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电动三轮车和钱盈儿的那辆红色小自行车一起送到新租的房子里。当他回来时,钱盈儿已把随身的行李放到了后备箱中,小宝和思盈也已上了车。盈儿又礼节性的向邻居们道别,在邻居们真真假假的叹息和挽留声中,他们钻进略显拥挤的车子踏上了远去的路途。
越过村村镇镇,很快就到了王德厚的家。
在农村几乎每天都有妇女聚在街头闲聊,东家长西家短的扯些闲话。出租车一进村,王德厚从车窗探出一个脑袋来,有些眼尖的妇女立刻就认出了他。随即便命令身边正在玩耍的孩子,去王家报信了。
车子停在王家门口时,王德厚的父母早已站在门口迎接他们了。
两位老人已经六十岁了,头发花白,但面色红润精神状态很好。穿着朴素言语也很朴实,不会说太多的客套话,一看就是诚实厚道之人。
小宝和思盈先下了车,德厚的母亲热情的把他们领进家里。德厚的父亲帮忙把李芷柔抬下车,安置在早已收拾干净的房间里。
盈儿拿出钱欲付车费,但王德厚的父亲抢先一步过去,从衣兜里掏出一沓十元、二十元的零钱来递给了出租司机。
“伯父,谢谢您。我们来你家已是打扰了,您却又帮我们付了车费,真是让我不知说什么好了,感激,十分感激您的收留和热情相助。”
钱盈儿给老人家深深鞠了一个躬,朴实的老人笑了笑只说了几个字:“应该的。”
“你就不要客气了,到了这里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是我们全家的事。”
王德厚的几句话,更让钱盈儿感觉温暖了。这一家子都是好人,明明自己生活也很拮据,还要这样无私的帮助别人,这个家是她穿越到这个异世感觉最最温暖的地方。王家给李芷柔安排了一个比较宽敞的大房间,虽不是新房但风雨不透,屋内整洁干净。一个大大的火炕,因为是夏天没有生着火,只铺上了新做的被褥,让李芷柔这个病人可以很舒适的躺在上面。火炕的旁边,有一张单人床方便照顾病人者休息。
王家的院子是分前后的,这里是前院。李芷柔住的是北屋,也就是正房。还有一座西屋,房间小一些只有两间。平时,王德厚打工回来就住在那里,今天让小宝和他同住,思盈则安排在李芷柔的房间里,与姐姐一同守护母亲。
王家所有的安排都十分细心周到,像是接待贵宾似的热情。
王德厚帮钱盈儿扶李芷柔翻了个身,又帮她接了一次小便。
“谢谢你,这种事情也要你帮忙真是不好意思。”
钱盈儿又一次说“谢谢”,最近她一天不知要说出多少个“谢”字?
“不许再说这个字了,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王德厚捂住钱盈儿的嘴,不许她再这样不停地说“谢谢”。她笑了,答应他不再说了。很快,房间里传出了他们的笑声,他又在逗她笑,这次她笑的很开心。
不大会儿工夫,王德厚的母亲带进来一个人。一位中年妇女,大约四十五六岁。面色微黑眼睛大而有神,高大的身材,看起来身体很健壮。
“表嫂,你过来了。请坐。”
王德厚急忙招呼那妇女坐下,并称呼“表嫂。”
表嫂坐在那张小床上,盯着李芷柔看。德厚的母亲则站在床边,与她说话。
“这是我表嫂,儿女们都在城里工作,自己一个人在家。”
王德厚给钱盈儿介绍说。
“那表哥呢?他在哪里?也出去工作了吗?”
单纯的钱盈儿傻乎乎的问道,王德厚冲她不停地递眼色,示意她不要再问下去,但这个单纯如水的姑娘,不解其意继续追问。
“调到地下岗位了,负责运送鬼魅魍魉的。只是路途太远,走了好久也没回来过。”
王德厚用幽默的语言,巧妙的回答。但钱盈儿似乎仍不明白。
“是不是在地铁站工作呀?那里一定很辛苦吧?”
“呵呵,你这个傻丫头。盈儿,你跟我出来一下。”
王德厚拉着钱盈儿去了西屋,小宝和思盈在门口饶有兴趣的玩儿着门前的小石子。
“坐下,傻丫头。”
他一把将她按到床边。
“怎么了?”
钱盈儿一脸的困惑。
“我表嫂是个寡妇,表哥已经去世多年了。不要你问关于表哥的事情,是怕表嫂会伤心,你懂吗?”
“哦,原来是这样啊!以后我肯定不会问了。”
“还有,今天请表嫂来是帮你照顾你母亲的。工资已经讲好了,每月五百。你啥时有钱了就啥时候给。实在不行,就让我给她出工资。”
“谢……”
“又来了,不许说那个字。”
“那我应该说什么?该怎么表达我的感激呢?”
“哈哈,你可以用行动表达。”
“行动?”
“对,就像这样。”
他在她脸颊轻吻了一下,作为示范。钱盈儿脸色绯红,娇羞的低下了头。
“哈哈,瞧把你吓的。走吧,我大嫂和二嫂一会儿都会过来,准备一家人吃顿晚饭。”
“啊?那么多人?从现在开始,我不再说话了免得再闹出笑话来。”
“哈哈……走吧,我的乖乖公主。就算你成了哑巴,也是今天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