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期,濮闽族长会盟武王,将其作为贡品进献。此茶未经窨花、茶香馥郁、回味无穷。可分大红袍、名枞、肉桂、水仙、奇种五类。级别不同,茶香迥异。”
二贼见道士口若悬河,说得头头是道,钦敬之情自添几分。李文彦伸手大拇指,对道士说道:“道长深谙茶道,真是高雅之士。”
道士连连摇头,口中谦词不断。一番闲谈之后,李文彦话锋一转,步入正题。他那对犀利的绿豆眼睛,像向在道士的内心搜寻一般。他挤眉弄眼,冲着道士嘿嘿一笑,对他说道:“道长,这个贼首叫做马万里,侵扰州府、坑害百姓,如今被道长擒获,您为地方除了匪患。”
道士心明眼亮,知道李文彦这一番虚情假意的陈词,实为自己粉刷修饰,遮掩自己丑行的罢了。是以他只是虚以应景,点头称是。
正当道士洗耳恭听李文彦讲述马万里时,一名捕快神情惶急地跑了进来。邵德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左右开弓,劈面给了捕快两个耳光。他恶狠狠地说道:“你像丢了魂一般闯进来,慌慌张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捕快捂着火辣发烫的脸,对邵德说道:“邵师爷,那个贼人他......他......他快气绝了。”
李文彦和邵德二人听了此言,均是脸色大变。倘若马万里命丧于此,不仅对魏忠贤无法交代,更会激怒陈天霸。量此百里小县,怎能经得起铁骑蹂躏。
李文彦现在是屁股扎蒺藜——坐立不安。邵德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二人束手无策,道士的脸上却是波澜不惊,气定神闲。
邵德察言观色,扯了扯李文彦的衣袖,冲着他撇了撇嘴。
李文彦心领神会。再次向道士施以大礼。
道士心知肚明,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他故作矜持地问:“县令大人,何以施以大礼?”
李文彦和邵德二人,王八瞅绿豆,对望一眼,又同时对道士说道:“仙长,实不相瞒。贼首马万里还有一个结义兄弟叫做陈天霸。盘踞在黄石的伏牛山,倘若他兴兵来犯,郧县地薄人稀,如此能招架的住?”
道士哈哈大笑,对李文彦说道:“县令勿恨忧,贫道自有办法。”一语言罢,他站起身来,让邵师爷前面引路,到牢房探视马万里。
马万里双手反绑、脚戴镣铐,被关在紧靠里间的狭窄牢房里。他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抽搐不止。李文彦和邵德愁云惨淡,忙问道士该如何施救。
道士五气朝元、一股真气直抵马万里的百会穴。接着他又在巨阙、肩井、气海,三大穴道以拂穴手贯入真气。渐渐一柱香的时间过去,马万里的脸色现出红润之色,心跳也变得澎湃有力了。
李文彦和邵德喜上眉梢。道士神聚清虚、意沉丹田,行气周天之后,敛功起身。他告诉二人,他以乾坤清气为其续命,此人很快就会醒转。
他的话音刚落,马万里悠悠醒转。道士轻甩拂尘,对李文彦说道:“他已经醒了。”
李文彦俯仰大笑,又对道士连连夸赞。马万里见自己身陷囹圄,一切的始作俑者皆是道士。他脸上阴云密布,咬牙切齿地扑向道士。
道士出手如电,铁钳般的双手搭在马万里的肩上。随后左脚向前一探、右腿成弓,使出熊扑式,再次将马万里掀翻在地。
马万里暴跳如雷、骂不绝口。李文彦和邵德见马万里生龙活虎,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只要马万里性命无虞,陈天霸投鼠忌器,一定不敢胡来。到时候再设计一举将他拿下,荡平伏牛山,自己就可以在魏忠贤的面前扬眉吐气了。平步青云、右迁擢升,自然是不在话下。
李文彦如意算盘打得响亮,他命狱卒将马万里好好看住。
不准任何人靠近,更不许有人前来探监。狱卒俯首帖耳,极尽阿谀谄媚。
事情完毕之后,道士起身向李文彦辞行。邵德前面引路,三人一并走出了牢房。临行之际,李文彦对道士说道:“仙长擒贼有功,我当上奏朝廷,封您为护国法师。”
道士心中暗想:此贼果然阴毒,这哪是为我邀功请赏,分明是将我火中炙烤。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速离开为妙。”
想到这里,道士一揖作别。李文彦冷笑数声,命邵德赶快拟写书信,报上京师向魏忠贤献捷。
三人走后,牢房中的马万里感到衣襟之中似有尖刺之物,他使了一招鹞子翻身。这时一把短小的棱锯掉落在地,藏好棱锯之后,马万里深感自己错怪了道士,他神情懊恼,嗟叹连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