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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刘协直接扑入杨彪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似乎全身上下的委屈都要哭诉的干净。
慢慢的拍打着刘协的背,杨彪一时间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什么是好,苦难怀中的小皇帝承受的太多了。
朝局如此,如何能说的清楚。
“陛下,可以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杨彪轻声的说道,让刘协把自己的情绪收敛起来,稍微哽咽数声偶,刘协的神情慢慢变得严肃了起来。
“少府,孤知晓。”
沉稳冰冷的声音从刘协的口中道出,在他的身上,杨彪似乎看到了刘宏的影子。
太像了!
像极了病逝的灵帝刘宏。
“陛下,皆是老臣的错。”
“皆是老臣的错。”
“...........”
君臣无言,皆是感慨万分。
杨彪心头有千言万语,但不敢和刘协讲一句话,甚至回到家中,他都是一人独自睡在书房,他怕在梦呓时,把不该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害了刘协的性命。
夜不能寐!
尚且可以用来形容杨彪眼下的状态,杨彪自己都在怕,稍微错了一步,就真的是满盘皆输。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事他不想在他的身上发生。
........
初平二年,十二月,腊月寒冬时分,北方大地已经停歇了下来,战火也被这漫天的大雪给覆盖的一干二净。
天地清净,一切肮脏龌龊皆藏匿在厚厚的雪下。
“叔弼,你要回去了?”
“是啊。”
入了十月,就已经开始变冷,北方大雪封地,欲要行军打仗,难了...
尤其是对于公孙瓒而言,更是存在不小的难度,战马在这样的大雪中,容易伤亡。
在中山郡国一待便是近乎半年的时间,时间之长,就连陈欢自个也没有想到。
“兄长,一切小心行事。”
“放心。”
分别时,倒是有了伤感之意,公孙瓒眼含不舍,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倒是希望陈欢留下来助他一臂之力。
只是...
不可能了。
“叔弼,回去告诉我那侄儿,有朝一日兵戎相见,无需顾忌。”公孙瓒稍微犹豫了一下,与陈欢齐肩并立道:“只是成败落幕时,在我亦或是老夫去你坟前烧上一炷香,倒是无憾。”
“好!”
陈欢沉默了,旋即抬头露齿笑道。
“届时带上好酒,在于兄长痛饮!”
“好!”
目送着陈欢、刘琦、司马隼三人上路。
“主公。”
“伯达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吧。”目送着陈欢离去的背影,公孙瓒沉吟一番:“倘若不该说的话便不要说了。”
紧随在公孙瓒身后的司马朗本欲要开口的话又立即吞进的肚子里面。
恰如公孙瓒讲的那样,有些话不该讲,就不要讲了。
藏在肚子里面就行了。
“叔弼兄,伯达他变了。”
“变了?”骑在马背上,陈欢忽然嗤笑道:“人生来如白纸,本来就会变。”
“哈!”
“也对!”
三人扬鞭策马离去,激起万丈雪。
乘车而来,踏马归去
飒飒白衣,冒雪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