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否则我就用这个把你这条小命再收回去。”
经她这么一说,宇文碎终于回忆起来事情的全部经过。
那天在山崖上见证赫尔提·阿巴杰斯的末路之后,两人提着他的尸首下山,来到市政厅,交给赫尔提那个又瘦又高的心腹,随后前往布利斯隆银行,与拉法斯碰面。听到赫尔提死亡的消息,拉法斯松了一口气。当宇文碎和伊莱娜询问他,为何赫尔提与恩尼克·芬格斯会反目成仇时,拉法斯说不出个所以然,其中的隐情,他似乎并不知晓。而宇文碎和伊莱娜也没有继续为难他,就此别过。
之后两人连夜赶到威廉姆斯家中,本想稍事休息,却发现他们全家正在连夜收拾细软。宇文碎本以为是城中的动乱,让他们有了避祸的念头,一问之下,才知道并非如此。
“手头富裕了,也就不用在这儿受罪了。”威廉姆斯不知为何,脸上有一块淤青,“我准备带老婆孩儿,去威尔第住住。”
他们带上了所有能带的的东西,整间屋子几乎被搬空。布莱克一家离开的时候,他们的儿子说:“爸爸,我们为什么要走啊?你只是和摩根叔叔吵架而已吧,我们去道歉,好不好?”威廉姆斯和他的妻子一言不发,做爸爸的揉乱了孩子的头发,做母亲的牵起孩子的小手。宇文碎听得清清楚楚,看得明明白白。
他知道的,金钱不一定会带来幸福。可面对这样的场景,他内心饱受苛责,却没办法把责任怪在自己头上。在那之后,两个人又回到市政厅,想了解坦奎科与卢文特的战事有什么动向。莫丰北没有辜负宇文碎的期望,宣布坦奎科大统领——阿尔辛·隆巴顿·沃卓斯基接受卢文特的歉意,认为罪魁祸首之一的赫尔提已经死去,便不再开战,并趁机举兵反攻坦奎科大公的军队。读完莫丰北托人送过来的书信,宇文碎就因为大量积累的疲劳,当场昏厥。
现在,面对伊莱娜的挑衅,他甚至还有些开心。可是还没等他回嘴,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而宇文碎似乎已经能猜出进来的人是谁了。
“又是你吗,希尔达·格洛利亚团长?”宇文碎问道。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推门进来的可不是希尔达,而是爱德华,他的穿着打扮很奇怪,竟然罩着厚厚的外套,上面还有一层细细的白色的东西,进屋之后渐渐消失不见。爱德华手中拿着一包衣服,被他丢到宇文碎面前,然后说:“我有三个消息,两个好的,一个坏的,你们要先听哪个?”
宇文碎伸手摸了一下那包衣服,果不其然,非常厚。同时,伊莱娜对爱德华的无聊问题作出了答复:“两好一坏,按这个顺序来吧。”
“首先,你们可以放心了,银行已经没问题了,抓到一个内鬼,是赫尔提的人。我听伊莱娜说过,赫尔提已经闭嘴了,这真不错。”爱德华把外套脱下来,搭在壁炉旁边的椅子背上,“第二件事是最近我们赚了一大笔,希尔达最近在格洛利亚和威尔第推出新款风衣,销量直线上升。坏消息是和奥芬海默谈崩了,现在比较棘手。有趣的是,谈崩的原因和衣服卖得好的原因是一样的。”
“一样的?什么原因?”宇文碎问道。
“如果按照教会的说法,应该是‘时隔千年,寒冬再临’。”爱德华翘起二郎腿,伸手指向伊莱娜,“你们是不是忘记一个老头儿,曾经嘱托过你们几件事了?”
一瞬间,宇文碎的脑海中,浮现出奥利凡多和阿方斯的面容。这回的结局不言而喻:刚从一个火坑里爬出来的宇文碎,再次掉入了另一个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