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的气息。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如何能平静得了?
“少爷,人已经带到了,请问少爷有什么其他吩咐?”管家依然是十足恭敬且尊敬的口吻,语声波澜不惊,没有多余的情愫。
这一家子,主仆上下都给人莫大的距离感,仿佛都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不是他们这种平凡的普通人可以触碰的!
而年初晨在听到管家的话时,有顷刻的怔愣……这少爷是在哪?
她扫了周围,没有见到他人影,无形之中增添了她的惊恐,最后顺着管家的视线望去,原来是在右面的阳台,黑色的真皮椅遮挡住聂少爷的身形,只露出一个头,远远地望去,不仅仅是距离感了,几乎是遥不可及,可明明他们之间却只有几步之遥而已……
后来……
年初晨才发现,她和聂凌卓之间的几步之遥就是天与地的距离,无边无际。所以,今天见面时有遥不可及的感觉,并不是错觉,而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让她过来吧。”
极富磁性醇厚的嗓音里,多了一分慵懒,如同今日的暖阳,懒懒散散,可是阳台上的落地窗却被拉了下来,遮挡住了窗外所有的光线。
年初晨这一刻还不知道,对于此刻的聂凌卓来说,白天和黑夜之于他,没有什么两样……
“快过去,我跟你说的,都要记在心底,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管家继续在年初晨耳畔窸窸窣窣的低语。
闻言,年初晨甚至分不清楚管家所说的,对她是恶意,还是善意……
艰难的吞了吞喉,年初晨顿感喉间是异常的生疼,尤其是伴随着管家轻轻阖上房门,退出去之后,空间里只剩下她和管家口中脾气不好的“聂少爷”。
是啊,有钱人家的少爷,不都是不好相处,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么?
她应该早早就做好了准备才是!然而,越是走近他,她就越慌,越怕……
很近的距离,却花了很长的时间才稍许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聂凌卓也不催促,神情漠然,仿佛这一刻耐心极好,没由来的好!
可惜,年初晨却不知道,让聂少爷久等的后果,通常不会太好过……
站在他的皮椅身后,原本就不光亮的空间,已经遮挡住了她所有的光线,也正是她此刻的最佳写照:一片黑暗,看不到一个尽头。
年初晨不说话,宛如是在等待着聂少爷先开口,然后再被动的接受着他的命令……
聂凌卓修长的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显然没有要发号施令的势头,与其说他现在耐心好,不如说他不够兴致!
母亲的用意,他何尝不懂,就是希望有一个女人能给他一点慰藉,安抚他消沉的心。
实际他并没有在消沉,拒绝治疗,只是想看看自己究竟能在这种黑暗的世界里可以坚持多久……
或者说,假若以后他都会在这种黑暗中生活,现在便是最好的适应时间,适应了,就会习惯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