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喷笑出声。幸得匪众们全部精力都在拼杀抢宝上,也没人听到。
只是,片刻,顾小小就笑不出来了。这些匪徒虽然衣衫破烂,武器也很可笑,却源源不断地从林子里往外冲,看样子,前边冲出去的足足有二三百人了,树林里的冲杀奔跑声仍旧不减……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对方只有这样差的装备却敢来打劫罗成十几个全副武装的人了。这些人不过是仗着人多,五六百甚至上千人一股脑冲上去,她完全相信不用刀,只用脚踩也能将罗成那十几个人踩死了。
眼看冲到前边的已经与罗成等人交上了手,后边的人仍旧源源不断地冲上去……顾小小再也无法坐视。
意念一动,她已经进了空间。随后,随着她的意念,外边的石头被她运用意识收罗进来,然后兜头盖脸地砸在那些冲杀在前头的匪徒身上。
“哎呀!”“哎哟!”“娘嗳,疼煞俺了!”
一声声惨呼响成一片。
正在拼力厮杀的罗成等人还有那些正红着眼冲上去的匪徒们,同时愣住了。
“哎呀,有鬼啊!”顾小小将头伸出空间大吼一声。随着声音落下的,还有兜头盖脸的石头、木头甚至还有刚刚战死的匪徒……
那些匪徒登时如炸了锅的蚂蚁,乱纷纷轰嚷嚷抱着头四处狂窜而去。
罗成与胡勇对视一眼,催马直冲那块大石而去。
匪首完全被眼前的诡异情形惊呆,还没反应过来,胸口一凉,一根长槊已经穿透了他的心窝,握着槊柄的人高高坐在马上,面如敷粉,唇红齿白,却双眉倒竖,满目寒星,宛如杀神修罗。
罗成目光一扫,就看到大石之后只有匪首和另外已经被胡勇赵旭砍死的匪众,却不见顾小小的身影,心中怒火上冲,手中长槊一转,麻利的抽出来,匪首心肝肺登时被搅了个稀巴烂,一腔子血噗地喷出来,一命呜呼。
一路追踪,一路击杀,天明时,罗成一行人已经追出了足足百多里路。一路杀了不知多少人,却一直没见到顾小小的踪影。最后,还是胡勇看着罗成满头满身都被匪众的血液浸透,宛如浴血杀神一般,却仍旧不住地催马追杀,实在不像了,只好从一边捉了一个匪徒审问,却只问出这伙匪徒乃河北张金称带领的一杆子人,只因杨义臣背上剿匪,他们才被迫流窜到燕山山脉,却不想断送在这里。
听说杀了张金称,胡勇赵旭等人无不大喜,但看罗成的样子,不找到顾小小绝不会收手的样子,众人又不由地担忧起来。
几人悄悄一合计,由胡勇上前,一掌砍在罗成的后颈上,将他打昏。又回去割了匪首张金称和军事徐三金的头,一路赶回涿郡去了。
········
且说顾小小,她并没有动地儿。她就一直坐在那块大石上,看着罗成带着众人追杀而去,后来,又见赵旭带着两个侍卫回来,割了两个匪首的头颅匆匆离开。只不过,她一直呆在空间里,那些人都看不到她罢了。
小小的峡谷里,残肢断臂,无头尸体,无主头颅,血腥满地,顾小小一出空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冲鼻而来,几乎让她立刻吐出来。
她再也不敢停留片刻,强忍着胃中翻涌的呕吐感,招出白虎,快速地离开。
三天后,涿郡。
杨义臣多次邀约共同剿匪却一直按兵不动的燕云铁骑突然集结出城。
涿郡中心,望归酒楼,二楼。
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哥儿临窗而坐。看着窗外一队队铁甲铁枪的精装军队开出城去。耳中听着楼中百姓士绅的议论。
“嗳,你们说说,咱们罗将军怎么会突然发兵燕山剿匪呢?”
“难说……或许,罗将军此次不过是往辽地发兵,剿匪说不定只是个借口呢!”
“嗳,不是,不是。东征的事儿可不是咱们涿郡自个儿的事儿,要发兵那也是皇上发兵,罗将军才不会上赶着……咳咳。”
“你们说的都不对,照老朽拙见,这次发兵并不是罗将军之意,而是少将军自行出兵……”
“是啊,是啊,刚才誓师我看到少将军在队前呢!少将军长得那叫一个俊呐,把无数大姑娘小媳妇儿都迷晕了啊!”
“哈哈,哈哈……此话算是贴边儿了。你们知道少将军为何出兵讨匪不?”
“快说,快说……为啥啊?”
“因为,罗将军心爱的孩子被那些不睁眼的匪徒们抢了去啦……”
“啊?难怪啊……难怪少将军对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看都不看一眼啊……”
“哎,你们说,能让少将军这般震怒,那孩子该是何等人才品貌啊?唉,祸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