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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和老头没过多揣测,当做是年轻人间的谈笑风声,中年人笑着道:“走,去选马。”
马场的另一边,一个胖乎乎的富商摆拍了几张后,把马鞭放在一边,冲儿子招了招手。
少年长得和他很像,体型略微瘦一些。
富商给他指了个方向。
少年看后卧槽了一声:“那不是陈盏?就是这个败类,当年还想追我女神姜颖。”
话音刚落,就被肥厚的手掌在后脑勺重重一拍:“长点心,我让你看得是他么?!”
少年揉着脑袋,这才注意到陈盏身边的男人,喃喃道:“好像在哪里见过。”
富商低声道:“你赵伯伯的寿宴上。”
少年有了印象,当日这人放下贺礼很快就离开,临出门前正好被低头玩手机的自己撞了一下:“我还记得当时爸你紧张的样子,一个劲的道歉,至于么?”
富商:“知道你爷爷是靠什么发家的么?”
少年点头:“溜须拍马呗。”
看准风向,找好队伍赌一把,别人吃肉,他们喝汤。
富商:“如果你被那个人高看一眼,我们家就可以再暴富三代。”
少年按按眉心:“直接上前打招呼会不会太刻意了?”
富商:“反正是马场,大家都在四处转悠……”说着目光定格在陈盏身上:“我看那个年轻人跟他相处的不错,你在暗处观摩一下,了解他们谈的话题,顺便学习一下说话和行为艺术。”
少年忍不住拔高音调:“你让我跟陈盏学做人,知不知道他现在被全网嘲?”
说完又被打了一巴掌:“管他嘲还是夸,得到殷荣澜的青睐就是本事。”
理论无果,少年不情不愿牵着马朝那边走去,假意学着游客在附近转悠,实则偷听这几人的交流。
中年人给陈盏挑了一匹性情相当温顺的白马,摸了摸马的鬃毛,他忽然能理解那些爱马人士的心情。
可惜骑马是个技术活,陈盏没穿对裤子,上去没多久就选择放弃。
老头也想上去骑一下,被无情阻拦,殷荣澜和陈盏默契地站在一左一右,防止他一时兴起。
平坦的地方风格外烈,老头迎着风走,望着远处野草荒石心潮澎湃诵读一句:“老夫聊发少年狂。”
陈盏富有感情地接下去:“左牵黄,右擎苍。”
“……”
老头干笑了一下,还是捧场道:“只要你肯努力,未必不能成为翱翔天际的苍鹰。”
闻言一旁的中年人哈哈大笑:“瞧您这话说的,那站在左边的人成了什么,土狗么?”
“……”
好不容易才回暖一些的气氛再次冷寂。
中年人意识到不妥,在马场上待久了,习惯性口无遮拦开玩笑。
作为祸源,陈盏尚且算厚道,开始漫不经心地聊起白马转移话题:“殷先生介不介意展示一下马术?”
殷荣澜十分平静问:“那我和表演马技的有什么不同?”
陈盏回答的很认真:“你是免费的。”
“……”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少年人听得是一身冷汗……这算什么语言艺术,要是学了,他们家得从这代就垮掉!
老头打圆场:“我也好久没看荣澜你骑马了。”
殷荣澜翻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
陈盏不无羡慕道:“哪怕长得不帅,只要骑在马上,就是最亮眼的。”
更何况殷荣澜有着相当完美的五官。
殷荣澜没有在马场跑,而是骑马在前方的山坡上溜了一圈,回来后清楚看见陈盏眼中的钦羡,这一点神情做不了假,语气相对温和道:“学好马勇气和毅力缺一不可,有空你可以多来。”
陈盏:“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钱不能少。”
殷荣澜从马上下来,捋了下衣服上的褶皱,没反驳:“说得在理。”
几人又恢复其乐融融朝前走得状态。
少年人满心困惑,浑浑噩噩向老父亲走去。
富商见到他连忙问:“学到些什么?”
少年人一言难尽,最后照搬了适才那几人的对话。
富商听后望天长叹:“难怪两代人过去,我们家还挣扎在暴发户的边缘线上,有钱人的交流咱学不来。”
少年人有想拍张陈盏照片挂在网上的想法,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这么做,万一得罪了殷荣澜得不偿失。
富商领着他要离开,少年人突然一拍大腿,把富商脸上的肥肉吓得一颤:“做什么一惊一乍?”
少年人:“好不容易见到本人,忘记催更了。”
如果能求证到文章里鸭舌帽男人的身份,不枉此行。
富商没给他这个机会,强行拽着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