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叫做交情,总是让这两个天性有些冷漠的人内心感到些许不足为外人道的惶恐和不知所措。
“怎么改主意了?”
王梦蝶没理他,径直迈步走上金阶坐在龙椅上,先是正襟危坐,随后又靠在了椅背上拍了拍左右的龙头扶手,皱起眉头:“太硬了,不束缚。”
“确实不舒服。”
“你也坐过?”
“没有。”徐宝摇摇头:“金子做的椅子,不用坐也知道坐着肯定难受。你还是把面具摘了吧,看着难受。”
“哦。”王梦蝶从谏如流,低头用手在脸上一拂,人皮面具之下的那张绝世清丽的容颜让这座金殿为之一亮。
“你的武功又有精进。”徐宝看到了她眼中变幻莫测的疯狂,淡淡的说道:“这不是好事。”
“你也终于解开了体内的束缚,不比我强多少。”王梦蝶回道:“直说吧,找我做什么?总不会是来给我通风报信的吧?”
“你能来自然也能走,万通拦不住你。”徐宝笑道:“这次来找你是想问问你,后天我与了凡的决斗,白莲教有什么计划?提前说说,我也好有个布置。”
王梦蝶也笑了:“你想让我叛教?”
“我只是想更好的完成我们之间的交易。”徐宝说道:“大战在即,我在京城脱不开身,正好他们送上门了,又在水月庵给了我这么份大礼,我要是不回点儿什么岂不可惜?”
王梦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在一旁站了一会儿向下张望:“原来你平日就是站在这里看着下边儿那群当官儿的。”
徐宝回道:“我是东厂提督,不是大内总管,也不是司礼监掌印,平日里我是不上朝的。看够了就下来吧,我不是很习惯仰着头说话。”
“知道了。”王梦蝶拾级而下,边走边慢慢说道:“他们要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既然把宫门打开了,他们肯定是要做些什么的。”
“帮我打听打听?反正还有一天的时间。”
“他们不想见我,在这京城里我的耳目还没有你多,到哪里去打听?”王梦蝶想了想,又道:“与了凡一战,你有把握吗?”
“你也对我没信心?”
“不,我对你有信心,但对少林的闭口禅更有信心。”王梦蝶叹了一声,忽然低下了头,肩膀轻微的颤抖,片刻后再抬起头,整个人竟笑颜如花,眼波流转,隐隐有几分妩媚之态:“我跟你说哦,那个闭口禅可不简单,空风练了七十年,七十年不曾说过一句话。这一次他如果也不说话你应该能赢,但如果他要是说话了,你可就不是和了凡在打了。”
“什么意思?”
“而是和天意在斗。人不能胜天。”
“我更相信人定胜天。”
“就知道你肯定不听劝,我也只能提醒你小心些。”王梦蝶展颜一笑:“这场决斗我帮不了你什么,不过有个事儿要跟你说。”
“何事?”
“关于那个刘吉的,昨天我偶然听到了些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