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两人已经斗了两百来合,甘宁渐渐有些力不从心,破绽百出,好几次险些就丢了性命。当下听到秦天烁的问话,趁势一刀格开吕布挑来的枪势,提马向左闪了几步,喘了几口粗气,忙止住吕布道:“吕奉先,且先回答了这位兄弟的问题之后,我们再斗,如何?”
这明显是句找台阶下台的话,但吕布却点了点头,返身静立一旁,算是答应了。刚刚全使蛮力斗了两百来合,吕布也到了精疲力竭的地步,正好乐得休整一会儿,怎能不答应?
“哈哈哈……”甘宁趁着大笑猛地喘了几口,忽的神情一收,啧啧两声,现出一副淫荡的样子,道:“任盈?那女人叫做任盈么?嗯,说起来可真是享受,虽然那娘们年逾而立,但脸蛋长得标致,身材也不错,皮肤光洁,而且,连那地方感觉都很不错!不过……可惜了!我应该自个儿留着享用,嘿嘿,我那些个兄弟气力太大,一不小心,就……”
“啊——”一声歇斯底里的呼喊,却是从任婵媛口里传出来的,只见她用双手紧紧捂着双耳,拼命摇着头,纤瘦的身体似乎没了骨头一般,缓缓跪坐在了地上,泪如泉涌。
“你,不是人!简直是衣冠禽兽!”秦天烁从紧咬着的牙关中狠狠挤出几个字来,翻身上马,抽剑冲了上去。
一旁吕布见势,挺起被砍得有些残缺的三头枪,也骤马朝甘宁冲了过来。
对于秦天烁,甘宁倒不怎么顾忌,就算是吕布也可应对几手,但若是两人联手,自己必败无疑!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厉害,不等两人近身,连忙调转马头,返身冲进了长廊通道,同时举刀挥舞,大喝:“放箭!”
随着他一声令下,原本蛰伏在通道内外的数十名贼人纷纷朝两边跑进院来,中间挤出条路道,甘宁直接奔马跑了出去,随后人拥进,直接填塞满了整条通道。只瞬间,院内就站满了四排精悍男子,个个手持大弓,背负箭囊,腰跨横刀,搭弓射箭之间,动静如风,手法娴熟,好似训练有素的精锐军队一般!
顿时,砰砰的弓弦声响和破空尖锐之声不绝于耳,箭如飞蝗,划拉着弧线朝院内两人飞射而来。
吕布神情大变,急急用枪挑开几只利箭,破口大骂:“锦帆贼,你只仗着人多势众,算不得好汉,有本事与我再战三百合!”
秦天烁也没想到甘宁说动就动,指挥有度,雷厉风行,虽是一强盗头头,但已有了大将之风!他也没有自负到能抵挡住数百利箭的地步,劈开几支后,连忙退到了三百步开外,静静凝视着场内。
只见吕布穿梭在密密麻麻的飞蝗箭支中,轮枪格挡,将周身防范得滴水不进,强冲硬闯,如入无人之境!秦天烁看得一阵由心钦佩,同时又为自己低微的武艺暗暗自惭,为甘宁的恶行怒气不止!眼角扫处,地上的任婵媛不知什么时候已然伤心过度,昏了过去,甘宁一番话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远远不是她能够承受得了的,在她心里,不知道留下了怎样的阴影!
秦天烁心里忽然感到了一阵无比的自责、无奈、伤心和同情,将任婵媛抱上马背,紧紧护住,似乎不容许她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吕布本来离通道就很近,一番缓慢的冲击之后,终于抵达箭手身前几步的地方,挥枪横扫,枪未至,势成风,吹拂得正前几名箭手衣发飘飘。箭手一阵骚乱,面色震惊,像见了鬼一般看着吕布,缓缓退步之间,连忙将手中大弓砸向吕布,伸手迅速拔出腰间横刀。
“蹦!”一声空响,一只利箭正对着吕布眉心,以迅雷之势从通道之中急速飞来,夹杂穿梭在扔出的数十长大弓之间,几乎没人能够察觉得到!吕布突然一凝神,侧耳倾听,挺枪一撩,一拍,几张弓受不住大力,纷纷顺着枪势向前砸去,正好砸中飞来冷箭的箭身,箭势歪斜,铮的声,深深插入了地面,箭尾晃动不止,看来力道极大,同时也显示出了吕布敏锐的洞察力和惊人的身法、武艺!
“杀!杀!”弓箭恰一落地,数十人便持着横刀冲了上来,凝聚的力量,气势汹汹!吕布只冷哼一声,一夹马腹,挺枪迎了上去,与群贼厮杀起来,顿时血溅如雨,当先几名瞬息身首异处,场面实在惨烈!
虽然秦天烁上次在荆州已经见过马元义率领弟子与何进军的惨烈厮杀,甚至比此刻犹胜数倍,但依旧还是看得暗暗心惊,头皮都隐隐有些发麻,脸色更是苍白,毫无血色!
只片刻功夫,吕布马下便躺满了十数具尸体,血溅满身,左扑右砍之间,犹如嗜血魔神,令人望而生畏!这些贼人也并不是平平之色,武艺低些的都是武士八九层,高些的更是进入了武师三四层的境界,而且刀势刚猛凌厉,招招都是要人命的狠招,显然是经常训练的成果,最起码外面广场的泥土被踩踏的结实如铁就是最好的见证!
武圣,是可以应对三十名武师,而这数十名中几乎有三分之二进入了武师,大约四十多人,躺下的也都是武士或武师低层的贼人,主战力量似乎并没有被削弱多少!慢慢的,吕布也显得微微有些吃力起来,额上见汗,每每杀出招式,都能被四五人联合挡下,已是取不得人性命了!
秦天烁看到这里,咬了咬牙,拍马冲了上去,立刻加入了战团。原本以秦天烁武师第九层的境界是可以抵挡九名一层武师,但他一手紧护任婵媛,大大阻碍了灵动性,而且九龙白金剑也没有出鞘,因为他根本不想杀人,单凭力道打下,却是伤不了人,如此一来,五名贼人的围攻就令他有些措手不及了!
“你在作甚?快拔剑,杀啊!”吕布见状,愤愤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