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私自跑到小树林里幽会,甚至在酒店开房时候,他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看着天发呆。
“这小子是傻子吗?还是大脑里缺了那根弦?”
杜惊雷自己也搞不清楚,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这小子在其它方面都表现得十分优秀,不大可能是智商上的问题。
“不,这样不行,得想想办法!”
军人出身的杜惊雷,危机意识相当浓厚。他似乎看见了儿子杜阳无法完成恋爱结婚的人生步骤,最后孤老一生。他要改变这个糟糕的未来。
“嗯,先找个大夫来检查一下。”
杜惊雷请来了城里有名的医生,这位满脸大胡子的大夫在仔细检查后说:“小伙子发育得非常好,身体非常健康!”
兵团长总算放下心来,医生的话让他认定了一个道理:既然不是生理问题,那就是心理问题。儿子他……大概是纯洁得过了头,这种事情大概也需要有人启蒙教导,自己整天忙着打打杀杀,忘了教育儿子。
话虽如此,但是兵团上下好几百人,一天不打仗,没有斩获,就没有饭吃,哪有时间和儿子说那些琐事?
在一年前,也就是杜阳十七岁的时候,杜惊雷带领人马外出执行任务,临走时兵团长把三分之一的人马和儿子留在了家里,并交代了老仆人牛万山,弄一些谈情说爱的小画书来,挂在杜阳有意无意能看见的地方,这样的启蒙,多多少少会有些效果吧。
自己已经离别一年了,算来儿子杜阳马上就要十八岁了。十八岁意味着成年,经过成人礼之后,就已经算是成年人了。而儿子杜阳还对恋爱什么的一窍不通,那得多糟糕啊……也许,经过一年的启蒙,这小子完全变成正常人,也说不定……
一路上杜惊雷胡思乱想,司机把车子开得飞快,六个半小时后,中巴车终于驶入了深蓝之城的城门。
老杜心里就像揣了一只活兔子,他可以在战场上游走于枪林弹雨之间心如止水,却在要见到自己儿子杜阳之前情绪激动得近乎失控。
车子没有继续往城中心行驶,那里是强化防御联合体里高等作战人员居住的地方,说得直白点,就是有钱有势的人待的地方。像杜惊雷领着这一干缺胳膊少腿又瞎又聋的穷酸老兵,恐怕立刻就会被扣上影响军人形象的罪名赶出来。
在深蓝之城的城内近郊一处废弃的大宅门口,中巴车终于停下。这里原本是一片废墟,没有城内统一供给的水源和电力,数年前经过杜惊雷一番修葺,倒也能遮风挡雨,给了这几百伤残的老兵一个安身的所在。没有水源就自己挖井,没有电力就自己弄来发电机发电。而杜惊雷自己,也把这里当成了家。
虽然官方没有任何欢迎仪式,但是自己家里还是有准备的。仆人兼管家,牛万山听说了杜惊雷要回来,早早就安排了一支军乐队,从一众伤兵里挑了二十个懂音律的出来,清一色的独眼龙,在院子里排开阵势演奏起来。
杜惊雷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几步冲进院子,老仆人牛万山迎了上来,眼眶有些湿润:“老、老爷,您回来了……”
“杜阳呢?他怎么没在这?他怎么样了?”杜惊雷劈头就问。
“呃……少爷他……早上就到城中心的图书馆去了,这半年来少爷好像已经迷恋上了那,每天都去,很晚才回来。”
“哦?”杜惊雷心中一动,有些暗喜。老是往一个地方跑,还不大愿意回家,这可是有了意中人的征兆啊,莫非,儿子杜阳他完全恢复成正常人了?
兵团长大人把牛万山拉到自己的屋子里,关上门,避开院子里的喧嚣:“这小子一年来有什么变化没?我交待你办的事情你办得咋样了?”
“我照着老爷您的意思办的,办倒是办了,可是……”牛万山支支吾吾,面露难色。
“什么可是!有屁快放!”杜惊雷吼道。
“我到城里买了一百多张明星写真,照老爷您的吩咐挂在房里,可是,少爷他看也不看,后来还把这些东西都撕下来烧了,说看了恶心……”
“什么?还烧了,一年没见,这小子长能耐了!”
杜惊雷的一张老脸阴沉了下来。不看就不看,烧了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每次他从外面回来,有别人送他回来不?”杜惊雷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牛万山挠了挠头皮,想了想说:“没有。每次少爷都是一个人出去,一个人回来,不出去的时候就坐在院子里的大木墩子上看天发呆。”
杜惊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某些迹象表明,杜阳的“病”非但没治好,而且还有严重的趋势。现在看来,在他内心里,是非常排斥恋爱结婚这档子事的,而且排斥得厉害,连那些明星写真都被他烧掉了。
嗯,不行!纯洁过头是病,得治!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