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华丽的狗笼里,和聂夫人道别时,黑亮的瞳仁里已退却了刚才的冷峻和漠然,取而代之的是依依不舍。
年初晨忍不住思忖,到底谁是她儿子啊,为什么小獒犬和聂凌卓的重要性比起来,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聂凌卓还比不上一只狗在聂夫人心目中的重要性。
聂夫人收拾了一下,命令司机开车去了公司,正管家心上的大石才放了下来,刚才那一幕,他几乎认为年初晨会被这小獒犬给活生生的咬死,幸好,幸好聂夫人回来了……
“我陪你赶紧去医院吧,你看看你这一双手,若是不赶紧处理伤口,以后还能不能活动自如啊!”
正管家领着年初晨去医院,年初晨手背上鲜血淋漓,看起来格外的触目惊心,一路上还发扬着阿q精神一个劲儿说不疼安慰着正管家……
年初晨的右手包扎好了后,正管家免不了嘀咕的埋怨,“其实,少爷这一回真够狠的,根本不顾你的死活,太令人寒心了。”
有钱人家的孩子虽然的确有草菅人命的本性,可这样做未免过于狠心了点。
只有在聂凌卓听不见的地方,正管家才敢开言斥责,“少爷当初让你走的时候,你就不应该留下来,留在聂家不是那么容易的,伺候好了聂夫人,就把少爷给得罪了;想要把少爷伺候好,不但要挖空心思,想尽一切办法讨好,关键是稍有不慎可能就没命了,刚才真的好险。”
“是呀,不容易,管家你是有什么好的方法支撑你,可以在聂家一待就是十几年,真心佩服你。”
年初晨右手不方便,还不忘左手竖起了大拇指称赞正管家。
说到在聂家的十几年里,尽管受了很多白眼,夹在聂夫人和聂少爷之间有时候挺左右不是人的,但是,他在最贫穷,最无助的时候,是聂先生帮了他,聂先生对他有恩,随后一直死心塌地的在聂家做事。
年初晨听完正管家一言带过的往事,不禁好奇的道,“聂先生呢?聂先生不跟少爷和夫人住一起吗?难道和聂夫人离婚了?”在聂家待了这么多天,年初晨慢半拍的才发现这个问题。
“过世了,聂先生出了车祸,抢救无效,离开了我们。”说到聂先生过世时,正管家显然对聂先生有浓浓的感情,眼眶不由自主的发红了。
年初晨听了也很遗憾,“去世很久了吗?”
“是,我刚被先生带去聂家没多久,聂先生就去世了,当时,少爷才十二岁。也因为先生的去世,少爷和夫人的关系越来越差,甚至到后来恶化到视她如仇人,唉……不说了,豪门里的这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以后在聂家的时候不该问的你别问,少说话,多做事,明哲保身。如果少爷再让你离开,你还是别蹚浑水,走吧。”
正管家这些年在聂家也是努力在明哲保身,只是年初晨这个丫头看起来挺真诚,是个不错的孩子,正管家才愿意和她亲近。
年初晨则摇了摇头,“不行,我还不能走,就算少爷让我走,暂时也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了,就像正管家你说的,先生对你有恩,而聂少爷虽脾气古怪不好相处,可他帮了我,我必须努力回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