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把我当成病人来对待,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又从柜子里拉出来一条薄毯盖在我身上,好像我真的手残脚残了一样。
看着苏孜忙碌的身影,我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真希望她的好只是对我一个人独有。这么个平时看起来粗枝大叶的女神经,其实意外的有着细腻的一面,幸运的是,当初她喜欢的文天亦没有发现,大多数人也觉得她是只大大咧咧的大头虾,她的好,被我看到了,我会好好收藏,把她当做我的专属物。
半天得不到我的回应,苏孜大概以为我累了没精神搭理她,她便自顾自的转身出门,不知道是吃饭还是干别的去了。苏孜真是个适应能力超强的人,我在心里感慨,她来了不到半天时间,把祖屋的情况摸得比我还熟悉,果然是天生的好女人。
当我迷迷糊糊的神游太虚就快睡着时,一个身影出现在床边,遮住大半的灯光。
“卧槽你怎么长得跟身份证上一毛一样,吓死我了!”我被床边的身影吓醒,鬼鬼祟祟的故意踮着脚走路不出声,不是大八卦家叶晓还能有谁。
“嗓子够大还能吐槽,看起来没事嘛,刚刚怎么跟半身不遂就要不久于人世了一样。”叶晓在床边坐下,调侃道。
“不服你咬我啊。”我斜着眼睛看他,不会说话就别开口好嘛,明明那么温馨的场景被他一形容怎么感觉那么磕碜。
“我不吃翔。”叶晓完美防御了我的嘲讽。
“我只想骂人,不想骂你,有事放,没事滚。”虽然我面对苏孜的时候半天崩不出个屁,可不代表我不是个骨骼清奇演技一流的奇女子。
“为女人和小人难养也,不跟你斗嘴。我就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病入膏肓连筷子都拿不稳,既然没事那我就滚了。”叶晓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又不放心的伸手企图摸上我的额头,“看起来好像没事,可是脸这么红是为什么,难道我已经帅到人神共愤连你看了都面红心跳?”
“就你这种岛国教育片都只能活三秒的人,小心下辈子充话费都不送你。”我嫌弃的拍掉他的手,说不定苏孜什么时候回来,被看到可就太尴尬了。
“我是灵长类动物,和家禽没什么好说的。”被我的话成功触到雷点的叶晓不断自我催眠,总算气愤不过的跑出房间。
知道他是来关心我,可就是忍不住想嘲讽他几句,有什么能比看一个小受炸毛更有趣,那一定是见证他炸毛的全过程。想了想,我还是掏出手机给叶阿姨发了个信息,我没事。
虽然不可能一下子从外婆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可是能不想的时候就尽量不去想多,人总是在自我欺骗中不断成长。实现外婆最大的愿望,让自己幸福,所以现在的我,正在努力着。
“刚刚晓哥来过了?我看他好像从这边跑出去的。”苏孜的声音从门边传来,手上拿着一只玻璃杯,另一只手端着洗脸盆,盆子里放着洗漱用品,“刚泡好的有点烫,叶阿姨真是有心,连你喝的奶粉都带来了。”
“过来幸灾乐祸一下呗,没有文天亦的日子他太无聊了。”我恶意扭曲叶晓的本意,说的倒也不算完全不对。接过杯子,我充分认同了苏孜的话,叶阿姨何止是有心,连杯子都是从家里带来我惯用的那只。虽然都是透明的玻璃杯,我的杯子杯底画着一只小热带鱼和名字首字母ay,是叶阿姨特意找人订做的全家福杯子,叶晓杯底那碗泡面是我的主意,泡面也可以拿来做夜宵。
“休息一下果然好多了。”苏孜仔细观察我的脸色,而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去洗澡,你能不能帮我看下门,有点可怕...”
农村的晚上静谧得可怕,只有蛙鸣声吵吵闹闹,祖屋里面虽然翻新了,外表还是木头老宅的样子,构造也是按照原本的结构,堂屋和睡房是一体的,厨房和浴室则是独立建在旁边,隔着水井,看过恐怖小说的人都可以脑补出几万字的剧情。
“走吧。”柔弱装过头就是矫情,我果断将牛奶一饮而尽,跟着苏孜走到浴室门口,“我在外面玩手机,你洗好了就出来。”
拖了个椅子坐在浴室外,不多时里面便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我用性别担保自己没有产生任何遐想,只是望天发呆找属于外婆的那颗星。
“洗一半没水了是几个意思!”苏孜无奈的尖叫声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