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隋枫松开竹蒿,双手攥拳,“这个家伙刚开始在麒门学艺的时候,我还没有上山。他的事迹一半是师兄们说的,后一半是我亲眼目睹。此人身份神秘,据说是麟台祖师故友之后,非常得祖师关照。他在剑宗学艺,任何剑法师父都倾囊而授。他天资聪颖,任何剑法过目不忘,只用数年就学全了藏剑阁上千部剑法。但是,他过目不忘的本事却有一个极大坏处,那就是上千部剑法的招式镌刻在他脑中,无时无刻能够忘怀,每当他自创新招,总会带有那上千部剑法的痕迹!”
“哎哟,这么可怜啊!”灵霄失声说。
“哈哈,天才也有烦恼啊!”钟卿幸灾乐祸地笑道。
“能记不能忘,在拳师中也是大忌!”千骄脸上露出充满优越感的笑意。
“作为剑客能够自创一部剑法,是剑客从剑士变成剑师的象征。一生没有一招剑法传世,那么就算你再聪明,也无法自称天才。君如玺无法摆脱自己记忆力强的苦恼,举手抬足都是前人足迹,这种无法突破的痛苦,让他做了一个最自私的决定。”隋枫说到这里眼中怒火中烧。
“他做了什么?”灵霄忙问。
“他放火烧了藏剑阁书库!”隋枫说到这里,忍不住以拳击掌,发出砰地一声。
“什么!”众人大惊失色。
“麒门藏剑阁居然被人烧过一次,为什么江湖史书上从来没有记载?”灵霄失声问。
“因为这件事被麟台祖师硬生生压了下去,严令我们不对外张扬。”隋枫低声说。
“麟台祖师居然会袒护烧藏剑阁的凶手,这……”众人都感到不可思议。
“麟台祖师之所以这么做,也有不得已的原因。因为藏剑阁的剑谱都被烧毁,唯一能够记得所有剑谱的人,只有君如玺。麒门不得不依靠他的记忆来一点点复原烧毁的剑谱。”隋枫说到这里,长长叹了一口气。
“哦……”众人面面相觑,都感到大事不妙。
“刚开始的时候,君如玺老老实实地将麒门最基本和最经典的剑谱默写了出来,做出一副认罪伏法的模样。但是,过了一年,他就开始号称自己能够自创剑法。而他自创出来的剑法,全都是藏剑阁里面最冷门最不被人注意的剑法。麒门只有寥寥几人记得这些剑法的由来。但是,剑法的原谱已经被他烧毁,只有他记得剑法的来龙去脉。人们指责他抄袭他人图谱,他却反咬一口,说他们嫉妒他的才华,对他谣言中伤。”隋枫说到这里,用力咬了咬嘴唇。
“我的天啊!”灵霄惊叫了起来,“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这样的人耶。”
“哼!人不可貌相啊。”千骄冷笑一声。
“够狠!够阴!我不如也!”钟卿满脸愧色地说。
“你惭愧个什么劲儿呀!”灵霄瞪圆了眼睛。
“师父领我入门的第一年,就已经有好几个师兄指认他抄袭。他把他们约到比剑台,号称要用他自创的剑法与他们较量,如果他们胜了他,就算是他抄袭。这几个师兄禁不住他挑衅,纷纷上台,结果被他斩断筋骨,成了废人,有些师兄甚至因此羞愤自尽。师父忍无可忍,终于当众阻止他继续寻衅,没想到他竟然以一门最生僻的剑法向师父挑衅,说是如果师父打不赢他,就必须承认这套剑法是他所创。”隋枫的眼中泪光隐隐一闪,让众人感到忧心如焚。
“后来呢!”钟卿忙问。灵霄双手紧握,连问都不敢问了。
“师父虽然遍读藏剑阁的图谱,但是这门剑法太过生僻,他又没有君如玺的记忆力,在这门剑法的较量上,不幸输了一招,被君如玺挑飞了一只左眼。”隋枫说到这里,忍不住狠狠一跺脚,“当时我就在比剑台,亲眼看到师父蒙羞受辱,只恨自己不能一剑刺他一个透明窟窿。”
“天啊!洪熙绝是独眼啊!我看他两只眼睛都挺精神的……”钟卿叫了出来。众人一起瞪了他一眼,这个家伙对于受害者太不尊敬了。
“师父常年戴了一只假眼,为了防止江湖仇家发现自己的弱点。这件事再次被祖师压下。君如玺被驱赶下山,但是行走江湖仍然顶着麒门弟子的名号。七宗院多次提议废除他麒门出身的身份,但是祖师却念在故友情分,迟迟不肯下令。结果直到如今,他仍然是我们新麒门天才横溢,卓尔不群的君——师——兄——!”隋枫眯着眼睛,阴狠地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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