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紧,故作凶狠却又有些sè厉内荏地说道:“沈公子,我和你无冤无仇,本不想杀你,但你们若是再逼我,那说不得,我便只能与你同归于尽了!”
沈宗维人生一世哪曾被人这么胁迫过,心中早已恨不得立刻杀了徐子桢,但自己还在他手中,锋利的剪刀始终没离开过咽喉要害,他城府极深,即便心里再怎么恨,脸上却不露丝毫端倪,镇定地微笑道:“徐兄差矣!小弟从未有过逼你之意,你又何必行那绝路?徐兄既然知道小弟名讳,怕是也该知道小弟的家世吧?徐兄乃大智大勇之豪杰,若蒙不弃,小弟愿保徐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徐子桢心中暗暗冷笑,刚才他和琉璃的对话被沈宗维听了个清楚,到这地步他还跟自己称兄道弟,还说要保我怎么怎么的,除非这货缺根筋,嗯,这小子心机很重,要是今天搞不死他以后会对琉璃甚至容惜不利。
想到这里他两眼放光,显得一副意动的样子,但随即又皱眉沉吟道:“承蒙沈兄抬爱,可是你看我yīn差阳错地到了这地步,便是有心投诚,怕是已来不及了吧?”
沈宗维顿时暗松了口气,徐子桢对他的称呼已改成了沈兄,看来他已经被自己说动了,他趁热打铁地说道:“徐兄多虑了,只要徐兄未曾伤我,那便不会有任何问题。”
徐子桢有些为难地道:“可是……这么多人看着我,要我就此降了沈兄,传到江湖上却也太丢我脸了,嗯,沈兄你看这样如何,你装作扭伤了脚,我又急着逃跑,沈兄便随便找个人来替你,到时我躲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再来找你,这样也于我的名声无碍。”
沈宗维听得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子要投降还搞那么多花样,行,暂且依着你,反正一会儿我脱离危险就宰了你!
他故作佩服地说道:“徐兄果然机智,妙计!”说完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稍一沉吟便看向了胡知府,朝他使了个眼sè,示意他让那名师爷过来。
胡知府大为不解,不知道沈宗维这是什么意思,但眼下这情形又容不得他多想,扭头对那师爷道:“去看看沈公子有什么吩咐。”
那师爷吓了一跳,只是主子有命不敢不从,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徐子桢不动声sè带着沈宗维往一旁走了两步,正好来到那包子铺门口,低声道:“沈公子,我还没吃早饭,容我拿几个包子。”
沈宗维强打笑容:“好说好说。”
师爷走到近前停了下来,眼睛望着徐子桢手中的剪刀,战战兢兢地问道:“沈公子有……有何吩咐?”
胡知府选了他过来倒是没出徐子桢的计算,现场都是一sè的官兵,让谁过来都不合适,胡知府和孔留守两个当官的则更不合适,算来算去也只有这师爷才胜任这个替补人质的角sè。
沈宗维自然不知道徐子桢和那师爷有什么纠葛,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你过来,换本公子回去。”
“啊?”师爷顿时大惊失sè,可不等他转身逃跑,徐子桢已经猛一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顺手一带拉入怀内,剪刀顶住了他的咽喉。
沈宗维只觉颈上一松,终于摆脱了束缚,再也顾不得其他,转身就跑,徐子桢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扬起一丝冷笑,猛然拉着那师爷往后暴退。
那师爷惊骇yù绝,想要挣扎却早已吓得浑身发软,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那位沈公子的后腰似乎挂着个葫芦,葫芦嘴上一朵火花正妖艳地闪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