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北郡修罗场（二）

    “你可以跟我讲讲你的过去吗？”

    “啊？”哈尔维在心中准备了数十个答案，但没有一个是应对这个问题的，这使得她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请不要误会，我不是要打探你的隐私或者说攻击你的同类。”安迪赶忙挥手解释：“我一直以来就对半开化……我没有任何不尊重的意思，我对半开化的生物很有兴趣，并渴望得到和你们交流的机会。”

    “我想，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成为我们之间的桥梁，让圣光福泽更多的生命，也让我们放下干戈，结成朋友。”

    然后，安迪就像是将心中的重负卸下了一半，长舒了一口气，等待着哈尔维的回答。

    “鹰身女妖是愚笨的生物。”哈尔维先给自己接下来的谈话预设了一个条件——这也是她早已准备好的答案之一。

    “我是最近几日才开化的，在开化之前，我对于过去的生活只有模糊的记忆。”哈尔维摆出了一副不知道该从何谈起的姿态，露出了努力回想的表情，同时思考着该告诉安迪什么信息，以及多少信息。

    反正自己前身杀了沙皇的事情是绝对不能暴露的。

    “在你出现之前，我从没有听说过艾尔文森林中有鹰身人出没的消息。”安迪尝试着引导话题：“但昨天我去查了一下，发现最近确实发生了多起和鹰身人有关的事件。”

    “你可以讲述一下你的见闻吗？例如，你们是一直就在艾尔文森林，还是什么时候搬过来的？”

    “一直就在。”关于这个问题，哈尔维觉得没什么值得隐瞒的，便立刻回答了。

    “那么，我还有个问题……”安迪继续自己的问话。

    接下来的问话，令哈尔维意外的是，几乎没有一件事是关于沙皇失踪和哈尔维的秘密的。

    安迪似乎对于昨晚哈尔维的外出毫不在意，大多数的问话都是关于鹰身女妖的文化、能力、思维习惯，以及和人类的区别。

    这令哈尔维感到相当的匪夷所思——难道说眼前这个被派来监视自己的牧师，真的只是出于对异种生命的好奇才过来与自己谈话的吗？

    那么，他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外出避而不谈？

    这种对现状的疑惑反而让哈尔维的内心被悬在了对未知的恐惧之中。

    “虽然你预设了愚笨和模糊的前提，但你的逻辑之清晰让我感到非常震惊……”终于，安迪停止了询问。

    “再加上，你似乎对于人类的工具非常熟悉，例如床，你现在就很自然地坐在上面，而非寻常鹰身人那样，蹲坐在边缘。”但接下来，安迪仅仅一言便令哈尔维背后生出了冷汗：“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哈尔维，你是人类？亦或者是人类和鹰身人的混种？”

    哈尔维的眼睛瞟向了别处，嘴唇微张，但却并没有说出任何话语。

    “我想，人类和鹰身人的混种，可能性应该不大。”安迪自己否定了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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