里也有些酸酸的:“书儿,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所以一直不见他。你白天可以忙于朝政不去想他,下了朝可以陪着琛儿。可是刘斯曜,他一个人被软禁在沉香苑,你不怕把他关疯了吗?”
书儿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不是我不想去见他,是我不知道再如何跟他相处了。看着他,我就会想到他或许从来都没有爱过我,跟我在一起,只是利用我而已。”
“我知道这种感觉,卿辰就是给我这种感觉。以前我总以为他很爱我,爱到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可是我发现他一直在利用我时,他曾经对我所做的一切,就好像是在演戏,而我却当真,很投入,很投入在他的戏里。幡然醒悟,感觉自己好傻,被骗得团团转。”夏过不禁自嘲的笑。
“卿辰是爱过你的。他开始根本就不知道我是雪国的公主,他怎么利用你?他那时还是全心全意的爱着你的。”书儿微笑的看着夏过,语气很是肯定。
夏过一阵沉默,许久才仰起头,看看天:“也许吧!刘斯曜现在是爱着你的,这个我可以保证。”
“算了,不提他们了。男人嘛,到处都是。”书儿故作轻松的一笑。
夏过的眼睛不小心瞟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正在一个石桌前认真的对着冰,雕琢。不禁一笑:“是呀!到处都是,就是没有你看得上眼的。我八卦一下,听说,有段时间一直是阿癸陪着你的。”夏过问。
书儿笑:“你听谁说的啊!你才回来就搞得这么清楚?”
“是不是嘛!听说人阿癸很喜欢你。”夏过继续将八卦的精神发扬到底,眼睛还不由得往那雕琢的人身上看,还不禁将书儿往那边引。
书儿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才开口:“身处高位,身边阿臾奉承的人一大堆。每次宫,很多重臣的儿子都倾尽所能的对我示好。他们是真的喜欢我蒙书儿吗?我看喜欢帝妃这个位置的比较多。”
“阿癸也许是个例外呢?”夏过感觉阿癸应该不是那类人吧,相信这个距离,阿癸应该听得到她们说话。
阿癸听到有人提到他的名字,忙停下手里的动作,寻声而望。透过身旁的树枝,他看到女帝和智亲王。
书儿停了一下:“正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向我示过好,所以我们才能成为朋友。”
“朋友?好广义的一个词啊!我可以理解成男女朋友,或者知己吗?”夏过突然间非常喜欢这种促狭的感觉。
书儿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感觉:“行了,行了,知己好吧!都搞不懂你想干什么?一边替刘斯曜说话,一边又说阿癸。”
阿癸听着书儿这句话,嘴角不禁微扬,心里却有个地方感觉有些小小的失落。
“有冲突吗?我没觉得有冲突啊!阿癸算是我们来雪国的第一个朋友吧!而且他又那么聪明有才智。关键是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反正又没有帝妃。”夏过笑。
书儿虽是雪国的女帝,可是有些思想就是根深蒂固了:“阿果,你说什么呀!那样会委屈阿癸的。”
阿癸明明听到了,也知道她们来了,也没有站出来了,看来他是想继续听下去。夏过哪有不满足的道理。
“委屈这个词,是要看当事人的。他如果不觉得呢?那就不算委屈咯。”夏过看向树枝后面的阿癸。
“阿果啊!你走了之后,我都没有真正的朋友,除了阿癸。我不想把他牵扯到选帝妃这种事里来。这样,至少不会出现像刘斯曜那样的事,我们一直可以是君臣,是朋友。”
“我可以理解成,你是不想失去阿癸这个朋友,所以一直保持着距离。你害怕再走近一步,你们现在的这种感觉也会不存在,对吗?”夏过猜测到。
书儿点头:“也许是吧!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保持这样就很好了。我真的不想委屈他做我的帝妃。”
“为什么你会认为是委屈他呢?那如果他不觉得,你会选他做帝妃吗?”夏过想知道,暗地的那个人更想知道。
“主要是我过不了我自己这关,哪怕有一天被古长老逼得非得纳帝妃,我也希望找两个我不认识的人,只给他们头衔就可以了。如果是这样,选阿癸做帝妃,你说是不是很委屈他?”这是书儿的底线。
夏过一笑,朝着阿癸的方向,故意大声的说了一句:“你说是吗?你觉得做书儿的帝妃委屈吗?”
“你在问谁啊!”书儿满脸的疑惑,目光跟着阿果的看的方向看去。顿时愣住了,窘迫得不行,转身头有些埋怨的表情,眼神无措的看着夏过,“阿果。”
夏过倒是一笑,装作才看到:“哟!阿癸也在花园里啊!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