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煤

已，借此镇压她们的反抗。和她们关在一起的，还有大部分不能适应生活变化的男树精。倒不如说，现在和宇文碎他们一起生活的，只有小部分男树精而已——他们已经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翼人的迁徙部队被一分为二，一部分住在树精的地下避难所中，另一部分仍旧住在山坡上。现在，他们已经开始砍伐森林，着手准备房屋的制作了。如果地面上的积雪能被清空的话，所有人移居到地面上是完全可行的。

    “听说那个叫‘斯吉克’的树精，还发现了能在极寒天气种植的蔬菜？真是不简单啊。”阿玛依也坐下来休息，解下系在腰上的皮袋，猛灌一口，随后递给宇文碎。

    宇文碎接过之后，送到嘴边又停下来，半晌之后，说：“他把那东西取名叫什么来着？油菜？”

    “嗯。”阿玛依掰起手指头计算起来，“现在风雪都停了，清雪之后可以种植油菜，再加上我们带来的土豆种子，和丛林中出现的野味儿，应该不用担心这么多人吃饭的问题了。”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在宇文碎等人住进避难所后的第十天，积雪终于清理完毕，而第一批土豆和油菜，已经在几天前种了下去，这个四面环山的谷地开始迸发出生气。最开始的时候，众人从冻结的小溪中引出水流，浇灌土地。没过几天，雅克和易罗恩就疏通了这里最大的水源——一口工作了十几年的水井。翼人运用自己能够飞行的优势，在各个山峰之间往返，为宇文碎事先勘查好了地形。避难所中的居民，渐渐回到地面上。又过了十五天，西奥芬海默已经初具规模，而宇文碎他们最初翻越的那个荒山，甚至硬生生被开垦为梯田。开垦那块山坡的翼人表示，

    等他们想起来“新年”这会事儿的时候，已经是教历1456年的1月8日了，新年已经过去了一周。

    宇文碎的课很受欢迎，从最早的安抚，已经升级为读写和算术，听众不仅有树精，也有翼人。当然，也有人自告奋勇承，替宇文碎分担了一些压力。令他惊奇的是，每一次课，都能看见嘉儿和朵儿玛的身影。嘉儿上课心不在焉，毕竟宇文碎的课程很基础，大部分的知识她早已掌握；朵儿玛上课全神贯注，她也是成绩最好的学生之一。在她的带领之下，“瓦尔蒂尼先生”的称呼，已经被“杜乔老师”所取代，不仅让宇文碎有些飘飘然的感觉。

    三天后，1月10号，众人决定庆祝不小心错过的新年。就在这天早上，宇文碎接到了新年的第一个好消息。

    “杜乔老师，我们要找的，就是这个东西吧？”有一个自愿加入勘探组的树精少女，拿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送到宇文碎面前，“‘煤’？”

    黑色固体，表面粗糙。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宇文碎叫来了易罗恩、阿玛依和朵儿玛，让他们鉴别。

    “……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的煤。”阿玛依拿着那东西端详了半天，“简直就是艺术品。”易罗恩在一旁频频点头。

    “我没有亲眼见过，但它确实符合主人所说的特征。”朵儿玛说。

    随后，宇文碎等人拿着这东西，跑到正在监督采伐作业的雅克那里，交给他。之后是，他微微一笑，说：“现在，我可以告诉你，那台用来清雪的机械究竟叫什么名字了。”

    “……什么名字？”

    “蒸汽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