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墨那副生无可恋的颓废模样让月咏有些吃惊, 所以在第一句脱口而出的调侃过后,叼着烟袋的地狱大夫很是人性的放弃了继续调|戏小孩的念头。
不过被调|戏的小家伙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身上的怨念在月咏为了良心而不再言语后,反而成倍数增长。
看看, 眼前这个金色头发的女人在他刚来到这个地方时就让人把他扎成刺猬,要不是他艺高人胆大,咳咳,不对,应该是指环的力量很强大,他俞小爷可能现在早就躺在地下了。现在好不容易解释清楚,能够和平相处了, 这个人还是天天找自己的麻烦。明明长了那么一张好看的脸, 为什么就不能像日轮姐姐那么温柔呢?
真是白瞎了那副长相!!
俞墨的小心眼一边迷茫着看不清的前路,居然还能够分出心来吐槽,可见这孩子就算明知道当初之所以会被诅咒完全是因为随便乱吐槽惹怒了神,还是改不了这毛病。
估计吐槽已经成了他的人生本能。
当然一旁站着的月咏除了能够感受到俞墨少年身上越来越浓重的怨念, 却是无法得知他丰富的内心世界。在确定自己没有做什么让少年玻璃心碎一地的事后, 本来就是因为正事过来的女人坦荡的放弃了继续探究青少年青春期心理的念头。月咏四处扫了几眼,随即迈步上前,走到俞墨身前顺了顺那头蓬松的灰发,顺便还揉了几下隐藏在头发里面的两只软乎乎的小耳朵。
还没等摸够,手底下的小脑袋就剧烈的晃动了几下,把她的手甩开了。
月咏微蹙眉的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会儿,又把视线定在鼓着脸颊气呼呼的小孩身上, “你在生气?”
她刚刚明明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心里被一堆事压得快要窒息的小孩用满含怨念的小眼神剜了她一眼,随即扭过头去看墙壁,哼了声,“没有。”
他都快被气炸了好吗?!这人不是调侃自己,就是对着自己揉头发摸耳朵什么的。‘闻名吉原的名人’什么的,啊……说起来她是百华自卫队的首领,今天白天为了泄愤踹了好多混蛋的裤裆,吉原本来就是花街,那些被他踹了裤裆的混蛋应该都是吉原的客人。
他殴|打了那么多客人,今天吉原肯定赔了不少钱!她该不会是来抓自己的吧?
本来致力于把墙皮盯剥皮的小孩在想到这里时一下子瞪大了眼,他小心的用眼角偷瞄了月咏一眼,在发现对方手里并没有拿着绳子或者有掏苦无的迹象后,刚刚绷起来的心弦又松了下来。
虽然暂时还没有找到目标,但如果这时候自己因为一点小事被抓起来,那就更糟糕了。
话说那个神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就不能给点提示吗?真是有够不负责任的了!
心大的把之前担心被抓起来的担忧丢到墙角,俞墨少年继续之前的吐槽大业。愤愤不已的小孩显然忘记了之前说神坏话的凄惨后果,还在那放开像是脱缰野马似的心绪默默的吐槽。
一直把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的月咏微微勾起嘴角,这个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的小家伙可爱的紧,就算是她,每次也都忍不住想要逗一逗让他炸毛。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毕竟据说,那个二代夜王马上就要来了……
那个人虽已摆明了不想理会吉原的事,不过有夜王凤仙的例子摆在那里,真不知道这次忽然间来这里,到底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月咏?”
日轮坐在轮椅上被晴太从里屋推出来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好友,她弯起眸子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脸,“今天好早啊,之前还听晴太说街上出了好多事情,还以为你会忙到很晚呢。”
月咏偏头看向让‘街上出了好多事情’的罪魁祸首,果然见刚刚那个浑身怨气咕嘟咕嘟往外冒的小孩收起身上的气息,把自己又往角落里缩了缩,尽量的降低存在感。
这小鬼对日轮还真是不一样……
月咏内心复杂的叹了口气,表情不变的扭过头向着日轮的方向走过去,从晴太的手里接过轮椅,推着日轮向着院子里面走去,一边低声说道,“街上没有什么事,只是据说二代夜王最迟明天会到,我有些担心。”
日轮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些,她微垂下头沉默了会儿,才轻声开口,“让大家都留意些,如果碰到那个人,无论他做什么都不要反抗,他要是杀起人来,只怕比凤仙还要可怕。”
“我已经吩咐过百华了。”
“那就好。”
日轮和月咏已经走到了院子,还留在屋子里的晴太小脸变得凝重了些,他吧嗒吧嗒的跑到墙角蹲下身,拽了拽俞墨的衣角,在对方抬起头看过来时,立马变脸笑的像朵花似的,“墨哥哥,明天早上有姐姐会去地上买东西,很多很多的东西,你能不能跟过去帮帮她?”
俞墨维持着抱膝坐在墙角的姿势瘫着张脸看了晴太一会儿,直到那孩子脸上的笑容绷不住才叹了口气,他伸出手大力的把晴太柔顺的头发揉成比他的发型还要糟糕的鸟窝,然后呲出一口小白牙,“小鬼,你是把我当成傻瓜还是聋子了?”
自从他来到这个地方,所有的人都是一副绷着神经一不留神就断掉的样子。他寄住在日轮家里,每天月咏在晚上都会过来找日轮说事情。他并不傻,耳朵也比起平常人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所以二代夜王,夜兔之类的话题他也是听了不少。
虽不了解之前到底了生了什么,他还是知道了统治吉原的老大叫夜王,不过现在是二代夜王。夜王不是地球人,是那些长得很奇怪的‘天人’。俞墨弄不懂全部都是由地球女子组成的吉原为什么头头会是个‘衣冠禽兽’,可依照日轮和月咏这几天的态度,他还是不难看出,那个‘夜王’来吉原,很可能会让吉原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他可没忘记,在他刚刚掉进吉原时,那群人围着他时都说他是‘夜兔’,然后还妄图把他扎成刺猬。当时所有人的眼神都好像是拼命似的,可见夜兔对于吉原来说,绝对是灾难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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