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演上我们还要假戏真做呢,你这么不情不愿我很难办哎。”这也是我的疑问之一,或者说,我需要确定的事情,她真的不在乎别人眼光了嘛。
“不演了。”苏孜任性的说,“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剧目,我跟社长说了,不演了。”
“为什么?”如果只是简单的演戏,我想我的反应不会这么大,然而对于我来说,这部舞台剧附带更深刻的象征意义,“虽然我没有要求你做什么...”
“我的事情,为什么要演给人家看?”苏孜打断我的话,“还是你觉得,一定要做些什么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就会很有安全感,就会很开心?”
“我没有。”委屈低头对手指,原来她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以为这是个心照不宣的事情。”苏孜的声音越到后面越小,好像底气不足一样。
等等,我听到了什么。我惊讶转头,对着的是苏孜红彤彤的耳根。
什么是心照不宣的事情,我们刚刚讨论的好像是我和她的关系,这应该不是我的误会。
“可是你分明说了我幼稚,幼稚的人不就应该做一些幼稚的事!”如果有镜子,我想肯定能看到自己的脸上写着撒娇的表情。我真的很不擅长做这种事,撒娇的语气却在不经意间脱口而出。
“别闹。”苏孜嫌弃的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这么说起来,你果然么看到信上完整的内容。”
再次受到提示,我没看到的部分肯定写了很重要的事情。将信拆出来,仔细看了几遍,依然和之前得到的信息相差无几,唯一多获取的就是在小剧场接吻的时候,她原本只想浅尝辄止,没忍住所以来了个舌吻。
“难道你想说的是,你亲我还没亲够?”我半真半假的揶揄。
“智障。”苏孜不冷不淡的吐出两个字。
答案错误。
难道是什么奇怪的文字游戏,我知道自己读书少,不带这样玩的。
“求提示。”我撒娇似的握住苏孜的放在身边的手,盘算着不管她是否挣扎,我都不会放开。
“你最喜欢的颜色。”苏孜撇了撇嘴,不情愿的说。
当然是粉色,地球人都知道。可是这有什么必然联系,信里也没提到和粉色有关的内容,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粉色的东西。”大概是我愁眉苦脸的表情很有喜感,苏孜笑着看向别处。
整一封信都是粉色的,到底在说的什么鬼。由粉色联想,我能想到的大概除了少女时代就是apink,不过怎么看都觉得想得有点远,还是应该专注眼前的事物。
无奈的顺着苏孜的方向看去,突然发现其中玄机。
所谓粉色的东西,信纸是普通卡其色的信签纸,难道是说信封。确实拿到信的第一反应都是看内容,大概没有谁会无聊到把信封也翻个透。
小心翼翼的将信封打开,右边靠下角落的位置果然有一排蝇头小字,不仔细看根本不能发现它的存在。
“如果十三年后你还记得,我们就在一起吧。”纸上的内容是这样写的。
十三年后?看到这个数字我真是一脸懵逼,再过十三年我们从少女变少妇,奔二变奔四。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接下来这十三年怎么办,继续互相看着对方折腾着过?
“为什么是十三年。”我不死心的问。能不能去掉十字,比如三年后,她大学毕业找到工作情况稳定,我回家实习蹭个职务有经济来源,喜大普奔的生活在一起多好。
“我怎么知道。”苏孜眉头微皱,似乎对我有所不满。
明明是你提的你为什么会不知道,我很想对着她用出咆哮体,明明是约定未来的浪漫事情,偏偏要变成玩笑性质的话,真的合适嘛。
大概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意思,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就是麻烦,我腹诽。仔细研究这个十三到底有什么意思,拆开合起来好像也不能代表什么,如果一定要扯到和十三有关的东西,那就是这是我和她认识的第十三个年头。
所以,一丝狂喜涌上心头,我将整个信封拆开,小字下面果然藏有玄机。一排更小的落款出现在眼前,而落款的时间,则是十三年前的某一天。
“看什么看,日子还没到呢,傻笑个毛线。”估计在随时观察我的动向,苏孜在第一时间发出嫌弃的言论,“你要再这么蠢下去,十三就变二十三,本来就那么多缺点了还加个蠢。”
我当然懂,这是位于两万尺高空最隐晦的表白。
她居然还记得,我们已经认识了十三年。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我心里,她已经住了十三年。
还有,她肯定清楚的是,于我于她,都将继续纠缠更多个十三年。
——骗字数的写在最后——
回去翻查资料,我才发现,落款的时间我们第一次在学校门口认识的日子,虽然她一直号称作为值日生她只是奉行职责,早就忘记了那次见面。
这个故事写于我和她的第一个十三年。然而现在,我们即将迎来互相折腾的四舍五入的第二个十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