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侯府
东陵侯万万没料到自己与那位传闻中的仙宗长老的会面会是眼前如此之景,不由感慨世界之大,奇事甚多。
于是他吩咐府上侍卫将地上绑住的几名黑衣人押下去,然后笑道:“先生远道而来,一上门便送上如此大礼,本侯还不知该如何感谢啊!”
“东陵侯不必如此客气,这群人早是你的囊中之物,宁某不过顺势而为,谢就不必了。”
宁海这般自谦地说道,双方恭维话说了几轮后,方才切入正题,东陵侯所关心的,自然是那些神祇遗毒之事。
不过宁海初来乍到,于是便向东陵侯仔细询问了这东陵郡内的局势。
轻轻抚了几下胡须,东陵侯才将自己所掌握的情报对宁海细谈:“东陵郡地处边境,常年战事不断,所以多有信众,以希望保佑自身,但这却也成了神祇遗毒的开始,就在三十年前,不知何时起,东陵郡内出现了大大小小数十个神教,起初只是宣扬教义,但由于那些教徒不事生产,因而被本侯勒令解散,只是其中有几大教派负隅顽抗,坚持不解散教派,最后几番对抗下,竟转入地下,一直阴谋行事,直至如今,已恐有造反之嫌。”
宁海没想到东陵郡形势已经这般紧急,于是问道:“那为何当初东陵侯不将其一网打尽?”
东陵侯摇头道:“当初正值蛮族大肆入侵,边关将士抽不开身,只能以各地府衙人员各自肃清这些祸乱之源,可那些教派背后之人十分奸猾,竟是撤出城镇,以村庄为根,遍布整个东陵郡,难以肃清,之后更是尾大不掉,哪怕几次清剿,也未能奏效。”
东陵侯话说得详细,但却有隐瞒之处,宁海眉眼一挑道:“那背后之人,怕是神祇?东陵侯这话可没吐清啊!”
这般被揭露虚言,东陵侯倒也不以为意,笑道:“先生是明理之人,这也并非本侯刻意隐瞒,只是这本侯也不能确认这些神教背后是否有神祇作祟,因而这也是先生需要确认之事。”
皮球被抛了回来,宁海沉吟道:“看东陵侯成竹在胸,想必已经有了解决之法?”
东陵侯点头道:“本侯确实已有解决之法,但奈何缺少人手,那些神教背后之人正如先生的猜测,与神祇有关,因而修为低下之人多半派不上用场,而且打蛇须打七寸,只有那背后之人消亡,那些教徒本侯自有法让其归于田园。”
说道这里,东陵侯顿了一下,宁海会意,袖袍一挥,青色气流顿时包裹住整个房间,隔住了一切探查的手段。
东陵侯眼睛一眯,他故意如此,就是为了看看这位仙宗长老的手段,仅此一手,东陵侯便知宁海手段非凡,心中将其从先锋敢死队的位置上提升到了合作者,东陵侯这才将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地讲出来。
一炷香过去,房间里青色气流不再,只余东陵侯一人,神色凝重,直到方才宁海走时,他才发现自己依然小瞧了这位仙宗长老,看来等东陵郡内那些神祇遗毒处理完毕之后,要好好想想今后要与即来的邻居如何相处啊!
不过,若是钧儿拜进仙宗,倒也不失为一个钳制仙宗的好办法,至少有了这层关系,仙宗也不好将手
伸得太过,希望一切都能如我所愿吧!
几番感叹,东陵侯现在对仙宗的忌惮已经胜过那些神祇遗毒,虽然神祇遗毒乃眼下紧要之事,但毕竟只是处理起来麻烦,与仙宗的威胁比起来还是要低上一筹。
……
半月后
谷阳城内,一处茶楼里,几名文人墨客聚在一起,谈论着近日发生的大事。
“你们听说了吗?东陵侯半月以前发了一道法令,要整个东陵郡不得再祭祀神祇,现在据闻已经有不少地方有教徒开始叛乱,看起来不久后东陵郡就要变天啦!”
“可笑!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怎能比得上天朝精锐之师?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被镇压,就当看一场笑话吧!”
“我倒不这样认为,小弟早年家里有人在朝中当官,所以得知一些内幕,这回的叛乱可不一般啊!”
“怎么个不一般法?”
“这……我等都是读书人,不好明言,反正与那些怪力乱神之事有关。”
“兄台莫非是在诓骗我等?”
“诶,我怎会是这等胡言乱语之人,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天朝在数十年前可是人神共治,直到当今圣上继位之后,认为人神共治弊端甚多,权柄旁落,因此削了神权,将民间香火尽皆撤销,如今你们可有听到所谓正神之位?否则那淫祀野神的称呼又是从何而来?”
“嘶!如此说来,当今圣上当真厉害,只是为何东陵郡却依然能见到那祭祀神祇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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