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射手们的十字弩矢密集着呼啸而过。
即便英国十字军装备精良,但是随着战场上传来一阵阵惨叫,有些萨拉森人中箭哀嚎,但是更多圣战士的后背也纷纷中箭——原本已经认为自己胜券在握的诺丁汉伯爵正带领着自己的十几名骑士与扈从准备从侧后方冲击萨拉森人,眼看着他们的阵型即将在自己的攻击下崩溃;但是现在……
萨拉森人确实崩溃了,他们纷纷南逃,但是恼怒的爵爷也失去了衔尾追杀的机会;毕竟后面虎视眈眈的,可是整整五千……
“友军”。
“向后转,盾墙列阵!”
果断放弃了即将到手的战果,伯爵大人亦显示出了不错的战斗素养;在他的呼喝指挥下,接近两百名十字军士兵迅速朝着身后的方向摆出了防御的阵势,长弓手和骑兵也调转方向虎视眈眈——虽然本身和皇帝的军队相比实力悬殊,但是在阿莱克修斯看来,这也不是毫无代价就能随意歼灭的精锐了。
“这是对英格兰王国赤裸裸的背叛,是对尔等信仰的践踏,是对天父最肮脏的亵渎!”
爵爷此前亲自手刃了数名“萨拉森异教徒”,此时血脉贲张,征袍尽染,愤怒的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狮子;阳光照耀下,他手中高举的骑士佩剑仿佛随时都能义无反顾的挥下,上面的鲜血闪烁着刺目的红光。
诺丁汉伯爵的臣僚们亦义愤填膺,但是他们在数千装备精良的法兰西十字军虎视眈眈之下,只能不住的咽着口水,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从容不迫的调兵遣将,调整队形;而几乎所有英国人的目光,此刻都聚集在了他们暴怒的伯爵身上。
“大人,我们应该怎么办!”
一名健壮的扈从骑士有些小心翼翼的询问旁边的爵爷,他们尽皆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待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自身的情绪,爵爷终于看清楚了那一面从小山丘背后缓缓而来的紫色御旗。
“狡诈的希腊国王!”
他暗暗的啐了一口,内心却涌起了一股深深地不安——听闻法兰西国王腓力二世认为自己已经履行了东征的诺言,所以不久之前经由安条克启程回国;但是他并没有带走一部分自愿留在圣地的法国部队,如今这些人的指挥权,据说是转移给了……
士气高昂的法兰西十字军缓缓呈半圆形将有些手足无措的英国人“包围”了起来。随着他们距离越来越近,有人甚至看到了那些“友军”嘴角隐隐的嘲讽;这让诺丁汉伯爵的内心感受到了深深的不安。
英格兰的长弓手已经弯弓搭箭,法兰西的十字弩兵也上好了弦;双方的重装步兵都排列成了紧密的盾墙队列,气氛剑拔弩张,形势一触即发。
“哪位是友军的指挥官?”
突然,法国人的队列中央裂开一道缝隙,穿着希腊式圣铠甲,头戴金色冠冕的阿莱克修斯在一名枢机主教和几个贵族的簇拥之下,策马来到了英格兰长弓射程之外的不远处。
“我是诺丁汉的伯爵阿尔弗雷德,是英格兰之主,狮心王理查德陛下最忠心的封臣,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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