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阿睡莫名觉得眼前的大汉很熟悉,还不待他开口,阿文抢先回答:“他是我曾经相识的故友,现在在南天门当值。”
瞥见他怀揣着的几个馒头,酒幺笑笑走过去蹲下身:“呵呵,阿文你这认识的小哥还挺有意思,带个纱巾。”说着趁他不备一把就将薄纱扯掉。
“我曾去过南天门,不知小哥可与我见过?说不定我们也能算个故友。”看了看手中轻纱,酒幺半眯着眼:“这纱幔瞧着真像我宫中一个童子房中垂帘的料子,说不定你们亦相识,他现在应是未起,小哥不若随本宫主一同去看看?他说不定还是你的故友。”
见遮掩的纱被扯走了,阿道忙以手挡面,抿紧嘴唇不发一语。
阿睡见状开始觉得不大对劲,忙上前去扒拉阿道遮住脸的手。
阿文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大概因为阿道太饿没有反抗的力气,又或许是怕伤着她二人。就算生得虎背熊腰孔武有力,阿道没有敌过联手的酒幺与阿睡。
浓眉大眼,高鼻阔口,头发浓密。
阿睡愣愣地看了他半晌,试探着叫了一声:“兄长。”这模样,确实不怎么像他亲哥哥。
在这动情的一声下,阿道终于停止挣扎。他如泄了气的球,默然地仰在地上不再动弹,仍没吭声。他觉得自己身上最后一片遮羞布都被扒下来,他□□的躯体正挂在门口任人观赏。
酒幺半瘫地倚靠在门框上,形象全无累得直哼哼,“你两兄弟一个比一个有本事。”喘几喘气后她又盯着站在墙角一动不动的阿文,“你别躲,我说的还有你。”
阿文有些替阿道委屈:“宫主,阿道他是因为暂且接受不了......所以才这番,你先莫急着怪他......”
平稳下心绪,酒幺仔细端详了阿道的面庞一阵,心下了然。
想了想,她拉拉仍躺着不动的阿道,语重心长地与他讲道理:“阿道你这样聪明,应该明白这副形象也没什么不妥,你遮遮掩掩地是要做个什么?模样虽粗糙些许,但我是知有的女儿偏喜欢这样的。虽然我不甚喜欢......但这不重要,蜀欢喜欢就行。既然生得高大威猛,你还围个纱幔在头上作何?不阴不阳地那才叫奇怪......”
“小酒,阿睡。”阿道终于哭丧着脸发出一声声来。
闻声,酒幺与阿睡当即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听了三百多年,这声音确实是阿道的没错。
但这样稚嫩、满含童真气息的音从面前这个身材魁梧的人的口中发出实在太过诡谲,好似正是她方才讲的不阴不阳之状。
一室寂静。
酒幺的脸忍不住抽了抽,迟疑半晌,她有点艰难地开口:“难不成是重宴给你的药出了问题?”她和阿睡现下终于明白他闪躲的原因,酒幺觉得有些愧疚。
看着满脸绝望的阿道,酒幺赶紧向他道:“你先别急,回房去歇着,我去渊溯宫替你找重宴问问如何?”
听得“渊溯宫”三字阿道木然的面上终于有些微变化。
似是知道他心中担忧,轻拍拍他的手背酒幺宽慰地道:“你且放心,我一定不会与蜀欢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