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众仙山,剑神殿中,被指天城放回的鱼子安,与严重一道再次觐见了付宁,与严重不同的是,鱼子安并未表现出惶恐之色,反而对眼前这位容貌显得过于年轻的“仙宗宗主”感到好奇,神色之间偶有探寻,这被付宁看在眼中,但却并未理会,只是吩咐道:“数日前这位严重小友已经将来意述清,你们今日就与我宗长老一起回天朝复命吧!”
话甫落,剑神殿中,一股高邈的气息一闪而过,付宁身侧原本无人的空地,只见空间宛如一瞬扭曲,仿佛水波荡漾间,一人从那扭曲之所走了出来,一如付宁一般的月白长袍,同样年轻俊逸如仙,只是眉宇间不似付宁那般严肃非常,多了一丝洒脱自然。
这……
这个出场让鱼子安震惊莫名,他之前对于仙宗的想法,当看到付宁时开始怀疑其能耐,没料到这同样长相似年轻人的“少年”,仅是这一出场,便让他感到深不可测,一下子方才还有些试探的小心思瞬间压在心底不再去想。
而在他一旁的严重则是有些木然,他对于仙宗的印象再度拔高,只是太高了反而没有什么感觉,生死都不由人了,还有什么心思呢?
宁海见那底下两人心思各异,严重看似沉稳实则麻木,鱼子安看似恭敬实则心有异样,不过当他出现之时又转为震惊,这一番心里历程足以看出两人的来历差异,也再一次佐证了他数日之前的猜测。
他淡然一笑道:“两位这便随我来吧!”
说完,袖袍一卷,一股青色气流盘绕整个剑神殿,严重与鱼子安顿时感到身体仿佛没了重量一般漂浮在空中,惊骇之时,只见那位仙宗长老化作一道流光冲出剑神殿,而自己周身也是被裹上一层青光,被卷起强行跟在那道流光之后,飞入云霄……
不过瞬息,眼前之景一变再变,流光之内,速度超乎想象,仿佛千里万里只在咫尺,透过那层看似轻薄的清光看向外面,那景色已经模糊地仿佛一团小孩涂鸦,哪怕试着开口,却发现声音难以传出清光,因而只能这般任人宰割之态。
此刻的两人,内心已是翻江倒海,活了大半岁月,见过不少修为高绝之士,可这般令人生不起反抗心思,甚至连理解都无法办到的存在倒是头一回遇到,或许是以前眼拙,但两人心中仙宗的位置已近天高。
不知时辰流逝,只觉度日如年,两人从未如今日这般感觉时间的珍贵,那每一息,每一瞬流逝都印在心底,对于无法掌控身体的未知恐惧不断在心底蔓延,两人只感觉到自己若是在这状态下久待,只怕心中早晚会生出心魔,那时修行之路将会举步维艰。
好在仿佛是听到了两人的心声,就在两人快要感觉撑不下去的时候,突然感到身子一沉,五脏六腑受到强大的冲击,哪怕以两人的修为也感到一阵恶心反胃,可想而知此时两人下坠的速度将有多恐怖。
果不其然,两人心中默数几声,之后眼前模糊不清的景色开始渐渐复原,身体的不适与难受也被两人压了下去,茫然中带着审视地朝四周看去,骇然中带着迷茫。
这便已经回到天朝了?
没错,他们眼前分明便是天朝
边关,他们当初出关的地方。
嘶!
一声后知后觉的凉气,足以表达两人内心的复杂难明,看着那一脸笑意的仙宗长老,下意识将姿态放低。
宁海见两人这般模样,知道之前自己那故意之举起了作用,于是笑道:“两位小友不必这般恭敬,你们还是先回去复命吧!”
听宁海的意思,分明是不打算与他们一道,鱼子安回道:“前辈不是要当面与赵大人一谈,为何不干脆与我等一道?”
宁海摇头道:“主人未请,我这客人也不好上门,等你们回去复命之后,我再去登门拜访,也算尽了礼数。”
严重皱眉道:“可我等要如何通知前辈?”
宁海屈指一弹,一股青色气流直冲严重而去钻进严重左肩位置,在其左肩衣物上留下一道剑纹,然后道:“你之后可以此通知于我,你们还有要事在身,我就不耽搁你们时间了,有缘再见吧!”
说完,人已在两人眼前消失,两人死命地眨了眨眼,然后面面相觑,鱼子安疑道:“你可看清这位仙宗前辈是如何消失的?”
严重瞥了他一眼,一脸嫌弃道:“莫非鱼兄自认比严某少智,否则的话,为何会以为严某便能看清?”
咦?
鱼子安突然笑道:“严重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嘴利,难不成那仙宗之地还有这等善养人口舌的能力?”
严重回道:“只是严某想通了,对于鱼兄这般牙尖嘴利之辈,不还以颜色的话,那实在让自己心中不逾,因而才练了两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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