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女孩子头一点一点的,像是要睡着了的样子,王徽之笑了笑,这姑娘倒是一点都不怕生。
“我觉得我快要睡着了了,”顾盈突然皱着眉头回过头来对着王徽之说道,“你不会让我摔下去的吧?”
王徽之下意识的把顾盈往自己怀里揽了一下,“不会的,你放心。”
顾盈放心的窝在王徽之的怀里睡了。
王徽之赶到一条小河的渡口的时候,大概已经是深夜了,他在渡口前停了马,环顾四周,见到远处的村落里还有灯光亮着,接着就打马向着村庄的方向走了过去。
而此时的顾盈则是早已经睡得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马蹄声在哪唯一一户亮着灯的人家停下,王徽之小心的下了马,将顾盈也抱了下来,走过去敲响了房门。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麻衣的妇人,长得很壮实,一看就是种庄稼的一个好手,王徽之在客气的提出了自己准备借宿的要求后,妇人犹豫了一下,将两人领了进去。
妇人话不多,直接就把王徽之领到了客房里面,“客人最好明日早些离开,我家里只有我和幼子两人,颇为不便。”这是怕有闲言碎语的意思。
“多谢了,明天我们一定会早些离开的。”王徽之深深的揖了一礼,郑重的回答道。
妇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不一会又拿了水过来,这次离开之后,妇人再也没有回来。
顾盈此时还没有后世那么警醒,属于那种是个闹钟放在自己跟前都不见得会醒的那种人,这么折腾也没能把她折腾醒,妇人离开后外面就响起了机杼声,王徽之躺在榻上,竟是一夜未眠。
顾盈第二天起身的时候被吓到了,她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自己昨天晚上一定是被王徽之摔下马了,然后就开始检查自己身上的伤。
正在自己身上乱摸着呢。突然之间房间里却又多出一个人来,王徽之坐在旁边的榻上,皱着眉头看着顾盈。
顾盈有些傻傻的笑了笑,接着就拿东西将自己捂了一个严严实实。
“这是怎么回事?”顾盈打量了一下四周。完全没有印象。
“夜间无人摆渡,我们只好先在这户人家借宿一宿。”王徽之淡淡的说完,站起身来,很自然的把自己的外衣穿上了,“你既然已经醒了我们就走吧。”
顾盈点了点头。眼巴巴的看着王徽之。
“怎么了?”王徽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整理衣服....”顾盈底气不足的说道。
王徽之瞥了顾盈一眼,摇摇头转身出了房屋,“你快出来,我们还要赶路呢。”
顾盈点了点头,看着王徽之出去了,这才翻开被子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又随手把头发用手一拢,绑成了一个马尾,这才理了理衣服走了出去。
门被打开,本来负手站在门口的王徽之饶有兴致的打量了顾盈一下。神色瞬间就变成了惊恐。
“怎么啦?”顾盈瞬间也被惊悚到了。
“顾小娘子的头发,这是怎么了?”王徽之衣服不忍直视的样子。
“.......”顾盈不准备理他,就当自己的头发被狗啃了吧,啃了吧....
看着顾盈离开的潇洒背影,王徽之愣了一下,接着就跟了上去,“顾小娘子真的不用在整理一下头发吗?”
“不用!”顾盈咬牙切齿。
“真的不用吗?”
顾盈没有理他。
“子猷虽然不才,但是自认为能...”
顾盈竖着耳朵听着,她知道自己的发型是潇洒了一点,这个时代的人们因为审美局限也许无法接受。所以她还是很乐意换一个发型的。
王徽之的声音稍微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能做的比你更好一些。”
顾盈狠狠的瞪了王徽之一眼,顿时就离开了。
刚走到们口。房门突然被打开,妇人端着盆子打开了门,看见顾盈之后有些腼腆的笑了笑,“我给客人准备了些吃食,天色还早,客人不妨吃了再走。”
顾盈拿不定注意。转头去看王徽之。
“那就叨扰了。”王徽之倒是毫不客气的就答应了。
两人吃着饭,外面已经传来了织布声,顾盈看了王徽之一眼,垂下头不知都在想些什么。
“娘亲,娘亲,你看这些叶子够吗?”门外传来了小童的声音。
此时天还没有大亮,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够了,重儿好乖,跨拿去喂蚕吧。”妇人慈爱的说道。
小孩欢呼着去了,顾盈又看向了王徽之。
王徽之放下了手中的吃食,疑惑的和顾盈对视,“怎么了?”
顾盈噘了噘嘴,低下头去继续扒饭,贫富差距,两极分化,有的时候富人还真是让人嫉妒。
王徽之继续拿起碗来优雅的吃着。
顾盈皱了皱眉,“子猷郎君,我们这样真的好吗?她们家家境也很不好的样子。”
王徽之看了顾盈一眼,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吃着他的饭。
饭还没有吃完,顾盈又听见了外面夫人的声音,“重儿乖,去问问客人的干粮够吗?需不需要多带一点。”
“娘亲我知道了。”机杼声还在继续,小孩吧嗒吧嗒的跑进了屋子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顾盈和王徽之。
这小孩长得虎头虎脑的,看上去很讨人喜欢,顾盈喝完了碗里的饭,弯下腰去看着小孩,伸手想要摸他的头,被躲过了。
顾盈有些尴尬的直起身来看向王徽之。
“麻烦帮忙转告你的母亲,我们带的吃食还够。”王徽之微笑着说道。
小男孩点了点头就“吧嗒吧嗒”往外跑去。
“我们走吧。”王徽之接着就看向了顾盈,然后站起了身来。
顾盈跟着站了起来,想了想,把荷包里谢玄给的铜板都放到了桌子上。
外面的小男孩正在喂鸡,王徽之和妇人道了谢,领着顾盈离开了。
两个人渡了河,赶了一天的路,晚上的时候因为王徽之没有带随从额原因,两人刚刚好错过了住宿的地方。到了荒郊野外。
这还不要紧,最要紧的是王徽之身为一个公子哥儿是极为不靠谱的,他的干粮其实带的并不多。
两人坐在树下面面相觑。
“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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