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鱼跃龙翔,流星大步来到轿前。兵将厉声喝道:“大胆贼人,竟敢行刺镇南将军。”
他的话音未落,黑衣人曲臂弯肘,凝神运气,一招猛虎搜山,双掌齐推,将上前拦阻的兵士打翻在地。另外三名兵士,俱各抽出佩刀,前右夹攻、削肩砍背,朝着黑衣人杀了过来。
黑衣人蛇形走位,身法飘忽,一阵密雨急拳、卷雪狂腿,将三名兵士悉数伏毙。
朱公子腿下苍松立韧,气分任督二脉,小周天之中意饱神和。他一对炯炯明眸,射出两道寒光。黑衣人恶狠狠地说道:“受死吧。”接着身体翻腾,蛟龙入海,双拳左右撩拨,使出拨云见日,猛攻朱公子的上盘。朱公子双臂蓄国待发,移身侧位,腿上以一记秋风扫叶,将黑衣人扫倒。
黑衣人武功并不含糊,他立时怪蟒翻身,手掌自两肋兜拢回转,以一招推窗望月,向朱公子的前心打来。朱公子只道黑衣人武功平平,猝不及防之下,中了他一掌。
他口中酸、甜、苦、辣、咸、一并而出,犹如打翻了醯壶酱甀一般的五味杂陈。眼前天昏地暗,几欲摔倒。黑衣人神情甚是得意。朱公子强忍剧痛,双掌合十,真气自丹田游走于涌泉。随即掌风平推而出,一招五岳归宗,亦重重拍在黑衣人的小腹之上。
黑衣人捂着肚子,蹿林纵树,趁着一抹皎洁的月色逃之夭夭。此时朱公子双腿瘫软,一个跟头栽倒在地。邹潍涟反剪双手,在府中来回地踱着步。时间分秒流逝,可是朱公子却始终不见真颜。邹潍涟察其言,观其行,认为朱公子是个老成持重之人,无缘无故,绝不会姗姗来迟。他马上命令家将沿途找寻。
家将带人一路找来,见朱公子脸色惨白地躺在海滩上,他吓得大惊失色,立刻传令兵士,将朱公子救出府中。邹潍涟问明了情由,马上去接郎中入营为朱公子施治。
他将家将唤到身边,对他说道:“一定要守口如瓶,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宣扬,待我想出应对之策,容作日后再议。”家将点了点头。
邹潍涟时时不离朱公子左右,为了调查行刺经过,他马上将朱公子的亲信之人唤到身边,一番询问之后,邹潍涟并未获得有价值的线索。
自己的营寨近在咫尺,朱公子却偏偏受了伤。想来凶手一定熟知内情,选择在营盘附近下手,是想借刀杀人,往我的身上泼脏水。
既然得不到确切的答案,邹潍涟只有把希望寄托在朱公子的身上。郎中全力医治,朱公子惨白的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呼吸也变得顺畅起来。
邹潍涟向郎中称谢,郎中又开了些血竭、没药、等有助内伤的草药。天已拂晓之时,朱公子已然醒转过来。邹潍涟对其说道:“将军,老夫万没料到,你会在我的营盘附近遇刺,都怪老夫未能亲自迎接,出了此事,我的心中愧疚难安。”
朱公子微微一笑,对邹潍涟说道:“邹大人无须自责,宵小之徒欲害于我,一定会处心积虑,敌在暗,我在明,防不胜防啊。”
邹潍涟点了点头,接着他又询问朱公子,可曾与什么人结下仇怨?朱公子摇了摇头,他告诉邹潍涟,自己一向恭谨谦和,从不与人拌嘴。既然没有与发生争执,难道是在仕途之上,阻碍了别人的升官之路?朱公子又告诉邹潍涟,自己虽然忝列镇南将军之职,却是有爵无实职,不过是蒙受福荫惠泽。
听了朱公子的讲述之后,邹潍涟认为,这件事情可能是凑巧,或者是歹人临时起意。朱公子闻听此言,忙向邹潍涟请教其详。邹潍涟告诉他,排除了与人结仇,亦没有挡住他人仕途,唯有一种解释,可能是倭寇派出的杀手,潜入到了城中。亦或者是与老夫有仇的人,误将公子的轿辇,当作了我的,是以出手偷袭。
朱公子对邹潍涟说道:“邹大人,倘若倭寇的人渗透进来,这可如何是好?不妨在各处驿站查访一番,以绝后患。”
邹潍涟呵呵笑道:“将军,倭贼奸滑无比,他既然入了城,必然是有人接应以为周全,所以咱们应该放长线调大鱼,抓住幕后主使之人,然后一鼓作气,将倭寇逐个击破。”
朱公子闻言欣喜不已,邹潍涟看似胸有成竹。他也以只好静心听从邹潍涟的安排。敌人纵有千变万化,我自岿然不动,
邹潍涟认为守住入海出口,定能将敌人一网打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