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定得意地笑着,难得地夸奖了屠夫一下,然后接着说道,“孔子还在《论语*述而》中说了‘用之则行,舍之则藏’,君不君了,作为臣的儒生直接就走了。一点社会责任都不讲!而且还走得理直气壮!”
“谁说直接就走了,不还有进谏吗!史上还有不少儒生行了死谏呢!”
“死谏。呵呵。”提到死谏,李长定发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声,“死谏的儒生,最可爱了!”
“不还有兵谏吗?”屠夫不服气!
“呵,史上有几人是行兵谏的。他们又真的敢伤害自己的君主么?当然,那些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行谋反之事的人你就不要说了。我们说那些真正进行兵谏的人,即便是兵谏,儒家的儒生还是将自己摆在了被统治的臣子的位子,即便君不君,还是将他当为君!孔子固然没有直接鼓吹阶级固化,但从他的言行看,他还是认同固化的阶级的,至少对君王这一阶级的父死子替的传统是认同的。”
“当然,孔子作为一个几千年前的古人,用后世的一些理念去要求他,见他没有做到,就以此非之,就显然太委屈他了,对他也不公平。他毕竟只是一个古人,必然有其历史局限性,没有必要求全责备!”
“就是。”屠夫赞同道,同样的话她也听自己爷爷说过。
“但是,局限毕竟是局限,不足毕竟是不足。在这一点上,与尚贤的墨子相比较,孔子是不如墨子的。这是事实!当然,这点不足也是统治者喜欢儒家的原因之一。”
“你……”
“好了。”屠夫还要辩驳,却被李长定打断,“你的理论水平太次了。回去好好读读《墨子》和《墨经》,了解了解墨家,再来和我辩论吧。”
“你!”发现自己又被鄙视了,屠夫觉得怒火冲冠,再也忍不住了,一时忘了巨大的实力差距,一爪捣出,一记黑虎掏心,虎虎生风,打向李长定的胸口,却被反手镇压,随手丢下了楼。
“咕噜,咕噜,咕噜,咚!”
一阵翻滚声,到楼底了。
“你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什么?怜香惜玉?就他这种五大三粗,满脸横肉,长着络腮胡,毛发浓密,嘴巴裂开就像血缝,眼睛一眯仿佛屠刀,笑起来都能吓哭小孩子的狂暴屠夫,你叫我怜香惜玉?”李长定看向房梁上的小乞丐季明生,呵呵笑道:“你他喵是在逗我玩么?”
“他的本来面目你也不是没有见过,大美女哟。”
“确实是个大美女,但是和你比起来,还是有一段不少的距离的。”李长定玩味地看着小乞丐季明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特殊嗜好呢。
是的,季明生的本体也是个女性,而且是个绝色大美女,美貌容姿胜过夏语冰不少,便是比之萧冰和伊爱思也是毫不逊色。
被李长定盯得有些害羞,季明生小脸泛起微红,连忙转移话题,“听你们刚才的话,你好像很崇拜墨子的样子啊。”
“没错,我平生佩服的人不少,崇拜的人却不多,不过区区几个,而墨子排在第二位。”李长定点点头,正色道。
“哦。”季明生十分好奇,“那排第一的人是谁啊?莫非是唐太祖么?”
“唐太祖?”提到这位穿越者,李长定嘴角抽搐了一下,最后回答道,“我最崇拜的那个人,他也是太祖,但却不是唐太祖。”
“那是谁?”季明生的好奇心完全被吊起来了,她实在是想不到,是哪朝太祖,居然能够比得上千古一帝,唐太祖杨宣凝。
面对季明生的问题,李长定心中无奈,却也唯有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