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惜的突然离去让徐子桢的心里一下子空了,以前虽然容惜常被他逗得生气,可这次很显然不一样,容惜离去时那淡漠的眼神让他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难受与委屈。
“走吧走吧,老子就是俗人,爱咋咋地吧。”
徐子桢咕哝了几句,回到床上坐了下来,越想越不是滋味,胸中郁结异常,忍不住站起身来倒了满满一杯凉水,一气灌下去后开门来到院子里,在月光下挥拳踢脚练了起来。格斗术没有固定套路,也没有一气呵成的连贯招式,想到哪打到哪,拳风虎虎腿扫如秋风,倒是另有一番威武之气。
远处一株大树上有一双明亮的眸子正深深望着这里,眼神不时变幻,象是在想着什么。
直到过了许久,徐子桢渐渐感觉到手脚有些发软,毕竟他已经一天没吃过东西,铁打的人都会饿得受不了,他一咬牙腾身而起,半空中一个转身飞出一脚侧踢,腾的一声落下地来,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这时的徐子桢已经几乎快要脱力,但胸中的郁结却也散了不少,稍作休息后回屋洗了把脸,出门找了个面馆胡乱吃了个饱,回到屋里倒头便睡。
这一觉睡得并不塌实,直到三更的时候他还是睡不着,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容惜离去时的眼神,等到好不容易迷迷糊糊进入梦乡,梦里却变成了另一幅画面,大宋江山到处烽火连天,金国铁骑横扫大江南北,无数百姓衣衫褴褛仓皇逃亡,路边随处可见头插草标的孩童,只为在这乱世中能有个好心人收留去能得个温饱。
梦中那些孩童的眼神惊慌无助,直牵动徐子桢内心最深处那根神经,而没多久百姓忽然四散而逃,一大队面目狰狞的金兵忽然纵马驰来,见人就杀见屋就烧,无数百姓横死血泊中,徐子桢只觉心中一股怒火再也按捺不住,跳出身来大吼道:“金狗,老子干!你!娘!”
忽然间他一个激灵从梦中醒了过来,他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不过是个梦而已,只是那梦中的情景已让他浑身被冷汗浸了个湿透。
呼……徐子桢坐在床上有些发愣,长长的吐出口气,生于太平年代的他从没经历过战争的残酷,哪怕电视上有过新闻,那也是发生在别国境内,他从不当回事,只是当自己亲临现场时,即便那只是个梦境,却依然让他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而冷汗涔涔。
砰砰!
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并响起一个银铃般的呼声:“徐子桢,rì上三竿了!”
徐子桢猛的回过神来,天都亮了?这么早是谁来找我?约我吃早饭么?他起身下床,也不穿衣服,就这么光着上身穿条裤子跑去开了门,却见门外俏生生站着个明眸皓齿巧笑嫣然的小姑娘,却正是温娴的那个贴身丫鬟。
“你……啊!”小丫鬟双手叉腰瞪着眼睛刚要说什么,却赫然看见徐子桢裸着的上身,那健壮的身躯和一块块结实的肌肉顿时让她小脸红了个透,一声惊呼连忙转过头去,跺脚嗔道,“你这人,怎的不穿衣服就来开门了?”
徐子桢心情不太好,居然罕见的没有趁这机会调戏几句,而是不以为意地道:“这么早找我干嘛?”说着话回屋穿起了衣服。
那丫鬟偷眼望去,见他终于穿戴整齐,这才暗松了一口气,却又隐隐然有些失望,定了定神说道:“干嘛?大小姐都在等你了,徐子桢你的架子可真不小!”
大小姐等我?徐子桢一愣,这才想起昨天答应温知府要陪她去参加什么诗会的。
“哦,知道了。”他用最快的速度洗漱了一番,然后出了门口,“走吧。”
那丫鬟见他今天居然改了xìng子,一副认真的模样,倒是大感好奇,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徐子桢一回头见她没动脚步,奇道:“你看什么?”
丫鬟抿嘴一笑:“今天这rì头从西边出来了么?你居然这么一本正经。”
徐子桢撇了撇嘴:“哥今天心情不好,别来惹我。”顿了顿又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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