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最难的还是御剑,御剑不仅要达到剑与人的合一,还要人与自然的合一,你得准确感知自然磁场的分布和形态,才能精准调节飞剑的相应量,形成完美的相互作用,从而控制飞剑的运动向量,对神识有着极高的要求,其间还涉及庞大的运算,并不是飞剑随你心意而动,要想运用于瞬息万变的战斗中,需要巨量的经验作为支撑。”
听老头详细这么一说,洛阳就领会到其难度了,感觉头皮阵阵发麻。
暂时也不想这事了,太遥不可及了。
洛阳隐约觉得自己上了这老头的当了,他虽说答应教自己飞剑术,可这东西对于自己而言,就好像小学生面对一堆高数题。
“我能问一件事吗?”洛阳发了半会呆,才说道。
“你说。”
“你是怎么追踪到我的?别说是巧合,我不信,虽说你今天先上车。”
“李长安能追踪到你,我为何不能?”
“李长安凭借的那只鹰,老先生你凭借的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
※※※※※※※
云川省,S45省道,永安市灵池县境内,罗家湾。
漆黑的夜色给荒野渡上了一层未知的恐怖,运送洛神遗体的装甲车队在路边停靠了下来,进行短暂的休整和补给。
车队主要由十二辆96式主战坦克和八辆轮式步战组成,火力十分凶猛。
洛神的遗体在车队中间的那辆装甲卡车上,全程被坦克和步战车保护着。
由于96式主战坦克最大行程只有四百公里,车队还配备了两辆油罐车。
从凌云市出发,经过长达六个多小时的机动,车队里的96式主战坦克油箱已经见底了,油罐车行驶上来,给停靠在路边的主战坦克逐一进行油料补充。
除了搬运油管的两名士兵,没有一个人离开车辆。
车辆的发动机也并未熄火,沉闷的轰鸣声在死寂的荒野中听起来有种莫名的压抑感。
突然,一阵刺耳的气笛声从前方弯道处响起,两辆水泥搅拌车从车队迎面的方向急速驶来,超亮的远光灯直射过来,像是给这静谧的夜色撕开了一道让人眩晕的裂缝。
驾驶水泥搅拌车的司机似乎被前方道路边突然出现的一排坦克车惊吓到了,猛打了一记方向盘,想要躲开那黑洞洞的炮管,结果车身重心偏移,顿时发生了侧翻,沉重的水泥罐朝着车队首排的主战坦克狠狠压去。
车毂与路面摩擦的声音、卡车钢梁与坦克履带对撞的声音,坦克悬挂系统不堪重负发出的弹簧扭曲声、金属水泥罐被坦克装甲的棱角顶破的撕裂声,反应装甲爆炸的声音,种种刺耳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构成了异常惨烈的车祸现场。
紧接着,第二辆水泥罐车也追尾发生侧翻。
由于车速过快,载重过大,惯性使其翻滚了十几米远,沿途撞击了好几辆坦克,罐体破裂,大量水泥倾泻出来。
这些水泥沿着公路肆意流淌,淹没了路边坦克的履带。
车祸发生之后,那两名负责搬运油管、给坦克添加油料的士兵并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冲上前去救人,而是迅速的关闭了油阀、收起加油管,回到了车上,驾驶油罐车向后倒车,驶离车祸现场,以免发生爆炸,遭到波及,展现出了优秀的军事素养,车队中也没有任何人下车,对两名水泥罐车司机实施救援,表现的近乎冷漠。
紧接着,发动机的轰鸣声由沉闷变得响亮,整只车队迅速的启动起来,准备脱离现场。
车队首排的主战坦克开足了马力,黑烟直冒,想要顶开压住自己的水泥罐车。
然而96式主战坦克只有八百左右的马力,在面对重达四五十吨的障碍时,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轰了五六次油门,只将侧翻在路面上的水泥罐车顶开不到两米远。
后排坦克一见这般情况,想要驶上前来帮忙,却发现履带被水泥陷死在了路面上。
水泥罐车里装的竟然不是普通水泥,而是用于抢险救灾的快速凝固水泥。
车队中有好几辆主战坦克的履带都遭水泥这般陷死,失去了机动能力。
整只车队就像一条凶悍的毒蛇,被钉死在了砧板上。
侧翻的两辆水泥罐车的驾驶室内,两名肇事司机都被安全带紧紧的固定在座椅上,因此只受了轻微的伤势,很快便从震荡带来的眩晕中清醒过来,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惊慌和害怕,这场激烈的车祸似乎是精心预谋的,两人迅速的解开安全带,用脚踹开碎成网状的挡风玻璃,从驾驶室内钻了出来,然后立刻朝着公路两侧的密林间跑去。
速度极快,宛如两只敏捷的猿猴。
两米多高陡坡,都能一跃而上。
如此快的速度,加上逃逸之举有些出人意料,按理说是能够顺利逃脱的。
然而刚跑出不到十来米,几辆轮式步战车上的重机枪,便对准两人的背影喷吐起了火舌。
没有任何警告,也没有任何迟疑,冷酷无情。
12.7毫米的机枪子弹,仿佛一阵金属风暴,将两人的身影撕扯的血肉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