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起见,等你们安顿好了,我会过来看你们的。”吴山心中一滞,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他如何能忘,扭头不忍道:“赶紧走吧!”
“大哥……”众人依依惜别。
“走吧!”邵晖催促着大家上马车,走到吴山身侧,与吴山拥抱惜别道:“大哥,兄弟们走了,保重!”
吴山重重地拍了拍邵晖的后背,凝声道:“好兄弟,照顾好大家!”
“恩!”邵晖郑重点了点头,跃上马车,挥鞭而去。
守田颤抖的双手掀开车帘,凝着吴山挺拔的身躯,一颗心,在这一瞬间碎了,泪珠泛滥而流。
“你哭什么啊,还是不是男人啊?”铁牛气呼呼地说道,鼻子一酸,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
“你不也哭了吗?”守田泪眼朦胧地瞅着铁牛道。
“我……我这不是沙子进了眼睛吗?”铁牛快速擦了一把眼睛掩饰着说道,看着众人伤心落泪的模样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众人抱作一团,周围变成了眼泪的海洋。
***
吴山凝视着化作一个黑点消失在眼前的马车,黑眸微眯,远处是玉龙山巍峨高耸的身姿。曾经那些个美好的时光,再也一去不复返了。
但愿他们这一去,能和平常百姓一般,安居乐业,成亲生子。
转身,神情舒展开来,声音柔和散淡,拱手谢道:“多谢宸王出手相救!”
“无妨!”轩辕佑宸淡淡应了一声,无波无浪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他的眸光淡淡地掠过随着吴山而来的马车,显过几分失落,他本以为她会一起来的。
吴山捕捉到了他眸间的黯淡,淡笑着说道:“刚才恰巧在路上遇到的小风,他正要去回春堂找母亲。”
“告辞!”轩辕佑宸闻言,直截了当地转身离开。这些时日,边关连连告急,也已经好几日不见她了。
***
回春堂。
小风急匆匆地下了马车,朝着内堂一路狂奔,李芷歌正在研究几味罕见药材,“李姑娘,出事了。官府来人说邵大哥他们是土匪,把他们全部都带走了!”
“什么?”李芷歌闻言,心中忽然一滞,眼波急速流转。
“哎,李姑娘你去哪儿?我话还没说完呢!”小风见李芷歌风一般跑了出去,连忙在身后追,“刚才在路上我……碰到了……哎……”
李芷歌快速一跃,上了马车。
马声嘶鸣,马车急速向前奔去,“李姑娘,这怎么回事?”
“小姐!小姐!”小雪急匆匆地跑了出来,这才看到李芷歌已经被不知名的马车带走了,神色慌张,急着在后追赶。
“夫人!”子玉子墨两抹黑影凌空飞跃,奋勇直追,只是那马车根本就是一个四面是铁壁的大牢笼,任凭他们如此敲打都丝毫没有反应。
“小姐……”小雪脚下一滑,摔倒在了地上,不甘地望着那一路的飞尘,气得抓起地上的沙石一阵垂首哭泣。
“小雪姑娘,你没事吧?”小风连忙去扶摔倒在地上的小雪,恨恨地看着消失在眼前的急速驰骋的马车……
***
子玉和子墨跟着马车行到了一处浓雾缭绕的密林,子墨身子一轻避让过虬枝凌乱的树木,但是雾气极重,几乎看不到一米外的情景,只能听声音来辨别马车行驶的方向。
“这边!”子墨指了指前方右侧的道路示意子玉。
子玉微微颔首,两人小心翼翼地往前飞身而去。子墨的轻功好,打头阵,子玉随后跟着,两人一前一后极是谨慎地循声前行。
李芷歌上了马车便发觉异样,只是当她有所察觉之时,身后的铁门便被封上了。周围是四面铁壁,任凭她如何用力打开都无济于事。
日光透过几道细小的口中照射进来,她的心情也格外的复杂,究竟是谁?
疯狂颠簸的马车驶入了漆黑浓雾的密林之中,日光时隐时现,最终隐没在浓雾之中。一股股青烟从外飘入,是迷香,李芷歌盈盈浅笑,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
她佯装昏迷,倒在了地上。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一道高大的黑影渐行渐近,咣当一声打开了铁门,招呼了几个小厮进了马车将李芷歌带了下去。
前方一座破败的庙宇,年久失修,又处在密林深处,浓雾缭绕,甚是隐蔽。李芷歌被几个小厮带到了破庙之中,环视四周,还实在是猜不出究竟是谁要害她!
忽然,听到撕拉一声诡异的响,身下的地面退去,李芷歌毫无防备地落空掉入了漆黑的不明暗室之中。
抬眸,深黑的眸凝视着前方台阶之上歪歪斜斜躺着的肥胖男子,她缓缓从地上起身,浅浅勾起的唇角划过一丝冷厉的怒色。
张傲霖!
上一次没有杀了他,这一次他倒是还变本加厉起来,实在是活的不耐烦了!
张傲霖慵懒地凝着前方的“猎物”,素色曳地水裙,绝色清丽的姿容,唇角含着冷淡的笑意,衣上发上没能丝毫过分的装饰,看上去有些清冷,却分外脱俗。
忍不住搓了搓手,留着口水赞叹道:“真是人间尤物啊!”
“少爷,他早就已经是宸王的人了!”张全从一侧悠然走了出来,冷声说道,嘴角带着几丝讥诮。
张傲霖闻言,整个人一怔,怒声问道:“张全,你说什么?”
“她已经是宸王无名无分的暖床侍妾了!”张全一声冷嗤,言语间到这几丝鄙夷。
张傲霖的脸色乍然沉郁铁青,猛然起身,深幽的眸中怒意燃烧,歇斯底里道:“你竟然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
张傲霖天生就有极其严重的处女情结,甚至说是洁癖,但凡女子他只要第一次。是以将军府中几乎所有的婢女都被他染指过,酒肆茶坊,青楼舞姬,他也只喜欢没有开苞的雏儿,所以这一次惊闻这个噩耗,他如何能不恼怒!
李芷歌清丽的眸中波澜不惊,看着此时此刻张傲霖的模样甚是可笑!
“来人,把她给本公子抓起来!”张傲霖气得直跳,涨的通红的脸吼道。
“是!”几条黑影蹿了出来,不断地向李芷歌进行连续的攻击,身形手法都是不错。李芷歌连连后退了几步,地面凹凸不平还有些障碍物,她本就不熟悉,如今更是以一敌四,有些力不从心。
一人纵身向李芷歌踢着连环脚,李芷歌心头一滞,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速战速决才行!
手中的衣袖一拢,飞出了无数根银针暗器,敌方四人连忙挥着武器抵挡。
李芷歌清眸流转,从暗袖间拔出了手枪,只彭彭四枪便迅速结束了这场混战,她手中的枪灵活地在手间旋转了几圈,好似在庆祝胜利的到来。李芷歌红唇一勾,朝着枪口轻吹了一口气,冷冷地凝着前方满是惊诧的张傲霖。
“这……什么东西?”张傲霖吓得连忙躲在了张全身后,惊慌失措地问道,怎么能如此迅速地就结束了四个武林高手的性命?这可是爷爷亲自为他挑选的暗卫,竟然在她面前如此不堪一击,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李芷歌一步步上前,吓得张傲霖拉着张全一步步地向后退去,惶恐不安地凝着她手中的不明暗器,好像是一阵惊雷,将人劈碎了一般可怕。
忽然,身侧忽明忽暗的角落中响起一阵微弱的叫唤声;“李姑娘……”
李芷歌蹙眉,这声音有些耳熟,似乎在哪儿听过。快步向前走了几步,这才发现蜷缩在角落中暗中哭泣的女子竟然是仙儿!
“仙儿,你怎么了?”李芷歌诧异于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张傲霖趁着官兵去抓邵晖时将她掳走了?看她此时泪痕满面的模样,难道是被张傲霖这个禽兽给玷污了!
一股怒气油然而生,这个王八蛋,简直就不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李姑娘,我好痛……”仙儿可怜兮兮地朝着李芷歌道,“我好像在流血……”
李芷歌凝眉,俯身,柔声道:“我看看!”
仙儿长得模样清婉,眉黛唇红,是个标致的美人,怪不得会被张傲霖给盯上,李芷歌心中哀叹。伸手掀开她身上的衣衫,寻找流血的伤口。
忽然,仙儿冷冷挑了挑眉,玉手出掌,击在了李芷歌的胸口。随即接着一掌,击落了她手中的枪。嫣红的嘴角带着几丝阴狠的笑意,她再次出手,以极快地速度击中了李芷歌的颈部。
灯光洒在李芷歌清冷艳绝的脸上,黛眉深深凝着,很显然是忍受着剧痛。她迟迟未让自己倒下,她想不明白仙儿为何会向自己下手,“你……”她试图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哼!”仙儿一声冷嗤,狠狠地在李芷歌的身上踹了几下,缓缓蹲下,冷冷道:“谁让你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呢?”
“少爷!”张全看到李芷歌被制服,连忙请示张傲霖的意思。
“哼!”张傲霖气得瞥了瞥嘴,脸上的肥肉颤了颤,乜斜了眼倒在地上的李芷歌,肥手一扬,“本少爷才不要这种残花败柳,赏给兄弟们吧!”
“是!”张全应声,脸上满是奸笑。他缓缓地扬起手,凝了眼手上这被硬生生砍掉了几个手指,随即幽冷的眸光直直地射向了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李芷歌。
***
终于驶出了那一派浓密的树林,日光照射下来,浓雾渐渐消散开来。子玉和子墨相互示意,如同觅食的飞鸟一般俯身而下,砍断了马与车之间的缰绳。
马飞奔而去,一骑绝尘。子墨掀开车帘却才发现根本就不是这辆马车,刚才那辆车是铁制的,而如今这辆是极其普通的木制马车,而且车内空无一人。
“怎么办?”子墨满心焦急,“夫人跟丢了!”
“快发信号给主上!”子玉也是惶惶不安,催促道。
子墨向空中弹了一颗霹雳弹,散发出几抹幽紫的光。
忽然,一阵强风袭来。两人凝眉瞧去,只见轩辕佑宸身姿挺拔地凝立在半空中。被树枝分解的日光,零零星星照在他身上,虽看不清楚他脸上神色,但是,却可以感受到他的眸光,是前所未有的寒烈。
“主上!”子玉子墨连忙跪倒在地,自知失职,没有保护好夫人的安全。
轩辕佑宸一双凤眸,狂怒的眼神好似火一般燃烧。
冷冽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她人呢?”虽然说出来的话寒烈冻人,其实他已怒的几乎失控。
“还在密林里!”子玉回道。
他的话,好似火种,点燃了他眸中的火星。刹那间,狂怒的火再次在他眸中燃烧起来。他平素极会隐藏感情,可是此刻,他脸上的平静和冷漠被彻底打破。
白色身影一阵飘飞,便已经消失在茫茫的薄雾之中……
***
李芷歌幽幽转醒,却才发现浑身被铁链一圈圈地绑在身后的一根铁柱之上。张全得意洋洋地躺在一侧的座椅之上,而仙儿却如同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他的怀里,时不时地还在他的胸口之上画圈圈,极是挑逗!
李芷歌勾唇浅笑,她还真是看走了眼,这个仙儿倒是个玩弄心机的高手。
这人啊,有时候就不能太善良了,一发善心,便会被蛇蝎毒物有机可乘,后悔都来不及。
“你终于醒了!”张全一脸的黑沉,随即漫上几丝阴笑,伸出手,扬了扬,“还记得我这只手吗?”
李芷歌微微眯眼,她自然记得,这是被她亲手砍下来的。
“哼!”张全一阵恐怖的冷笑,“今天,你落到了我的手上。我一定会让你十倍偿还我这只手!”他歇斯底里地喝道,黑眸间的戾气陡然上升,好似吃人一般。
周围几十人拿着刀剑就冲了上来,冲着不能动作的李芷歌就欲磨刀霍霍,除了而后快。
李芷歌盈盈轻笑,眸子清澈如一泓秋水,辉映着刀光剑影。
清眸流转间,她的眸光是那样冷冽,那样犀利,又是那样倔强。
看着她从容不迫的模样,远处烦躁的张傲霖猛然一壶酒仰头灌了下去,五官几乎都挤在了一起,气得简直要炸了!
“彭”地一声酒壶被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一地粉碎,他肥胖的身子摇摇晃晃地向李芷歌走去,推开那些个拿着刀剑的属下,厉声喝道:“去去去,都给爷滚!”
众人见状,连忙退倒了一边,只见张傲霖气呼呼地嘟着一张肥脸,站定在李芷歌跟前,怒声谩骂道:“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娼……妇!”
李芷歌水眸清冷,微眯,居高临下睥睨着此刻满身酒气,臭气熏天的张傲霖,“笑话!我为什么要为你这个恶霸淫贼守身如玉,你算那根葱?啧啧啧,天底下随便找个男人,都比你强太多。”
“你!”张傲霖气得满脸肥肉不停地抖动着,猛然上前,俯身,捏起李芷歌的下巴,“信不信爷杀了你!”
李芷歌没有说话,清眸流转间,她的眸光是那样冷冽,那样犀利,又是那样倔强。
这一瞬,张傲霖被她的样子震撼了。
他就是喜欢这股子辣劲,够味儿,比起那些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有意思多了。还有她这张人间绝色的脸庞,这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他的心又有些发痒了。
猛然将那张猪一般的肥脸凑近,轻嗅着她身上醉人的清香,感受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还有那诱人的红唇,他色心大发,一双眯缝的眼睛坏坏一斜,另一只手猛然将她的衣衫从腰际撕扯下来。
刺啦一声,衣衫尽毁,白皙的长腿瞬间暴露在空气之中,让张傲霖瞬间难以自持。整个人脑袋一阵轰鸣,蹲下身子凝着她细长白皙的腿,整个人笑得格外僵硬,才不管她是不是处子之身,邪笑着道:“本少爷倒是要尝尝,宸王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
他那双肥猪手朝着李芷歌的腿上摸去,不住地淫笑道:“啧啧啧,这细皮嫩肉的,实在是合我口味啊!”
“滚开!”李芷歌蹙眉,她的话,冷的似乎能冻死人。
“滚……哈哈哈……”张傲霖笑得格外淫邪,“大美人儿,第一次见面爷就一直惦记着你的味道呢,这次爷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放过你呢?”手指划过李芷歌娇嫩的玉容,满是挑逗。
李芷歌猛然侧首,躲过了他不安分的手,“信不信,我阉了你!”冷寒的犹如阎王的声音。
“啊哈哈哈,我的小美人啊,你怎么这么着急呢?”张傲霖又粗又弄的眉毛一挑,“爷一定会让你舍不得离开我的,哈哈哈……”随即,整个人将李芷歌抱在怀里,嘴巴在她的颈脖间一通乱啃,好像是饿猫见了老鼠,急不可耐。
仙儿见到此情此景,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当年她受的罪也该让她尝一尝了。那种被人撕裂般的痛彻心扉,实在是美妙极了!
几声撕拉声此起彼伏,张傲霖下手粗暴而迅速,俯首瞧着她,深黑的眸中闪着复杂的光芒,倒像是早已将李芷歌看光摸光了一般。
“你知道本少爷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他几乎咬牙切齿地呵斥道,将她堵在了巷子里差点被剁了手,专门找了两个采花贼将她掳走,最后进了李府把他馨儿表妹都误强了,为了这事他可是没少受罪。
眸光一狠,“这一次绝不会让你从手中溜走!”
李芷歌羞愤,却是被五花大绑着如何也脱不了身,可恶!
不行,必须想办法脱身!
大概是觉得不够畅快,李芷歌身后的铁链被张傲霖给粗暴地解开了,他肆意地侵犯着前方如水般娇柔的女子,喜不自胜,甚是投入。
李芷歌冷眼望着他,抓住机会,膝盖猛然弯曲撞击张傲霖的下体。
张傲霖痛呼一声,极度痛苦地摸着自己的裤裆。
李芷歌一个利落的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疼得浑身冷汗直冒的张傲霖,清眸之中尽是冷然。
张傲霖冷着脸,怒声道:“抓住她!”
众人闻言,自然是提剑上前,团团将李芷歌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