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松开了手。
手里的匕首落在了他的脸庞,明亮的刀身,如镜一样反射着他滇滇如竹的风姿。
“原来,你爱她。”
她柔柔的声音,低低地像是筝曲里忽婉转抑下的楚宫阙音。
于是他是那个不小心经过一片花海的过客,在满世奢靡的芳华里,听见了一曲世上最温柔也最断肠的筝曲。
“我……”
一场大雨不落,哽于他惊慌失措的喉间。
“不,你,你不要胡言乱语——我,我怎么可能……那是扇尊!”
“扇尊。”
他的声音,湿润润地,像是清明墓园里詹润的柳叶,拂过墓碑上一个已被风霜磨损过百年的名。
墓幺幺静静地望着他。
“染霜啊。”她嘴角的弧度有些奇怪,像是笑,又像是机械地冷漠。
良久。
她伸出手抚过他的眼角,停在他的唇畔。
“如果说,她真的未死,你要如何?”
“我——”染霜面上拂过一丝失笑,有些嘲意地转过眸望向一旁的虚空。“我……”他沉默了很久。
“我想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想问她,为什么不等我来救她。扇尊,是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所以,我也要替她去报仇……”
他喃喃地说着,有些没有逻辑。
此时,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或许,大概,是因为,不,没有为什么。
只是这根将他的心绷死了的弦,仿佛终于被扯断了。
他闭上了眼睛。
“不,不是。”
染霜又摇了摇头,否了。良久,他转过脸来,睁开眼睛望着墓幺幺,宛如死寂之星海的眸,静澈地将她的倒影模糊成一片氤氲的水雾。
“我想问她,扇尊,你痛不痛。”
“我想跟她说,对不起我没有救下你。”
灵冷的嗓音,是一曲未完的梅调,戛然而止。
那颗悬于染霜眼角的星,耀眼到好似要将墓幺幺眼里所有的阴霾点亮成那片他那时经过的花海。
“我——想抱抱她。”
二更。
快把自己写哭了,,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