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头目见存义年幼,却背负行囊四处闯荡,心里觉得非常奇怪,他给身边的随从暗使眼色,让他们将存义抓起来。
存义见黑衣人向自己靠近,酒楼只有一个出口,自己又不会武功,可怎么脱身啊。
楼上一个雅间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醉汉,手里拿着空酒坛,往楼下面砸。
他一边砸,还一边喊:“委鬼当朝立,茄花满地红。”
黑衣人头目怒气冲冲地吼道:“给我抓住那个醉鬼,别让他跑了。”
看到有人来抓他,醉汉不但不跑,反而嘻嘻哈哈的跑到别的酒桌上拿酒喝。黑衣人抽出佩刀冲了过来,楼下的宾客们吓得乱作一团,有往桌子下面钻的,有从窗户跳下去的,还有连滚带爬从楼梯逃走的。
醉汉坐到桌子上,大口的狂饮,黑衣人挥刀向他头上砍来。醉汉向前一翻,身体落到了黑衣人身后,他照着其中一人的臀部踹去,把他踢到了楼下。另一个黑衣人的刀,向醉汉斜刺过来,醉汉侧身一躲,顺势抓住黑衣人的衣襟,也把他扔到了楼下。
黑衣头目见两个属下丢人现眼,勃然大怒,他纵身一跃落到楼上,与醉汉战到一起。楼下的两名黑衣人也赶上来夹攻醉汉,醉汉在酒桌边左闪右躲,瞧准时机,将三个黑衣人踢翻在地。
趁此机会,醉汉落到楼下,抓起存义的手就往外逃,不成想那黑衣头目从腰间镖囊中,摸出一颗毒蒺藜,不偏不倚的打在醉汉的腿上。
醉汉痛苦的叫喊一声,黑衣人拾起地上的佩刀,以楼下纵身飞下。存义摸出雷火弹向黑衣人掷去,二人借着浓烟,逃向了外面。
三个黑衣人追到门口,见外面巷道纵横,料想已经追不到醉汉,气得咬牙切齿地离开了。
回到都指挥使司,田尔耕抄起桌上的茶杯,向地上掷去。他指着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三人说道:“曹钦程,你这个蠢货,谁让你盲目动手抓人的?现在打草惊蛇了,你说该怎么办?”
曹钦程哆哆嗦嗦的答道:“小的已将那个醉汉用毒蒺藜打伤,没有我的解药,他必死无疑。”
至于那个小毛崽子,只要我们封堵城门,挨门挨户搜查,不信抓不到人。
田尔耕冲他大吼道:“够了,你还嫌这里不够乱吗?魏公公费了多少唇舌,才平息了圣上的雷霆之怒,你还想在邹维涟的管辖范围惹事,小心公公要了你的脑袋。”
曹钦程唯唯诺诺的闪到一边,田尔耕让他派人盯住城门口,发现追缉的人秘密跟踪后,
择一偏僻处杀之。曹钦程领命下去后,田尔耕命令吴淳夫带人到福州各处密查刘侨的下落,这个叛徒才是公公的心腹大患,不抓住他,自己也难向公公交差。
存义与醉汉两人尽往山高林密处跑来,醉汉的伤口出不断渗出黑血,他的呼吸变得微弱。
存义将七瓣花丸药给醉汉服下,又告诉他必须将溃烂的伤口用刀刮净脓血,再敷上药粉才能痊愈。
醉汉点了点头,让存义医治,待存义为他敷上药后,醉汉大叫一声,昏晕过去。
林中不明情况,黑衣人又可能随时上来,这个醉汉此时昏倒,让存义一个孩子,变得束手无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