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挡天下悠悠之口的一刀。
还有朝野之间的矛盾,当官的总看不起江湖上的耍刀的,这本也是正常,可彼此又离不开,毕竟刀能砍他们的脑袋,同时也能护他们的周全,而反过来耍刀的也需要这些当官的给他们富贵和权势。。。呵,也不知道这些当官的到底许下了多少的好处才能让他们到草原上去杀皇帝。”
“都对,也都不对。”张懋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其实说白了,人多自然就会有矛盾,有冲突,我大明子民万万,幅员辽阔,想要有一个大同世界本就是痴人说梦。只是谁也没想到,他们真的会为了利益而弃家国于不顾。而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我大明打了一场输不起的战争。”
张懋咳了几声,将脚下的一颗石子踢进了湖中,激起道道涟漪:“国战是国战,双方都输不起,但谁又说过国战只能打一场的?那该是无数次大大小小的胜负累积起来才能分出结果的才是。打一次,或赢或输,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然后再打下一场,再发现些问题,再解决问题,如此往复才是正途。
皇帝御驾亲征,但朝中太子却仅八岁。
想着毕其功于一役,但实际上只想过胜而没想过败。
满朝勋贵、精锐、将士一齐上阵,都死了,人家打上门来竟让一个文官儿当了大帅力挽狂澜。
说到底,未虑胜而先虑败,则败尤可胜;未虑败而先论胜,则胜亦可败。”
张懋和徐俌拐弯抹角的说了这一通,徐宝此时也是听明白了。说的简单些,他们是希望自己谨慎再谨慎,不要狂妄,更不要将大明这些年好不容易存下的家底儿全打光了。
没上过战场的人总是好大喜功,希望像书上写的一战定乾坤,他们能理解,但不能接受。
“国公爷所说晚辈懂了。”徐宝弯腰一礼,随后直起身来微微一笑:“不过两位公爷却是想错了。”
“怎么?”
“我没上过战场,更没领过兵打过仗,要是一对一的厮杀我不惧任何人,但要是说带兵,兵部也好,甚至几位国公爷手底下随便挑一个老卒出来也要比我强上不少,我又怎敢不自量力?真打了起来,我大概会坐镇朝中,顶多去做个监军,真正领兵的当另有其人。”
张懋抚须长笑:“好好好,难得你年少而不轻狂,更有自知之明。那你倒说说,满朝文武,谁可为帅?”
“我心中确实有一个人选。”徐宝道:“老公爷以为王越如何?”
“王越?”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带兵打过仗,而且从鞑子的手里收复了河套一带,在将士心中颇有威望,而且他本也是文官的出身,不会太遭文官排挤。虽然这几年声名不显,但其实只是韬光养晦,我暗中查过,他每天在府中打熬身体研读兵书,可见是廉颇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