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年初晨逊色的表现,聂凌卓有足够的理由将她踢出聂家,可是,年初晨缓缓的从昏迷中醒来时,耳畔却传来聂凌卓冷厉却又十万分肯定的声音,“留下她。”
侧耳倾听,聂凌卓的语声里没有一丝丝的情愫,甚至仔细琢磨还能察觉出他话语绝对不是心甘情愿的。
“少爷确定吗?夫人说这个姑娘看起来不机灵,不怎么懂事,如果少爷不喜欢想要换一个的话……尽管开口。”
另外一个熟悉的语声传入年初晨的耳边,她记得这是管家的声音。
可是……
她怎么就看起来不机灵,不懂事了?
年初晨似乎对这个话语颇有微词,有点不悦的努了努唇,继续小心翼翼的听着聂少爷和管家的对话。
“不必了,不劳母亲费心了。替我转告夫人,谢谢她的好意,我会好好享用的。”
言语中分明就是客气的在说“感谢”的话语,然而,似乎听起来却像是隐藏着“火光四溅”。
年初晨眉梢皱得紧紧的,总觉得这聂家上上下下,上至夫人少爷,下至管家佣人,总是给人神秘兮兮的恐惧感。
尤其是当她听到“我会好好享用”时,年初晨内心的激荡又开始漫开了,不由自主的颤了颤身体,直到听见管家阖上房门的声音,卧房里只剩下她和聂凌卓时,年初晨才敢公然的睁开眼睛。
只是,下一秒才意识到薄被下的身体……她竟然是一丝不挂。
年初晨潜意识里浓浓的害怕和畏惧在滋生,聂少爷不会趁着她昏迷中把她那个了吧?
不会不会……
据说第一次很痛,她现在没有身体酸痛的感觉,只有惶恐和骇然。
聂凌卓敏锐的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能准确无误的判别出年初晨应该已经醒来了。
“你倒是挺中用的。”不是诘问的口吻,而是直接的下达结论,话语里尽是令年初晨脸红尴尬的嘲讽。
“对不起……聂少爷……下次……”下次不会了。
“没有下一次!你的错误我只原谅这一次。”聂凌卓直接烦躁的截断了她的话,受够了她装腔作势的说“对不起”,纯洁的好像不染尘埃似的,实际上,还不是那样。
年初晨低垂着头,一遇紧张时便紧紧的拽手,恍如是在等待着聂凌卓的命令。
而聂凌卓的确也有事情吩咐她做,“去百货公司给我买些东西。”递给年初晨一张烫金的卡,年初晨揣在手中时,顿时间沉甸甸的。
“是,聂少爷,请问需要买什么。”
“两条levis牛仔裤,三套armani西服,一块patek philippe手表,十条schiesser内裤……”
天啊,怎么全是她搞不懂的英文啊,年初晨手忙脚乱的用笔记下来,什么levis,什么armani,年初晨完全没有概念。
这就是差距,天差地别的差距。
年初晨没时间去感慨,怕怕的打断了聂凌卓,“对不起,聂少爷,麻烦你重新再说一遍。”
尽管,不懂的英文品牌年初晨已大致用中文谐音标注了,可她怕给聂凌卓买错了,还是必须重新确认一次。
闻言,聂凌卓显然是不高兴了,看不见的双眸却定定的朝着年初晨说话的方向“瞅”了好几秒有余,脸上依然不减他的轻蔑,“还有三盒杜蕾丝避孕套,两个小时之内必须给我买齐,两个小时后见不到你的人影,你就出局了,懂吗?”
妈呀,她不懂,她一点也不懂……
年初晨心急如焚,躯体在情不自禁中颤抖个不停,她还在挣扎着要不要恳求聂凌卓再重复一次刚才要买的清单,然而在瞥见聂凌卓面庞上极度的不耐烦时,年初晨已没有足够的勇气继续开口。
尤其是当聂凌卓冷岑不已的下逐客令,年初晨不得不立即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