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徐兄,枉我一直当你为知交,你可真是对得起我。”
吴玠一开口就给徐子桢扣了个大帽子,不过虽然话是抱怨的意思,脸上却没什么不开心。
徐子桢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当初自己逃离大宋时,天下人都以为他卖国卖主,为金人出计掳走二帝,又指示张邦昌大开城门迎金人入汴京,可以说当时全天下人都把徐子桢看做是从古到今第一奸贼了。
如今的徐子桢虽然还没正式出面解释,但是他的不少知交好友都已明白了他当年的苦心,比如吴玠就是,所以他一来就开口埋怨,不是为别的,只为徐子桢瞒了他这么久,害他当初还无比担心,至于徐子桢是不是奸贼,他倒是从没怀疑过。
徐子桢笑着搂过他肩膀:“兄弟也是没办法,这局布了那么久,万一走漏风声就功亏一篑了,话不多说,今天我好好跟吴兄赔罪,走,酒都摆好了。”
两人相识于微末时,虽不曾时常相处,但那份交情却是真切的,于是几杯酒下肚连当初那一点点埋怨都没了。
酒桌上没有别人,只有宝儿陪在一旁倒酒,连刘光世都没在,酒至半酣时徐子桢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哈哈,我就知道,徐兄你哪是这么肯吃亏的人。” 吴玠拍着桌子大笑,然后笑容一收,肃然道,“不知小弟有何效劳之处,徐兄但讲无妨。”
徐子桢笑道:“那个什么呼什烈补托打的就是成都的主意,而你是守成都的,与其坐等他打上门来,何不咱们先一步把他给灭了?”
吴玠挪了挪椅子坐近了些,说道:“愿闻其详。”
徐子桢用手蘸着酒水,在桌上画画点点了起来。
“不出意外今晚就见分晓,咱们这么来……”
……
夜渐渐深了,一轮明月当空高挂,褒城关外一片寂静,偶尔传来一两声野狗的呜咽。
褒城关城头上依然在严密戒备中,火把遍插,弄得光亮如昼,值夜的军士不时来回梭巡,没办法,补托的五万人马到现在还驻守原地没过来,据说他们还没找到那几路伏兵的踪影,但是又每天能发现些蛛丝马迹,证明在他们四周是有宋军的。
所以赤奴儿不敢怠慢,只得强打起精神继续守在这里,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是徐子桢这时候带兵杀回来,他顶不住就撤,和徐子桢对阵他是真没信心,被打怕了的,反正一个褒城关而已,不要就不要,等补托到了再抢回来就是。
徐子桢素来喜欢奇兵制胜,所以越到晚上赤奴儿就越不敢松懈,这几天他是吃足了苦头,白天不能睡,晚上不敢睡,夜半三更的时候他还披着甲在城头视察着,就是防徐子桢半夜袭关。
天气越来越凉,今晚的风有些大,赤奴儿紧了紧系在脖子上的披风束带,左右看看无事,来到墙角避风处坐了下来,搓了搓手喝道:“来人,弄个炉子,煮一壶茶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