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大人,幸不辱命!”
温承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含笑点头不语。
“公子!”
一声明显带着焦急之意的呼叫传入耳中,徐子桢转头看去,竟是寇巧衣,手里捧着个瓦罐,眼中紧张之情显而易见,旁边俏生生站着个身影,却是水琉璃。
徐子桢一怔,随即急道:“巧衣?你怎么也来这儿了?赶紧回去,这不是你来的地方!”
寇巧衣快步走来,将瓦罐递上,摇了摇头道:“公子,你已一天水米未进,适才又如此大战,巧衣炖了些肉汤,公子快趁热喝了吧。”
水琉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换了衣服,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徐子桢,一言不发。
徐子桢看着寇巧衣如此温柔细心,心中一阵感动,又想起水琉璃在他临出关时说的那番话,忍不住有些好奇,低声问道:“你们怎么都不劝我别这么冲动呢?就不怕我死在外边儿?”
寇巧衣下意识地一伸手,想要捂住他的嘴,可才一伸出就觉不妥,又缩了回来,轻咬着红唇轻轻说道:“巧衣相信公子必然无事,公子切莫再说这不吉利的话了。”
水琉璃没她那么客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语气却是轻柔幽怨:“你那牛脾气我又不是不知,即便我劝你,你会听么?”
徐子桢心中感动万分,一伸手接过瓦罐来猛灌了一气,汤汁肉末滴得身上皆是,等最后一口喝完甩手将瓦罐远远扔到关下,朗笑道:“人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老子有俩红颜知己,可真是没枉我来大宋一趟!哈哈……痛快!”
这时一个略带清冷的声音忽然从人群中响起:“那我呢?”
徐子桢回头一看,却见温娴缓步从关下走了上来,身边墨绿丫头双手搀扶着她,徐子桢刚跟她好上没多久就稀里糊涂地又和水琉璃好上了,这陡然一见道她顿时心里有点发虚,干笑一声刚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温娴的脸sè有些苍白,脚下也有点发飘。
他失声叫道:“娴儿,你病了?”
温娴来到他面前,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来,仔细地替徐子桢擦拭着脸上的血污,轻声道:“我这病不打紧,却是你,怎地又犯那逞能的老毛病了?也不知别人担心你。”
她的语声娇弱无力,显然病得不轻,这话虽然带着一丝责备之意,但关切之情却怎么都掩盖不住,徐子桢心中顿时大为不舍,顿时顾不得水琉璃会不会吃醋,一把握住了温娴的玉手,柔声道:“娴儿,你且先回去休息,我不会有事,你放心便是了。”
说完对水琉璃尴尬一笑:“那个……琉璃你先陪娴儿回去休息,西夏人眼看又得抢关,这里不安全。”
水琉璃盈盈一笑,风姿嫣然,走过来挽住了温娴,却摇头说道:“我哪里也不去。”
徐子桢愕然:“你……”
温娴也笑了笑:“我既来了,也没打算回去。”
寇巧衣也倔强地抬头看着他:“公子,巧衣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