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顺眼,又敢对刘吉下手的,满朝文武也就万安一个,他也有这个本事。杀刘吉恐怕引起朝堂动荡,你也不会答应,所以索性就把他儿子给杀了,绝人子嗣,这可比杀了刘吉还要解气,也更能让刘吉恼怒。”
“说的过去。”徐宝点点头,又缓缓摇头:“但我觉得万安的脑子应该做不出这种事儿,就算有这个想法也不会付诸行动。毕竟这事儿他的嫌疑太大,刘吉一旦疯起来了万安也不好应对。”
“那又会是谁?”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万安和刘吉如果真的争了起来,谁会获利?”
“这。。。”曾柱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但不管是谁,最后一定会跳出来,咱们到时候看也就是了。”徐宝转头对那番子道:“吩咐下去,把那个刘玉庭身边的护卫给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属下遵命。”
番子应声而退,片刻,橘子低着头从大门口走了进来,进来之后看了眼徐宝和曾柱,咧着嘴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坐了下来,却一个字也没说。
看来那个叫香兰的女人应该是走了。
长痛不如短痛,徐宝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后悔,只是看着橘子此刻的状态略有些伤感。
这就是当初他为何不愿意接受汪芷的爱,因为他不能给她一段真正的幸福。
徐宝淡淡的说道:“别想太多,至少你对得起她,她也没有对不起你。”
曾柱叹了一声,拍拍橘子的肩膀,却是没有说什么。
橘子猛地一抽鼻子,拍着桌子冲外边儿喊道:“都愣着干什么?!死了吗?!没看到咱家回来了?还不赶紧上菜!!!!!”
看着橘子抱着焦香酥嫩的烤乳猪眼含热泪的大快朵颐,徐宝和曾柱悄悄地起身出了屋子,顺便把门也关上了。
男人的悲伤不能被外人看见,否则便是莫大的耻辱。
暗淡的阳光从天上洒下来,目之所及是大大小小的番子们穿着对这世俗仍可算是新奇的衬衫西裤奔走往来。
地球离了谁都要转,日子也总是要一天一天过下去。
“你觉得多久能忘?”
徐宝想了想:“忘是不可能忘的,但等这顿饭吃完应该也就消化了。柱子,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曾柱回答的斩钉截铁:“公务繁忙,女人麻烦。”
徐宝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曾柱,轻声说道:“你觉得女人麻烦,只是你还没有遇到让你麻烦的女人。”
“所以我很少出门。”
看着曾柱离去的背影,徐宝微微叹了一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曾经的自己何尝不是孑然一身,自以为心肠铁石,可结果又如何呢?
心情不知不觉的有些烦闷,树上不绝于耳的聒噪蝉鸣吸引了他的目光。抬头细目观瞧片刻,徐宝伸出一根手指指了过去。
无形的剑气激射而出,无辜的夏蝉提早结束了它本就短暂的一生。
“了凡啊了凡,希望你不要让咱家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