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那一盘盘的精美菜肴,看在他眼里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怎么,你有意见?”李芷歌瞥了眼在身旁唧唧歪歪的狗娃子,真是鼠目寸光。
“我哪里敢有意见啊!”狗娃子很是无奈地耸了耸肩,垂头丧气道:“不知道厨房这边忙不忙得过来,你看那些排队的人就跟潮水似的,一波刚走一波又起,真是太可怕了!”
“对了,你好没跟我说你找的那个大厨究竟是什么来历?”李芷歌一直很纳闷之前可说不好找,怎么一下子就找到了呢?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天我在外面购食材,突然那个仇师傅就走过来跟我说要当咱们醉仙居的大厨。当时我还真纳闷呢,以为他是闹着玩儿的。谁知道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那动作,那速度,那能力……”狗娃子到现在都还不得不佩服自己人品好,这个 竟然掉下来这么个能干的大厨,为醉仙居立了一大功!
可是转念一看厨房递过来的账目,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今天第一天开张竟然亏了一个天文数字啊!而且还不止这些,说不定还会亏十倍,二十倍……
天哪!
狗娃子现在真是连死了的心都有了!
“芷歌,听说你这儿今天开张全场免费?”南宫让潇洒地走了过来好奇的问道。
“怎么,免费请你吃难道还不喜欢?”李芷歌瞥了眼穿着一身金丝玉片的南宫让,笑说道。
“当然不是啊,问题是你怎么赚钱?”南宫让不禁焦急问道,一旁的狗娃子更是不住地点头,他也一直想问这个问题。
“这就叫欲擒故纵!”李芷歌盈盈浅笑道,她的确是在放狠招。要在如今这个竞争激烈的环境中酒楼比比皆是,一举成名就需要将眼光放长远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同理,她现在就是舍不得银子,套不着顾客。
南宫让听闻此话,手中折扇飞了飞邪笑道:“好,那本世子也来尝尝鲜!”言笑晏晏,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门。
“爷,等等——”小玄子飞快地下了马,冲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在南宫让的耳畔说了几句,看样子应该是出大事了!
“什么?”南宫让手中的折扇哗啦啦地收了起来,瞬间没有兴致,整张脸黑了下来,“你说的是真的?她真的来了?”
“嗯嗯!”小玄子连忙点头跟捣蒜似的。
“走!”南宫让二话没说扭头就走。
狗娃子见状在身后追问道:“南宫世子,您不在这儿用膳啦?”
“本世子不吃白食,下次再来!”南宫让匆忙离开的身影让李芷歌有些诧异,这天底下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让这个混世魔王如此败兴而走?
***
南宫别院。
离气派宽敞的大门还有几十米远,南宫让就嗖地从马车里飞了出来,蹑手蹑脚地往门口停着的那一辆高贵典雅的马车里瞅。
“爷?”小玄子不明所以地跑过去,很是不明白这可是自己家干嘛搞得跟做贼似的。
“闭嘴!”南宫让狠狠一扇子砸在了小玄子的头顶上,只觉得眼前一阵金星直冒,整个人硬撑着墙头才没有晕倒在地上。
南宫让紧紧地盯着前方的马车,一双手紧握着扇骨,嘎嘎直响。
“爷,你究竟在看什么呢?”小玄子这次有了防备离了南宫让好几米远,生怕他直接将自己打倒了。
“你……你不是说流云郡主来了吗?”南宫让做贼似的再次凝了眼那马车,倒是挺文雅的,就是人不知道怎么样。
“是啊!流云郡主早就已经在客厅里等爷您了啊!”小玄子挠了挠头,不解其意道。
“切,你不早说!”南宫让整了整那一身名贵的衣衫,正了正头顶上一颗名贵的宝石,故作潇洒地打开折扇,自以为风流地往鎏金大门走去,活脱脱就是一纨绔子弟的模样。
“可是,你也没问啊!”小玄子连忙跟了上来自言自语道。
南宫让大摇大摆地进了门,瞅了瞅四周没人,连忙纵身飞身上了屋顶。扇子往腰间一插,几个凌空便到达了大厅的上方,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娴熟地抽开了一片琉璃瓦。
大厅内,一名身材窈窕的妙林女子着一袭天蓝色衣衫,看上去那么洁净,好似澄净的蓝天,不曾沾染一丝尘俗。
南宫让的黑眸闪过一簇光亮,歪着头,真是谣言不可信呐!谁说这流云郡主是个两百多斤的胖子,我看着分明就是个气质高雅的美人。
突然,前方地面一阵剧烈的地震,吓得南宫让连忙匍匐在地以防从此处坠落,那真是丢死人了!
“郡主,您怎么了?”一道清雅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南宫让被这声音给迷倒了,连忙透过口子再看里面的情景,只见一个超级巨大的不明物体挡在了刚才那位美女的跟前,不停地哭着,好时不时地跺脚,原来刚才那地震是她造成的?
不对,难道,她才是……
“郡主,快别哭了!兴许南宫世子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咱们再等等也无妨!”蓝衣少女安慰道,“再哭下去,这脸妆都要哭花了。来,蓝儿替你擦擦眼泪。”拿出锦帕替流云郡主拭泪。
南宫让脸色瞬间煞白。
“恩,那好吧!”流云郡主听话地继续坐在座椅上等着,只听到咯吱咯吱几声怪异的声响。
突然,彭地一声巨响,流云郡主坐着的椅子瞬间分崩离析。而坐上的而更是如一个圆球似的倒在了地上,疼得她哇哇直叫,吓得一屋子的人连忙前来搀扶。
“郡主,没事吧!”
“郡主……”
南宫让脸色惨白的可怕,脑袋更是一片混乱,四肢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原来,不是谣言!
是真的!
她真的是个两百斤的大肥婆,只要一跺脚就会地震,满脸满身的肥地流油,还有最让人难以接受的就是她那个双下巴,不,是三下巴,不,应该是五下巴……
该怎么办,她为什么突然会来这里,难道太后真是要赐婚?
南宫让浑身莫名地一阵冷汗,不自觉地用手摸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紧咬着嘴唇,满目的怨恨,这个皇太后简直是太过分了!
大不了,我就抗旨,看你拿我怎么着!
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好,就这么定了!
南宫让下定决心,双手握拳,俨然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兮一去不复返的模样。
突然,只听到哗啦啦一声巨响,南宫让坐下的瓦片轰然倒塌,整个人猝不及防,飞身压在了还未起身的流云郡主的身上,吓得南宫让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出。
流云郡主那张化了浓妆的脸上,满是诧异,随即眸中竟然是欣喜和激动,“是你!”
南宫让瞬间被吓住,看到那张女尸脸,连忙从她圆鼓鼓的身上跳开,脸色铁青铁青就好像真的碰到女鬼了!
“世子!”周围侍奉的人看到南宫让连忙见礼,亏得南宫让频频使眼色可还是无法阻止泄露的他的身份,整个人就跟泄了气的皮球,蔫了。
流云郡主听到下人们如此称呼南宫让,脸色一片娇羞,艰难地起身,矜持地站在原地,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自己及腰的长发,不好意思地凝了眼不远处的南宫让,羞涩道:“原来……你就是南宫让……”
南宫让故作镇定的身躯猛然一僵,老娘啊,救命啊!
“我不是,你认错人了!”南宫让连忙否认,向前方的桌椅靠了靠,此刻竟然有一种被人脱光了衣服直勾勾的看的感觉。
“那……他们怎么都叫你世子爷呢?”流云郡主的声音很甜美,但是配上她那一副矫揉造作以及臃肿庞大的身材,南宫让是真心不能直视。
“我先走了!”南宫让如同过街老鼠似的,几个鱼贯地跳跃便穿过了大厅,风一般地跑了。
“哎,南宫世子……”众人不由地一惊,怎么这么快就跑了呢!
“郡主,你怎么了?”蓝儿凝了眼正用双手捧着脸的流云郡主,连忙问道。
“蓝儿,你记得上次我们逛街,有位公子拉着我的手吗?”流云郡主娇羞地说道。
“恩!”蓝儿记得的确是有这么回事,突然想起那个人的背影好像和南宫让很相似,难道说……
“就是他!”流云郡主满脸绯红,“本来还打算来退婚的,谁知道他竟然就是我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恭喜郡主,终于找到他了!”蓝儿激动道。
“唉呀妈呀,这是什么情况?”小玄子躲在门外偷听,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一溜烟也跑了。
***
“爷!不好了!出大事了!”小玄子知道南宫让肯定是跑到地窖来了,连忙也钻了进来。
“走了吗?”南宫让激动地拉过小玄子,如今他正是后悔回了府,早知道就装作不知道得了。
“没有!”小玄子摇了摇手激动道:“爷,我刚才听那个流云郡主说你在街上牵过她的手,你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什么?”南宫让正色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毛病,不自觉地再次掏了掏耳朵,“你在说一遍!”
“流云郡主说你就是她心爱的男人……”小玄子硬着头皮道。
南宫让整个人差点翻到在地上,牵手,难道是那次他和李芷歌去长盛赌坊的那次,他不小心牵错了一个肥婆,难道就是她?
我的老天啊,怎么会这么巧,这下可糟糕了!
她要是死活要嫁,那可怎么办啊!
“爷,你怎么了?”小玄子有些蒙了,这算是什么反应。
“你,就说我有急事要处理,赶紧让她们走!”南宫让现在是一个脑袋两个大,真是麻烦的要死的事啊!
“是!”小玄子得令匆忙离开了。
南宫让双手抓着铁门,真是想一头磕死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
李府。
“小姐,听说最近帝都出了一个采花贼,很多名门千金都被掳走了!”小雪满是担忧地说道,“据说,那个采花贼每次有什么目标都会下一个战帖。”
“战帖?”李芷歌微微蹙眉,“这样岂不是暴露了目标而且还将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那个采花贼武功高强,没有一次失手!”小雪不禁皱眉道:“就连兵部侍郎的千金前几日都被掳走了!”
李芷歌没有说话,不过那黑衣人的身手的确是不错!
“小姐,以后你可要早点回来!这大晚上,太不安全了!”小雪关心道。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李芷歌浅笑道,“夜深了,赶紧去休息吧!”
“是!”小雪听话地退下了。
突然,一抹金色的身影飞了进来。
“南宫让?”李芷歌黛眉微颦,眸光疑惑。
“嘿嘿……芷歌!”南宫让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流云郡主还守在南宫别院里,说什么都不肯走,他只能跑这儿来了。“我没地方可以去了,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不可能!”一抹身影不知何时站在暗处,李芷歌虽然看不见他隐在暗处的凤眸,却能第一时间听出了他的声音。
一字一句,几乎令人胆寒,周身弥漫出一股强烈的寒意。一瞬间,令人感觉到自己好似站在冰天雪地之中。
南宫让脸上的笑容一僵,沉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里与你何干!赶紧走!”这一刻,李芷歌才明明白白地察觉到眼前之人眼神中莫名的肃杀之气。
这种冷漠眼神,她从未见过。
一瞬间,她只觉得背脊发凉,直到此刻,她才算见到了传闻中宸王酷冷的一面。
其实并非仅仅只是冷酷,还有吃醋的一面。
“哼!我还偏不走,怎么着?”南宫让嘴角邪笑着,斜斜地靠在一侧,双臂潇洒的抱着胸,无赖地挑了挑眉道。
满满地挑衅……
此时此刻,虽然室内的炉火正旺,但是李芷歌还是只能感觉到一个字:冷!
因着南宫让那一副赖着不走的模样,她能感觉到轩辕佑宸全身似乎被冰霜凝结,散发着清冷淡漠的气息。和南宫让说话,他似乎并未放到心里,只是把他的话当作了一阵风,抑或根本把他当作了山石或木头。
“滚!”轩辕佑宸霸道开口,声音极冷,语气中的寒意仿若冰河破堤而出。
南宫让没想到轩辕佑宸竟然有如此气魄,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要向后缩。随后挑了挑浓眉,眯起那双迷人妖冶的桃花眼,无赖地笑道:“这又不是你宸王府,爷凭什么听你的?”
轩辕佑宸闻言,目光一狠,衣袖下的双手缓缓地紧握成拳,露出明显的青筋,发出咯咯的声响。
看样子是要打起来了!
李芷歌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连忙上前阻止道:“南宫让你睡隔壁吧,把小雪叫过来就是了。”
“隔壁?”南宫让皱眉,不屑地凝了眼身侧长身玉立的轩辕佑宸气急败坏道:“那他呢?你一个姑娘家的闺房,他怎么能在这里?”凝着他的眼神简直就可以把他杀死无数次。
“本王头疾发作,需要有人时刻守在身边,以防万一。”轩辕佑宸一副居高临下气势汹汹地说道。
“切!”南宫让一副你纯粹瞎扯的模样冷笑道:“爷不信!打死都不信!瞧你看着好端端的,哪里像是身体不适,分明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信不信由你,赶紧离开!”轩辕佑宸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一脸地不悦。
“哎呀,芷歌,我突然好不舒服啊!”南宫让无力地靠在一侧,突然用手捂着头,使劲地揉了揉太阳穴,皱眉道:“头好痛!好痛……”说着说着就倒在了地上,俨然一副起不来的模样。
李芷歌见他似乎有些来真的,上前一步,缓缓蹲下替他检查,“你哪里疼?”
“这里,这里疼……哎呦……”南宫让夸张地喊道,一惊一乍道:“哎呀,哎呀,我突然心口好闷啊!”
“这里?还是这里……”李芷歌先检查了她疼痛的部位,想抓着他的手,可是他的手一直在空中甩来甩去,根本没办法号脉。
轩辕佑宸没说话,深黝的眸光从李芷歌关切的脸上扫过,冷得如同冰雕般迷人又冷酷。
“哎呀,芷歌,看来这下子我是真走不了了。你扶我去你床上躺躺,我现在突然头昏眼花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南宫让伸出双手摸索着前方的李芷歌,如同救命稻草似的抓着她的玉手不放。
轩辕佑宸的一双幽冷利眸一眯,锁住了南宫让那极不安分的双手,冷冷的声音严苛的近乎无情道:“本王再说最后一遍,出去!”
“哎呀,芷歌我怎么什么都听不见了!”南宫让见状更是变本加厉,演得跟真的似的,满脸的惶恐不安。
一记冷寒的眼风扫来的同时,轩辕佑宸的身形如同闪电般划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将南宫让从屋内扔到了冷冰冰的室外。
这一巨大的变化让南宫让瞬间暴怒,猛然起身,与轩辕佑宸你来我往地过起招来。
双方你来我往,所过之处更是如同掀起一阵龙卷风,打断了一地的花草树木…… “小姐!”小雪听到声响急忙从隔壁房间冲了出来,见到李芷歌安然无恙里忙跑过去,诧异地凝着正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这怎么回事啊?”
李芷歌没有说话,满心焦急地看着两人过招。
这两个人怎么总是跟两个火药罐似的,一碰面就着,挡都挡不住。
“你刚才不是头疼,胸口痛,看不见吗?”轩辕佑宸眯眼,好看的凤眸中闪过一抹精光,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瞬间化作犀利与无情。
“哼,你不也是吗?爷看得起你,才像你学习!”南宫让好整以暇地回道,身形轻盈,几个回身便已经落在了一株红梅树细韧的指头上,看得李芷歌和小雪都呆了。
这就是南宫让家传的轻功,果真是身形如燕,出神入化。
“大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李福披着一件厚重的披风飞快地跑了过来,“老爷来了!”
轩辕佑宸和南宫让正打算这下一轮的比试,李芷歌连忙跑上去示意两人进隔壁房间。
两人会意,飞身入了隔壁房间,大开的窗户突然合上,完全看不出任何打斗的痕迹。
“芷歌,怎么了这是?”李毅岩听到响声连忙赶来,环视四周,却空无一人。
“没事!刚才有两只猫在这里打架,现在都已经跑了。”李芷歌糊弄道。
小雪听闻不由地暗笑,还真是两只难缠的黑白大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