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间,灵活的舌头得寸进尺地撬开了她的贝齿,唇齿相戏,欲罢不能。
“芷歌……”他低低地诱惑着她,灼热的手掌不容抗拒地桎梏着她的纤弱的腰际。
李芷歌望着眼下轩辕佑宸生龙活虎的样子,哪里还有一丝发病的症状,心知她又被他骗了。这么一想,就忽然记起门口那两个丰满妖娆的美人来。
猛然伸手一把推开轩辕佑宸,气急败坏地道:“轩辕佑宸,你不是说你府上没有婢女吗,刚才门口那两个妖娆的女人是怎么回事?她们是谁?”
轩辕佑宸轩眉冷冷一挑,颇无奈地说道:“那是皇太后赐给我的婢女,我已经打发她们走了!”
李芷歌一呆,笑盈盈地问道:“为什么打发她们走?皇太后应该是想检验你看书的成果吧?”
轩辕佑宸被李芷歌推开,却并没走身的打算,他身子往前倾,将李芷歌困在他的双臂间,伸指挑起她鬓边一缕发丝,脸庞眨起一抹危险而魅丽的笑意,他靠近李芷歌耳畔,口吻轻缓柔和地说道:“我才不要她们,我只要你!”
“我才不要你!”李芷歌侧过脸,讪讪道。
轩辕佑宸颔首道,“这辈子,我要定你了!就算有一天你变老了,头发白了,牙齿掉了,背偻了,我还是要你!”轩辕佑宸一字一句缓缓说道,沉沉的声音,就是最温柔的蛊惑,“答应我,做我的王妃可好?”
轩辕佑宸刻意低声说道,温热的气息似有若无地撩拨着李芷歌敏感的颈窝,他身上有着异于常人的龙延香,时而幽幽淡淡,时而浓烈异常。
轩辕佑宸越逼越近,薄唇几乎再次贴到李芷歌脸上,她忽然记起她此行的目的是他的头疾发作了,毫不客气地起身,用力将轩辕佑宸推开,将他安置在床榻上,淡淡说道:“乖乖躺着,让我看看!”
细细诊脉,却并未发现什么异样,难不成这就是个圈套,纯粹是为了骗她来此?
冷冷起身,决绝道:“你骗我?”
“我没骗你,的确是头疾发作,但是喝了军医的药好了许多。”轩辕佑宸心头一急,之前的误会还没完全解开,现在更是含糊不得,急忙解释道。
“但是你现在脉息平稳,完全没有异样。按照往日你头疾发作的病情,怎么可能轻易好转?”李芷歌狐疑问道。
“这……”轩辕佑宸的确是不能解释,因为他也不知道原因,“如果不信,你可以亲自去问军医。我真的没有骗你!”轩辕佑宸就如同一个犯错的孩子可怜兮兮地说道。
李芷歌轻嗅了嗅鼻尖的龙延香,眸光转向一侧菱形的香囊,之前她就开始怀疑,伸手道:“香囊给我!”
轩辕佑宸将香囊解下,递给李芷歌,轩眉微皱,“有什么问题吗?”
李芷歌打开香囊,轻嗅了嗅,清眸流转,“你说这是一位高人送你的?”
“恩!”轩辕佑宸郑重道,“是我在征西途中遇到土匪抢劫一个村庄,派兵救了下来,恰巧碰到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
“他有说什么吗?”李芷歌焦急地问道。
“当时他只是说了一句:有病治病,没病防病。”轩辕佑宸回忆道,当时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来的确是有些蹊跷。
“怪不得……”李芷歌的水眸闪过几丝了然,却没有接着说下去。
“这里面是什么?”轩辕佑宸看李芷歌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禁好奇。
“《神农本草经》中曾经记载了九种仙草,而这香囊中的仙灵草就是仙草之首,具有治病防毒的神奇功效。一般人,中了蛊毒是活不过一年半载的,但是你……”李芷歌再次将香囊系好,轻柔地穿回了轩辕佑宸的腰间。
“你说的对,我只怕是不久于人世。怎么能自私地要求你成为我的妻子呢?”李芷歌抬眸,只能看清他那双黯沉的眼眸,闪烁的烛火映在他眼底,深邃的眼底,尽是显而易见的落寞。
李芷歌仿佛如遭电击,凝着他如同死水般的瞳眸,莫名地一阵寒冷袭上心头,好似那一潭死水能将她淹没了。
“不是这样的!”李芷歌突然反手抓住了轩辕佑宸松开她的大手,略显羞涩道:“我只是还没有考虑好。”
轩辕佑宸微微一滞,此刻,他俊美的脸神色变幻,带着微微的哀恸之色,黑眸中,更是翻卷着惊心动魄的情绪,“你做的很对!我不是你该托付终身的良人……”
李芷歌的心头一震,看到他苦苦一笑,轩眉眉峰一扬,只是,却在眉尾处结出了解不开的郁结。
夜风,无孔不入地从窗缝里钻了过来,让她感觉有些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
突然,屋外传来一阵瓷盆碎裂的声音,隐约可以透过窗户缝看到外面。
轩辕佑宸一怔,凤眸一凝,望着碎裂在地上的瓷瓶,心底涌起一股空落落的酸楚,他抬眸凝望着李芷歌清丽决绝的面容,一字一句说道:“你知道吗,我还只剩下三个月的寿命了。”
李芷歌闻言,她抚着胸口,急急的喘气,眸中渐涌悲哀。
凤眸一凝,一抹痛色从眸中升起,由浅渐深,淡淡开口:“你走吧!这样至少不会因为我而感到伤痛,至少不会因为我误了终身。你一定可以找到那个与你白首不相离的良人。”
他云淡风轻的话语,听来却是催人泪下。
李芷歌猛然站起身来,她低低说道,“我一定能治好你的!”声音虽轻,但两个字如同切金断玉一般,带着无法转圜的决绝语气。
轩辕佑宸心头一震,不禁苦笑,救他一人何其难?这些年他访遍天下名医却始终没有得到根治之法。
李芷歌忽然抬眸,冲着轩辕佑宸嫣然一笑,笑容很甜,却也很决绝,樱唇微启:“你不是还要娶我做宸王妃的吗?”
轩辕佑宸凝着李芷歌绝色倾城的容颜,不禁看的一痴,眸光像密密的网,柔柔笼着她的脸庞。他忽而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向李芷歌的肩头抓去,揽入怀中,一颗心狂乱地跳动着,只因为她方才那句话。
“真的吗?”他略显低沉的声音似乎的压抑着什么,带着淡淡的喜悦,他搂得她很紧,仿佛是要将她揉碎在自己的骨血中。
“恩。”李芷歌依偎在他温暖的怀中,轻柔地回道,清眸中却是说不出的甜蜜。
“好!我一定会娶你为妻!我这一生一世,唯一的妻子。”他的铮铮誓言在耳畔想起,不禁让李芷歌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咦,你怎么会知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李芷歌不禁愕然抬首问道,她记得她只是在和南宫让聊天时谈到的。
“当然是听到的。”轩辕佑宸笑着说道。
“你又偷听?”秀眉微皱,不满地数落道。
轩辕佑宸听闻,朗声笑道:“谁让你说的那么大声呢?”宠溺地在李芷歌高挺的鼻梁上刮了一下,再次将她如至宝般搂如怀中。
其实那日他在草原上驰骋,一直都是在用千里传音找寻她的方向,至于她说了什么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只字不漏!
李芷歌清眸流转,不禁讪讪,有吗?
“咳咳咳……”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咳声,不禁让两人恢复了神色,“王爷,属下来给您送药来了。”薛视仁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运气那么好,又撞见他们温存的时刻,汗!
“进来吧!”轩辕佑宸略显无力地靠在床上,李芷歌细细替他掖了掖被褥,安静地坐在一旁。
薛视仁讪讪地将汤药端了进去,随后从怀中拿出神秘一物用褐色长纸套着,“这是您要的冰糖葫芦。”
李芷歌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这是什么情况,哄小孩子吃药吗?
轩辕佑宸的脸一阵通红,讪讪道:“下去吧!”
薛视仁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不免局促,急忙放下东西退了下去。
李芷歌大步流星地走到桌前,拿起那串还未拆封的冰糖葫芦,窃笑道:“这个很好吃吗?”
轩辕佑宸微微颔首。
“那就赶紧喝药吧!”李芷歌拿起药递给他,却迟迟未接,不免诧异。
轩辕佑宸不禁窘迫,温柔地要求道,“你喂我!”
随即张开了嘴。
“好!”李芷歌清眸淡笑,一勺一勺地喂给轩辕佑宸,“张嘴,啊——”
“啊——”
“臭小子,这什么情况?王爷刚才不是已经好转了吗,怎么现在连药都喝不了了?”陈伯趴在窗边偷看,焦急地守在外面的紫霄问询道。
“人家那是郎情妾意,主上的病啊早就好了!”紫霄淡淡回道。不过刚才他还是被吓了一跳,还失手打碎了外头的瓷盆。不过现在他才明白原来是欲擒故纵的计谋啊!
高!实在是高!
***
第二日,阳光明媚。投过薄如蝉翼的窗户纸,显得格外的温和迷人,照的轩辕佑宸心底暖洋洋的。
只是却寻不到李芷歌的身影,不禁心底升腾起一股失落。或许是昨日的药物放了太多安身助眠的药物以至于他全然不知道李芷歌去了哪儿,在干什么。
“陈伯!”轻唤了一声,略显虚弱。
“王爷!”陈伯急忙进屋,看到王爷今日的脸色比昨日好看了很多不禁心头暗自庆幸,或许王爷的病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严重。“老奴这就伺候您洗漱!”说罢便匆匆离开,脚下的步子也略显匆忙。
“慢着!李姑娘去哪儿了?”轩辕佑宸依旧还是按捺不住心头的焦急不免问道。
陈伯嘴角带着一丝窃笑,恭敬地回道:“早些时候去了药司。”
轩辕佑宸凤眸微阖,浓密的睫毛在阳光下颤了颤,苍白的脸上带着几丝安然笑意。随手拿起一本兵书,慵懒地沐浴在阳光中,斜斜地靠在李芷歌睡的软榻上。
这里,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药司。
李芷歌研究着四周那开得正盛的花草,不由地想起了护城河畔那灿然开放的桃林,欣赏着这遍地的姹紫嫣红。
“李姑娘!”突然前方一人从花丛中走了出来,手中握着一把败草,鞋底尽是泥泞,看样子是王府的花农。
“你好!”李芷歌嫣然一笑,不禁让那花农怔楞在了原地出神。“这里的花为什么能在隆冬盛开?”淡淡的水眸闪过几丝诧异。
花农急忙回道:“小人特地在浇灌鲜花的水中放了些特殊的药物。”
李芷歌微微颔首,清眸含笑,纤细白嫩的玉手抚摸上一旁的绿叶上的晶莹露珠道,“我能带走几盆吗?”
“当然可以!您随便挑。”花农说毕便继续隐没进了花丛中。
李芷歌精挑细选后拿了两盆花离开了。
推开房门,将两盆花放在了室内的窗台边,将从花农那里拿来的浇水壶仔细地一番浇灌,她清丽的容颜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的安静柔美,那一双水眸带着波光潋滟……
轩辕佑宸看得有些痴了,不自觉地放下书,从背后悄悄地走进她,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嗅着她披肩长发的清香,下巴温柔地轻蹭着她的柔软青丝。
李芷歌身子一僵,手中的动作一滞,淡淡笑道:“你醒了?吓我一跳!”
“恩!”轩辕佑宸如同呓语般闷哼了一声,微闭着凤眸,感受着李芷歌真实的温度,“一大清早你去干什么了?”
“你不觉得卧室内太没有生气了吗?”李芷歌环视四周,放下手中的水壶,双手满是泥泞,用手肘碰了碰轩辕佑宸紧搂着他的大手,“漂亮吗?”欣赏地望着自己挑选的花草柔声问道。
轩辕佑宸凝了眼绿油油的两盆草,凤眸闪过几丝异样,随即淡笑道:“漂亮!你选的当然漂亮!”
李芷歌嘴角噙着一丝淡笑,不免嘲笑道:“什么时候学会了油嘴滑舌?”
“这是真心话……”
两人在屋内情意绵绵。
只是屋外的紫霄浑身的鸡皮疙瘩直冒,不禁用手擦了擦略有凉意的手臂,扭头欲走却和迎面而来的陈伯撞了个满怀。
陈伯趔趄的几下,总算是稳住了身形,怒然喝道:“你个臭小子,鬼鬼祟祟,干什么去?”
紫霄不免尴尬一笑,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屋内,两指做了一个我跑的动作。
陈伯端着洗漱盆,不免闷哼了一声,好奇地透着窗户缝儿往屋内瞧了瞧。一张老脸涨的通红似火,说不出的好笑。
紫霄忍不住猛然一拍大腿,憋着大笑了起来,惹得陈伯一阵恼怒。
“你个臭小子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陈伯端着水盆就朝着紫霄泼去,还沉浸在狂喜中的紫霄猛然成了一只落汤鸡,哭笑不得!
***
“这是什么花?”轩辕佑宸大手拂过李芷歌的一缕青丝,淡淡问道。
“这是迷迭香,有杀菌抗病毒的功效。白天放在室内还有提神醒脑的奇效。”李芷歌将还未绽放的迷迭香放置在窗台上,阳光下水珠格外的晶莹剔透。
“其实室内还可以放吊兰和绿萝,既美观又有益于身心。不过药司没有,不如,等会我们出去买些回来?”李芷歌放手下的最后一盆迷迭香安放好,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好!”轩辕佑宸火热的身体贴地李芷歌更紧了,灼热的气息在耳后根此起彼伏,他身上的龙延香格外的浓烈呼吸也变得更加沉重。
“你怎么了?”李芷歌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急忙松开轩辕佑宸的桎梏,素手抚上了他滚烫的额头,“怎么这么烫?但是又没有发烧。”
轩辕佑宸只觉得内火越来越旺,轩眉紧皱,细细想来,刚才他只喝了厨房送来的一碗参茶……
难道是那茶,有问题!
凤眸冷然一眯,盯着那茶盏一阵出神,体内好似翻江倒海,热浪一阵跟着一阵袭来,简直快要摧毁他的意识,控制他的思维。
李芷歌顺着他犀利的眸光,拿起那盏还未喝完的参茶,轻嗅了下,抬眸而视,不免诧异,“这都是……壮阳回春的药材……谁在你的参汤里放了春药?”
轩辕佑宸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好似要被烈火吞噬了,清亮的眸中划过一丝冷然,薄唇轻轻抿着,似有若无的淡笑挂在唇边,略显无奈道:“这个陈伯……”
“快坐下,我替你诊脉……”李芷歌翻开他的衣袖,将纤细的手指放在他滚烫的手腕上,语气沉沉道。
轩辕佑宸暗暗用内力压制着体内的灼热,灼亮的眸光凝视着李芷歌倾国倾城的容颜,眉端细不可察地微微一凝,深黑的眸中涌过一阵阵潋滟的波涛。
媚药发作的灼热,令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蓦然,轩辕佑宸将她猛然按在了墙上,一层魅惑的笑意从唇角漾开,黑眸中闪耀着宝石般璀璨的光芒。
此时的他,看上去充满了邪恶的魅力,有点纯真,又有点浪荡,有点温柔,又有点不羁。
“轩辕佑宸,你冷静点!”李芷歌试图从他的怀中挣扎而出,却发现他灼热的呼吸越来越近,火热的吻如点燃的火种,欺上她诱人的红唇……
***
走廊之上,并排走着两人。
“陈伯,你说主上怎么会如此反常?这大白天的实在是有碍观瞻……”紫霄拖着他湿漉漉的的身体淌着水往回走去。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偷偷在王爷的参汤里加了些好东西,等到这生米煮成熟饭,看李姑娘还怎么逃出王爷的五指山,嘿嘿嘿……”陈伯狡猾地一阵奸笑,不禁让紫霄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好东西?”看陈伯那模样,肯定是至宝,什么时候他也试试看。
“嘿嘿,阳起石,十倍的量……”陈伯一阵暗自偷笑,大步离开。
“什么阳起石?”紫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急忙追上去问道。
“俗称春药,臭小子连这个都不懂!”
“啊,原来陈伯你这么懂啊!不过,你胆敢给主上下春药信不信他收拾你?”
“笨小子,他啊感谢我还来不及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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