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实的在这里,替女儿做一辈子花魄,忍受饥饿,寂寞和折磨,呜呜呜……我情愿等待男人来要我!呜呜……”
马丕菁仔细看了四周,并无其他人影,不由地心软了。他不顾一切地上前抱起凤翩翩,还毫无忌惮地吻了她一口,然后喃喃说:“翩翩,别怕,是我……我是马丕菁啊!我……我抱你回家……”
凤翩翩轻轻挣扎,依旧喋喋不休地哭着哀求:“我愿意乖乖儿跟你走,可我求求你放过我的女儿凤蝶……”
马丕菁知道她心智失常,也就不作解释,一边用鼻音嗯嗯地答应着,一边惊喜地叫喊:“啊,我亲她一下竟然没过敏,奇迹!求老天奶奶保佑,保佑她一路上千万别放屁!您老人家若能保佑我平平安安走出断裂谷,我一定给您烧一炷一人高的高香,谢天谢地!”
他哆哆嗦嗦地跑着,忽然手机响了。他一时顾不上接听,不料手机里竟然传来萧秘书的声音:“马叔叔啊,你快来吧!凤蝶妹妹她……疯了!”
○◎
鸾凤坡下,凤蝶身穿五年前演唱歌剧时的戏装,打扮得活似仙女,手里拿着一朵山菊花,正一边唱着歌一边走向古墓柏林。她唱的是歌剧,歌词抒情,谱曲婉转,非常优美动听:
又是一年花开夜,小风薄露笼明月。
煮茗把盏奉婵娟,广寒宫前舞嫦娥。
清风恰好霓裳美,琼楼何不对酒酌?
嫦娥舞蹈语戚戚,长袖掩面泪滂沱: 人间都说天上好,孤身只影向谁歌?
欲与后羿比翼飞,可惜难觅有穷国!
……
歌声嘹亮,响彻山冈,愈唱愈远,歌尽人杳。
萧秘书站在山崖上,目不转睛地俯视着山下,许久许久一动不动。夕阳渐渐落下,满天霞辉也收敛殆尽,唯见月照柏林,空山寂廖,不由地泪眼迷茫。
李振义终于背着冯银锁从山洞里出来了。
“你刚才喊什么?”李振义累得呼哧呼哧喘着气。
“哦,我……我刚才望见了凤蝶。可是,我喊她……她她……她不答应。”萧秘书讷讷地说。
“走,下山去找个地方弄点儿吃的,休息一下再寻找她。”李振义开始往山坡下走去。
一小时后,他们来到山洼里,砍了些柴草生起篝火。李振义熟悉军旅野营生活,会用芦苇管烧水,用火烤干粮吃。
“会不会有野兽来袭击?”萧秘书问。
“呵呵,我真希望有野兽,来顿野味美餐!但这里只有鬼,而且只有女鬼!真可惜……”李振义拉着长音,说话很幽默。
“啊,你听……什么声音……呕呕嗷嗷的像女人在哭?”
“风声。”
“可是,这里一丝风也没有啊!”萧秘书声音颤抖。
“这地方背风,风在山峰高处……来,帮个忙,给冯师傅喂点儿饭吃。”
“不像风声……啊,好吧。”萧秘书前言不搭后语。
李振义把一缕苇管从火里掏出来,手烫了,急忙使劲甩手,又哈哧哈哧吹。
萧秘书笑了,拿起一根苇管倒递手吹,然后拔掉前端苇叶,用舌头舔了一下,试试热凉,又伸进冯银锁嘴里让他吮吸。
三人都吃过饭,躺在乱草上打盹。
萧秘书望着跳动的篝火,渐渐感到困倦。
忽然,他眼前发亮,仿佛从远处射来一道手电光。他看见白云正悠然飘来,裹着一条鲜红的湘绣头巾。
“李队长,你别睡!你看那是什么?好像一个姑娘过来了……”萧秘书惊叫起来。
“别诈唬,什么也没有。我困了,睡一会儿吧!”李振义闭眼不睁。
“哎呀,真的有个姑娘走过来了!”萧秘书惊得声音都变了。
“诈唬啥呀?”李振义说着打了个哈欠,还是不睁眼。
“你看看呀!就从古柏林走出来了!”萧秘书说着坐起身来。
“睡吧……”李振义话音带着困倦,不再说话。
“不会是眼花了吧?”萧秘书揉揉眼睛,再仔细看时,山雾更加浓重,刚才那个姑娘的身影不见了。
“也许是眼花了,或者困意上来做了个怪梦吧?”萧秘书拿起一根树枝拨弄了一下篝火,看着红红的火苗欢快地跳动,紧张的心情松弛下来。
山雾越来越浓,萧秘书困意也渐渐浓重,他似乎听见鼾声响了起来,但已经不知是自己的鼾声还是李振义的鼾声。
但是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来,萧秘书隐隐闻到一缕淡淡的幽香,极像车小欣身上的那种香味……欲知后事,请亲们多多打赏、鲜花、神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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