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其对于仙宗的忌惮,因此记忆深刻。”
东陵侯抚须轻言道:“若这仙宗就是你口中的那个仙宗,那此回朝廷付出了不少代价啊!”
世子疑道:“父亲何出此言?”
东陵侯笑道:“你不明白,外域宗派对于天朝的印象向来就是蛮横无理霸道,而之前天朝势大,所以无所顾忌,但现在朝廷有变,那些宗派积怨之下不会这么容易答应帮忙,不过这仙宗若是如你所言是个新晋宗派倒是可能不会狮子大开口,可一个新晋的宗派如何能有那般莫大威名,以及不过十余载便能让那位忌惮,这岂不是痴人说梦,因此朝廷所付代价必然不会小,之前传遍天下的朝廷欲引宗派入天朝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我还以为是有心人的闹剧,没想到还真是朝廷所出,如此破天荒地头一遭,还真是难为当今圣上了。”
世子听得东陵侯感慨之际,突然问道:“不知那位仙宗长老来时,父亲可否为孩儿引荐?”
嗯?
稍微一琢磨,东陵侯笑道:“钧儿你是想拜其为师?”
世子点头道:“没错,孩儿整日在府中无所事事,一身修为暂时难以寸进,既然名师在前,孩儿又岂能放过?”
东陵侯想了想,发现这事还真的大有可为,毕竟他身为东陵侯,不可能时时刻刻护着自己亲儿,若是有什么闪失,那别说其他,夫人首先就不会饶他,而若是让钧儿拜师这位仙宗长老,那么以那位的修为,护住钧儿绰绰有余,另外还可以指导钧儿修行,如此一举多得之法着实不错,只是…
…
东陵侯道:“钧儿,此事为父认为可行,但还须你母亲认同才行,所以我先去与你母亲商量一二,若是有了结果为父会来知会你。”
话到这里,世子却无奈道:“父亲,您真的说得动母亲她吗?不会母亲她撒个娇,您就把什么都忘了吧?”
东陵侯立马板起脸,喝道:“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你父亲我堂堂东陵侯爷,岂会如此荒唐?你就静等为父的消息便可!”
说完,东陵侯背手离去,世子却怎么感觉有一股子赌气的意味在里面,不禁对父亲此次去谈判的结果不报任何希望。
哎!温柔乡,英雄冢,父亲这般豪杰,一旦谈到母亲也是这副德行,哎!这谈婚论嫁之事当真可怕,此事父亲若能说成,也好去那位仙宗长老那里避避风头,免得被母亲时不时地旁敲侧击,我可不想如父亲一样,一世英名尽丧女子之手,还是独自一人好啊!
世子心中几番感慨,东陵侯大概怎么也想不到驱使他儿子想要拜仙宗长老为师的主要原因竟是如此简单……
夜晚,东陵侯府,主室之内,东陵侯向自己夫人谈起儿子欲拜师一事,却引起对方的强烈反应。
“不行!”
东陵一时哑了半晌,疑问道:“这……钧儿他有心拜师学艺,这是好事,夫人为何不许?”
此刻半倚在他怀里的夫人直起身子,柳眉一肃,娇艳的脸上顿添几分严厉,她道:“钧儿他还未成家,谈何立业?哪怕要拜师,也得让我抱上孙子再说!”
东陵侯一时愕然,对于夫人的话,不知该如何反驳,若是她以亲情为由,欲强留孩儿在身边,他还可以有法说服,但这话听起来似乎没什么毛病,于是只好呐呐地道:“可钧儿他还年轻,不用如此急切吧?”
夫人白了他一眼,万种风情尽在其中,伏在他耳边道:“你当初把我抱进家门的时候,怎么不说你还年轻?”
一时,东陵侯沉默,他发觉自己夫人对他太过了解,这一旦辩论起来好像没有一点胜利的希望。
而夫人此刻嘴角却微微勾起,有些得意,她和东陵侯几十年感情了,性格啥都摸得一清二楚,对方就如同她手心里的猴子,怎么也跳不成她的五指山,要知道这东陵侯府内,除了那些丫鬟,可是只有她一位女眷啊!
看着夫人嘴角那得意的微笑,东陵侯不禁有些无语,自己就这么败了?
这时夫人继续说道:“既然钧儿他想要成家立业,我也是支持的,那不如从明天起,就开始给他选世子妃吧!这样等东陵郡的事情差不多了,钧儿也可以去拜师了。”
好一招欲擒故纵啊!夫人这手段已是玩得炉火纯青了啊!
不行,得要扳回一局才行,还好自己尚有一招杀手锏未使出来。
“哎,你干嘛?刚才那事你觉得如何?”
“睡觉,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