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怎么想的?叫你生个孩子你不生,叫你出去也不乐意?”
平儿把脸一黑:“奶奶这是嫌弃我?”
凤姐一啐:“谁嫌弃你啊,我是替你着想,你总有老的时候。”
平儿往凤姐身上一靠:“我老了就靠着奶奶,奶奶未必不把我吃不把我穿啊?莫不是奶奶嫌弃我吃的多?大不了我今后只吃个半饱?”
凤姐把平儿纷腮一戳:“真是的,多大岁数还撒娇,越来越调皮了!”
翌日,凤姐开始正式派送礼物。
府中的姑娘迎春探春惜春黛玉,再有东府的尤氏婆媳,再加上贾菱的媳妇林小红,人人都有一匣子红蓝宝石,一匣子各色珍珠。外加西洋贵妇裙。
还有荣府的所有管家娘子,赵良栋媳妇,潘又安媳妇,也有宝石珍珠,只是比小姐们的数量少些。
因为邢氏欺负平儿,凤姐把她的孝敬东西减少了一半,贵妇裙也没送她,只给她一对金镯子了事。
邢氏以为也有全套的珍珠首饰,结果只是金镯子,心里不乐意也不敢说。更可气的是,凤姐把属于邢氏的珍珠粉都给了贾赦,贾赦转手送给了心爱的小妾,邢氏气得鼻子都歪了。
第三日,凤姐去了趟娘家,因为王子胜要在京都盯着京都局势,充当王子腾的眼睛。故而,金陵的事情都托付给了王子腾夫人。
凤姐这一次回来,一是给父母送礼品,一如贾母一般,每人一套金丝楠木的拐杖念珠佛像。再也是给爹娘转述王仁的情况。
王仁如今是没救了,生了儿子还是不务正业,成天走狗斗鸡,只是不敢去勾栏院,王子腾因为他去勾栏院,前后两次把他腿杆打断,如今走路还一瘸一拐。
王子腾已经发了狠话,如今王家有后了,他死不死不重要了,再敢犯事儿,直接打瘫痪了事!
王子胜夫人还在抹泪,王子胜却念佛:“真正只有你三叔管得住他,我真是前世做恶人了。”
凤姐一笑:“您又胡说,若是前世作恶,今生要绝后了。不过,我看您前世欠他也不定!”
王子胜与夫人都笑起来:“你这个丫头要挨打!”
王子胜听闻巧姐儿许给金陵陆家,颔首说好:“陆家是好人家,世代忠良,门风好,婆媳们相处的也好!”
王子胜夫人叹息:“就是海疆有些远啊。”
凤姐却道:“是有点远,不过,那边的女子比京都女子活得鲜活,我若不是老祖宗年纪大,我还想去那边过几年。”
王子胜夫人讶异得很:“那边跟金陵也只隔着几百里路,怎么差距这样大?”
凤姐满眼神往:“那边是通商岸口啊,西洋人东洋人都来了,他们的风气开放,特别是西洋人,讲究什么男女平等,对待女子很宽容,也很敬重。那边的小姐都可以出去挣钱,不是我们不这边婢女的意思,是像男人一样,可以上学读书,可以做官呢!”凤姐说着压低声音:“据说爹死了,若是没儿子,女儿也可以继承皇位,您们说说,这是天底下从没听过的事!”
王子胜惊叹:“天爷爷,这些西洋人是想上天啊!”瘪嘴看着凤姐:“我看你还是少去,你那个性子野得很,别学人家要造反。女婿现在可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人,你可别给他丢面子!”
王子胜夫人顿时不干了:“有你这么说自家女儿的?胳膊肘往外拐,你是傻啊?”
凤姐嘻嘻笑:“哎哟,您放心吧,你那个女婿是什么好人啊?睡觉他还睁着一只眼,动不动威胁人家,谁敢跟我媳妇跳舞,我封你们铺子,砸你们招牌,谁还敢理我呢!”
王子胜听了嘿嘿笑:“嗯,好,干得好,男人就该有这样的毒气!”
随后,凤姐便是陀螺似的忙碌,替迎春置办嫁妆,冯家可有三兄弟,冯紫英还是兄弟中最能干的那个,虽然没爵位,可他官儿做得最大,如今已经是正三品了。故而,迎春的嫁妆不能少。关键是贾琏凤姐如今都不缺银子,因此,凤姐除了替迎春置办八辈子也穿不完的绫罗绸缎,还要买铺子买田庄子。
按照贾琏的交代,多给迎春嫁妆,一旦娘家有风吹草动,迎春想帮衬也能拿的出。
京都有风声田产要征土地税,所以卖田的人还很多,凤姐给迎春买了一个千亩的上田庄子,又买了千亩的荒山,贾琏很看好,说是以后会增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