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是一个人,你不可能把所有事都解决了。”
“没办法,有些事真的是身不由己,如果我不去面对,那恐怕我的心就永远不会平静下来,对于那些事,至少,我得做到我那一份,至于其它的,我现在实在是不想多想。”
信摇头叹息,他伸出手端起碗,施法造出一碗清水然后饮下,喝下水后,他这次感觉昏醉感好上一些。
勉强恢复了一些神智,他感谢的望向姈女,还不等他说,姈女就收回了正在晃动的尾巴说:“感谢的话就算了,我救你是天经地义的事。”
如此,信只好吞回打算讲的话,而换了句话说:“既然如此,那你现在是住在什么地方。”
“我啊,我一直都居无定所,不过,前些日子一直在海上漂泊。”姈女说。
“在海上漂泊?你在海上做什么,大海应该并不适合你生活吧。”信皱眉说。
姈女听出他话中的关心,心中感到一丝暖意摇头笑着说:“当然不是在海上生活了,其实我一直在海上找一个东西。”
“哦?是什么。”信问。
姈女盯着他,开口说:“鬼鲸。”
对于鲸字敏感至极的信在听到这话后就变得紧张起来,他吐了口气,问道:“你找那鬼物做什么,难不成你需要吞食那些家伙。”
“不,其实我是在找千年前的鬼鲸,就是当年撞翻咱们船让你落入海中的那个家伙。”姈女摇头说。
“你在找那个家伙?它成鬼了?”信问。
姈女点点头,回答说:“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了,那家伙在当时就已经算不上是生物了,它不知吞食了多少东渡避难的人,就算是它想要安生,恐怕那些被它吞食的怨魂都不会让它安生。”
信沉默着,姈女找那家伙怕是为了他,除此以外他实在是找不出理由她这是为什么要去找那家伙。
一阵沉默过后,他说:“那你找着了没。”
“可以说已经找到了,据我得到的消息,那个家伙现在就在当年咱们遭遇袭击的地方。”姈女点头说。
“你记得可真是清楚。”信望着她复杂的说。
姈女看着信,她露出笑容说:“曾经的一切对我而言,就像是昨天一样,昨天的事又有几个人会忘记呢。”
是啊,昨天的事又有几个人会忘呢。可是,那已经是千年之前的事了,千年,人间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更何况一件事呢。
如果,她不是对他感情深厚的话,那又怎么可能会记得那么深。
如此深厚的感情,又让他怎么承受。
望了眼姈女,信低下头说:“谢谢。”
听到信说出感谢的话,姈女反而陷入了沉默,她望向那早已冰冷的关东煮,叹息一声说:“现在的你我,就像当年的你我一样,只是从当年你来照顾我,变成了现在我来照顾你,信……虽然我渴望咱们回到曾经,但我知道,一切都不可能回到过去了,你已经有了家室,而我也已经长大……”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涌了出来,她是想到了曾经种种,往事总是难回味,一抹相思长恨泪。
晶莹的泪珠从她脸上滑下,快要掉下去的时候,她抬起手轻擦掉眼泪露出笑容说:“抱歉……我又想起了过去。”
信愧疚的望着她,摇头说:“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
“不是,你对我而言,永远都没有错,无论你做什么想什么,对我而言,那都是对的。”姈女摇头说。
看着她如此信赖自己,信心中的愧疚不由得变得更多,人生总是会有无数难以十全十美的事,而他,则没有一件十全十美的事。
从生下来到现在,可能他亏欠的人早已多的数不清。
因为是在想事情,所以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当中,沉默了许久,直到一阵冷风吹来的时候,信才像想起什么一样说:“天色不早了,要不你跟我先回家吧,正好我也准备去找那条鲸,如果有你的话,应该会轻松许多吧。”
姈女听了直点头,她道了一声好后就站起来说:“只要她不反对,那我就跟你回去。”
信摇了摇头,说了声樱不是那种人后便带着姈女一路往回走去。
两人快要走到街上的时候,姈女突然变化成一只幼狐,对于她的变化,信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走着。
他俩走到街上后,月光慢慢裹住无人的关东煮小摊,不一会儿,那小摊就像是融入月光一样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