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信沉默不语,想必应该是已经吃了吧。
出了一口气,将心中的不快吐出,信对着面带愤怒的村上说:“这些抓走孩子的鬼物,就算是不吃,你觉得那些孩子又有几个能活到现在。”
村上攥着拳头,脆弱的婴儿虽然不清楚具体经历了些什么,但想必,恐怕不会很轻松,就算是那鬼物不吃他们,怕是他们也会经不住折腾死掉。
鬼物可真是残忍,如果偷走这些鬼物的是人类那该多好,至少他们,应该该不会让这些孩子死去。
心中想着这些,村上盯着信问:“那接下来咱们应该去什么地方找那鬼物。”
信摇了摇头,回答说:“不知道,那个鬼物不是一般的警惕,身为海中的鬼物,却在离海很远的京都作乱,恐怕它也是不想让海边生活的阴阳师发现它。虽然咱们发现了它,但它只要遁入海中,恐怕即便是追踪到了海上,也不一定能找到它,毕竟大海实在是太过庞大,里面的情况也是十分复杂。”
这话简直就是在说想要抓住那鬼物就是不可能的事,还是趁早放弃的好。
虽然信可能并没有这种想法,但听到他这话的村上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这些,他低着头紧攥着拳头,这个阴阳师对人类的生命简直是太过漠视,他怎么能够这样冷血,冷血的让人都觉得他不是人类。
对信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村上决定不在和他多说,攥紧钥匙后他就转过身说:“既然你都不知道,那这件事还是继续交给我们来做吧,我们一定会找到那个家伙,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都必须给那些婴儿父母一个交代。”
他的话因为心中的不满而带有一些愤怒,听出了愤怒,信摇头对他说:“你们找不到的。”
“混蛋!”村上怒骂一声,回过头几乎咆哮一样的说:“找不到难道就不找了吗?那可是十多个婴儿啊!难道你就这么冷血吗,身为人类,你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同类如此冷漠。”
信听后眉头皱起,他心中传来一阵刺痛,这话他实在是想不到,竟然会有人对他这样说。
他冷血吗?冷漠吗?也许,他曾经有一段时间这样过,但现在,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哪里冷血和冷漠了。
盯着村上那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信心中产生了用术法杀死他的念头。
“该死的,所有冒犯的人都应该去死,杀了他,快点用灵气扭断他的脖子,快点把他残忍的杀死,快杀!”
杀心一起,整个屋子就冰冷了许多,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村上的手按在了一直随身携带的警棍上,还不等他掏出,他的警棍就像是麻花一样扭成了一团。
做出这些的信冷漠的望着他,沉声说:“你以为我对那些孩子的事就不心痛吗?你以为我就像你想的那样冷血和冷漠吗?村上先生,对于这样的事,我见的要比你多得多,无论是人吃人还是鬼吃人,这样的事我都见过,之所以尽可能的保持平静,那是因为我不想让这种事在影响到我。疯狂的事见得多了,人也就会随之疯狂,假如我变得疯狂了,那才是真正的冷漠和冷血。”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身后水族箱的章鱼们已经缩在一起,而在直面他的村上眼里,他隐约看到在信身后正有一群张牙舞爪的鬼物在对他咆哮。
唯物主义者的他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就算是见过阴阳师,那也是和人一样的阴阳师,像这样的,他可从来都没见过。
沉重的压力让村上感觉到了呼吸困难,虽然看到了他这样,但信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也会愤怒,现在的他现在被愤怒所支配。
杀人这种事,他曾经又不是没有做过,战乱时代,杀人就像是杀鸡一样平常,能从战乱中活下来的,手上也不见得有多么干净。
村上能呼吸到的氧气越来越少,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一阵匆忙脚步突然传来。
贺茂优作跑到了门口,他对着正处于愤怒的信喊:“信!快停下!”
信朝着他瞥了一眼,只是一眼,贺茂优作随身携带的前鬼和后鬼就冒出来挡在了他面前。
看到前鬼后鬼出来,信这才冷静下来,他收回不自觉散发出去的灵气,朝着大口呼吸的村上看了一眼后就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出去时,一团灵气凭空出现,然后钻进了村上体内,受到灵气的滋养,村上的感觉渐渐好了一些。
村上扶着上从地上站起,他走出门外复杂地盯着身影孤单的信。
他知道,他误解信了,现在想想,他的话语就像是那寒冰一样让一颗温热的心变得冰冷,他真的是想错了和说错了。
贺茂优作站在一旁望着远去的信,望了一会儿,他不知是给自己说还是给村上说,总之他说:“他的心可是孤单的很呢,如果不是樱陪着他的话,怕是这个世界早就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