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石槐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甚至来不及穿鞋猛然冲出大帐,高昂的声音便很清晰的传入了大帐。
敏锐的檀石槐瞬间感觉这通战鼓声不同往日,迅速下命令,“立刻通知蹋顿首领集结兵马,就说公孙瓒来袭!”
“喏!”
传令兵前脚刚走,檀石槐有命令道:“即刻通知布度根、轲比能立刻集结兵马随我出营!”
片刻,沉寂在一片祥和之中的鲜卑、乌桓大营迅速热火飞天,不消半柱香的时间五万多,手持长刀、腰挎弓箭的鲜卑、乌桓勇士集结在大营门前。
檀石槐、蹋顿居于首,硕大的血色大几乎将二人埋没,二人身后紧随着两族大小头领,蹋顿身后依次是乌桓头领难楼、苏仆延、乌延,以及年幼的乌桓王楼班,檀石槐身后则是布度根、轲比能、段氏、慕容氏、拓跋氏、宇文氏、赫连氏等各族首领。
蹋顿身形壮实,魁梧,显得孔武有力,他不仅是乌桓族最强的勇士,而且头脑也颇为灵活,在他的带领下乌桓族蒸蒸日上,大有与如日中天的鲜卑族分庭抗礼之势。
二人一个年轻有为,一个老谋深算,在斜阳的倒影下不分彼此。
猛听到密集的战鼓声,又有檀石槐派人来报,公孙瓒来袭,蹋顿不疑有他迅速集结兵马,可是看着紧闭的城门,微微侧过头,问道:“檀头领这是何意?”
苍老的面容下,檀石槐挤出一丝笑容,语气也显得平淡,“蹋顿首领不必着急,看看便知道了。”
不等蹋顿再次询问,随着一声“吱呀呀”的声响,紧闭了一个多月的卢龙塞城门,缓缓的放下了吊桥,等城门大开,一溜烟褐色的夹杂着白色的幽州骑兵蜂拥而出。
为首一员白衣白甲的大将在同样一身白衣白甲的骑兵簇拥下站在居中,与对面的檀石槐、蹋顿遥遥相对,此人就是威震幽州的白马将军,大汉奋威将军,蓟候公孙瓒,身后紧随而至的则是赫赫有名的白马义从。
“白马义从?”蹋顿一脸惊愕,“公孙瓒这是要干什么?”
檀石槐悠悠道:“公孙瓒这是憋不住了,要出城与我们决一死战啊!”
瞥了一眼老神自在的檀石槐,蹋顿打趣道,“嗬,还真被檀首领给说中了!”
“公孙瓒在仅有白马义从的情况下都打的我们狼狈逃窜,现在他集结六万兵马,还要被我们打的龟缩在卢龙塞,他焉能满意?”看着甲胄森森,士气汹汹,严阵以待的幽州铁骑,檀石槐狭长的双眸中折射着莫名的光泽。
就在这时,公孙瓒军中冲出一将,马上骑士冲至两阵中央,紧勒马缰,堪堪停在最中央。
“吾乃大汉蓟候,奋威将军麾下大将严纲,宵小胡狗,何人敢上前与我决一死战!”
声音洪亮而高亢,瞬间响遍鲜卑、乌桓联军上空。
不等檀石槐、蹋顿下令,一鲜卑首领以风一般的速度冲了出来,“汉贼休得在此猖狂,看我慕容勇士取你狗头!”
“驾!”
一骑带滚滚尘烟,绝尘而去,气势恢宏,仿佛能震荡这片天空。
“咚!”
不等众人回过神来,鲜卑勇士硕大的身躯已经扑倒在地。
阳光下,严纲枪尖上那一抹血红,晶莹透彻,刺痛着檀石槐、蹋顿等等鲜卑、乌桓战士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