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
“…对于您来说很简单的事情,可以带给群那么多的幸福,您却不去做。”
莱肯先生握紧沙发扶手。
“可是,我不能够恨您。”拉克丝深深吸气,苦涩地说,“因为群爱您,无论您做了什么样的事情,我知道群都会原谅您,他会暗自伤心,会偷偷难过,但是您是他的父亲,所以他爱您,永远也不会恨您,那么,我有什么资格来恨您呢?”
又静了一会儿。
她静静地对莱肯先生深深鞠躬:
“只是拜托您,请记得,您曾经有过一个儿子,非常优秀出色的儿子,虽然您没有见过他,但是——请不要忘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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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克丝走出了胜炫的家。
夏日的山风吹向她的身后,花园里开满馥郁芬芳的鲜花,阳光中那座胜炫家白色的别墅仿佛遗世独立的城堡。
城堡里有很多的故事吧。
而那些逝去的人们会找回到这里吗?
走出胜炫家的花园,拉克丝抬头,看到了山路对面那座几乎一模一样的白色别墅。
那是伊泽瑞尔的家。
就在不久前,她还抱着几大袋东西兴冲冲地走进那里,为伊泽瑞尔庆祝生日。
好像已经过了好久好久…
虽然一切近在眼前,但遥远得好像已经永远逝去了。
拉克丝握紧手指,心底忽然一阵揪痛,她慌乱地把目光从伊泽瑞尔家的别墅移开,转身走向山路。
茂密的树叶洒下树荫,笔直宽阔的山路,跟往日一样,这片位于山腰深处的别墅住宅区十分幽静,没有行人,车辆也很少。
这时——
一辆鲜红的法拉利敞蓬跑车嚣张地出现在路的尽头,阳光将车身映照得闪亮,车速极快,可以听到引擎低沉优美的咆哮。
法拉利疾风般驶来。
车内音乐极大声地喧闹飘扬在夏风中,里面坐着一男一女,女孩子穿着桃红色吊带裙,长发用桃红色发带束着,妖娆而清纯,男孩子穿着黑色紧身T恤,嘴里嚼着口香糖,神态帅气傲慢,耳边炫目的钻石光芒令他看起来更多几分邪气。
拉克丝顿时惊惶失措。
她没有想到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忽然见到了他。
敞蓬跑车里。
那露随着音乐摇摆着身体,尽情地放声歌唱喊叫。伊泽瑞尔似笑非笑地开车,唇角勾出冷漠的笑意。
电光火石间——
拉克丝飞快地躲藏到一棵大树身后,紧紧闭上眼睛,手指抓紧树干,不敢呼吸,不,她不要看到他,她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法拉利呼啸着从树旁开过去。
灰尘扬起。
阳光中,灰尘颗粒轻悠悠地飘荡。
树后一袭白色裙子单薄得恍若透明,那金发的女孩子紧紧闭着眼睛躲藏着。
法拉利跑车飞驰而过的刹那。
那露纵情笑着依偎在伊泽瑞尔肩膀上,引擎低声咆哮,喧闹的音乐弥漫在空气里。
山路又变得空空荡荡。
拉克丝怔怔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她低下头,不敢回头去看那辆跑车消失的影子,只是怔怔望着自己的脚尖,怔怔地继续走。
突然!
身后一阵尖锐刺耳的倒车声!
拉克丝大惊回头——
只见鲜红的法拉利飞一般倒着开了回来!咆哮的引擎像豹子的嘶吼!狂热的摇滚乐让夏风充满窒息般的气氛!
尖锐的刹车声!
鲜红的法拉利挡在拉克丝的身前!
透过明晃晃的挡风玻璃,伊泽瑞尔冷冷眯着眼,眼底幽黑,冷冷地打量惊怔中的拉克丝。他懒洋洋地倚靠着真皮车座,懒洋洋地将双条长腿翘起搭在方向盘旁边,唇角勾出嘲弄的冷笑。
“嗨,好久不见啊。”
那声音如此的满不在乎放荡不羁。
拉克丝呆呆站在路边,伊泽瑞尔冷漠地坐在敞蓬跑车里,他的臂弯里是娇嗔甜美的那露。
时间仿佛凝固了。
……
…
那一夜…
…
心脏处的疼痛阵阵加剧,剧烈的疼痛渐渐扩大蔓延至他的全身,他痛得脸色苍白,嘴唇骇人的紫。
“因为他的心脏吗?”
伊泽瑞尔轻若无闻地说,身体的疼痛令他无法再捏紧她的脸,他垂下胳膊,轻轻抓起她的手,轻轻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左胸。
“很喜欢他的心脏吗?好,那你就把它拿走好了。”
……
伊泽瑞尔紧紧抓着她的手,他手指冰冷好似千年的寒冰,抓住她的手用力,那力道之大仿佛可以透过他的胸腔将他的心脏挖出来。
“我给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