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师走了,她今天的表现让狗剩大吃了一惊!宋老师是位很温顺的女性,别说平时大声说话了,就是跟别人红脸的时候谁都没见过,更不用说今天就像一头怒吼的母狮一般的狂吼了!宋老师这辈子也只不过为余建设这样了。
估计这也是她平生第一次这样吧,这样的怒吼要不是把她逼到绝境,像她这种性格的人是断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那么多人拉下脸来做出这样的事来的!从他俩恋爱到现在最起码也有五年的时间吧,就宋老师对余建设那种由怨到恨。
直到现在的恨之入骨的那股子怨气,也已经足足憋了五年的时间吧,那种怨,那种恨埋藏在心里五年的时间,试想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状态?今天余建设的一句话彻底的成为了,点燃这怨这恨的导火索,使她一下子迸发了出来!
从宋老师匆匆离去的背影里可以看得出,她释然了,在众目睽睽之下释然的是那么的洒脱,她是老师,她用她心中的愤怒和怨恨给大家上了一课,更给她曾经是那么的执着的爱过的,而现在又恨的咬牙切齿的人上了一课!
余建设恐怕这辈子也没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过这样的人,他这一辈子是耀武扬威的一辈子,他的骨子里的性情本就是凌驾于别人之上的人,他做事从不服输从不低头,就算是错了也要错的轰轰烈烈不计后果!
他今天之所以能忍受宋老师这一番有违于他本性的肆意数落,其原因就有一个,那就是他的亲骨肉盼盼,这是横在他心中的最后一道坎,如若不是因为这个,估计他是断然不会这样一再二再而三的忍气吞声任由人屈辱他的人格的!
今天的整个过程狗剩都是看在眼里的,宋老师的慷慨陈词是理所当然的,按道理来说余建设应该是感到无地自容的,可是他没有,他嘴里的话是在做着深刻的检讨,但在他的脸上你找不到一丝的愧色,就犹如做报告一般的自然而然。
这样的人内心应该怎么解读哪?就正如宋老师所说的那句话,这是一个让人看见就谈虎色变的人,这样的解读再精准不过了!
这样的解读,在狗剩同意他去清理花池时,他又看了一眼宋老师消失的地方时,眼角里所流露出来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神情,就可窥一斑,很让人阴冷的神色!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喂,宋老师,回公司了吗?”狗剩拨通了宋老师的电话问道。
“正在路上,怎么,有事?”宋老师问道。
“你到公司后,通知所有打扫卫生人员骑上三轮车,到咱们新村门口集合。”狗剩说道。
“好,我到公司就通知大家。”宋老师说完就挂了电话,她知道狗剩要干嘛了,他要解决小区里的老大难问题了,所有打扫卫生人员的名单都在宋老师的抽屉里,还有联系方式,一个电话都会到齐的。
不大的功夫就有人骑着打扫卫生的三轮车来到了新村大门口处,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所有的人员便都就到齐了。
“大家都到齐了吧。”狗剩面对着大家说道:“我清点了一下人数,共计三十四人。今天把大家伙召集来不为别的,只为一件事,大扫除!你们看看咱们楼道口处堆放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说有用吗?”
“一会别管涉及到了你们谁家,谁也不要有怨言,这是村里的决定,涉及不到的,也别管是谁家,都一律拉走,今天清理不完,明天接着干,直到干完为止,大家都听到了吗?”
“听到啦!”大家伙齐声答道。
“出发!”
新村是由前后两个小区组成的,狗剩领着大家伙走到二十三号时停下了,这里是前后小区的分界线。
“大家从东头的一单元开始拉,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杂物就拉,要是主人说还要,就让他放地下室,上面不允许堆放任何有碍环境卫生的东西。”狗剩对大家伙说道。
大家伙一听便开始行动了,从一单元开始,由东头到西头,每个单元房前都是三轮车。
“狗剩呀,你这是干嘛呀,啊?”就在大家伙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连跑带颠的来到狗剩跟前说道:“你看看那些干柴,多好的干柴呀,那可是我每天费老大劲从外面一根一根捡回来的呀,你这不是糟蹋东西嘛!”
“大娘。”狗剩说道:“大娘,家里有天然气吗?”
“有呀。”
“就是呀,天然气又干净又卫生又省劲,新时代了,要有新观念,你说都这时候了,你还老拿着老传统不放,这本身就不合适。以前咱们都是大杂院谁家都一样,谁也不说谁,你看现在,都是统一的楼房了。”
“没有大院了,公共的地方都是大家的,你说你捡这些干柴烧水乌烟瘴气的,就算别人嘴上不说心里也数落你,都是乡亲们,损人利己的事咱就不要干了!扔了吧,以后呀就不要再捡了,好不好?这是村里的规定,不管是谁家。”
“以后外面一律不许再烧水,楼前楼后不许再堆放杂物,违者不但要自己清除,还要罚款。维护小区环境,维护公共卫生,咱们都是村里人,你又是老辈人,你更应该带头呀!”
“谢书记,你看你这就不对了吧?”狗剩刚把中年妇女打发走,又来了一位大叔,人送外号找不开。原因是他买东西总爱拿大面值的钱去买东西,一般小卖部零钱少,他又要些不值钱的东西,气得店主只能说一句,找不开,找不开,就这样他的外号就叫起来了。
“你说我怎么就不对了。”狗剩问道。
“我窗户底下那些沙子水泥都是花钱买来的,你说你拉走给我扔了一分钱不给,是不是有点不对呀?”找不开问道。
“你弄那些沙子水泥干嘛了?”狗剩问道。
“我铺瓷砖时用的,买得多了点,人家又不给退,你说我不放那放哪呀?”找不开说道。
“我说找不开叔呀,咱们村改造已经六七年了吧,装修完了你说你那些东西还有用吗?我估计水泥都变成石头块了吧?那好,那今天我告诉大家,不动你的东西,但是明天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都清理走,清理不走我可就要罚款了。”狗剩说道。
“别别别,干嘛还罚款呀,我不要还不行吗?你们拉吧,都拉走吧,省我费劲了!”找不开赶紧说道。
“这不就完啦,以后别在窗户底下放东西了,脏乱差,多扎眼呀,你自己看着不别扭呀?行啦,该忙嘛忙嘛去吧。”狗剩几句话又打发走了一个想占点便宜的人。
“谢书记,谢书记!”狗剩刚把找不开打发走,从西面匆匆忙忙的又跑过了一个人对狗剩喊道:“不好了谢书记,你快去看看吧,傻货他奶奶在他家窗户下堆放了很多捡来的废品,死活都不让我们动,说谁动她就死给谁看!”
狗剩一听这事可大了,傻货他奶奶他是知道的,八十多岁的人了,耳不聋眼不花的,身体还挺结实,打狗剩记事起就知道这位老人家有个怪癖,每天什么事都不干,专兼废品,什么酒瓶子呀,废纸呀,破布破鞋呀之类的废旧物品,长年累月的,还捡上了瘾,都这岁数了,还在捡。
狗剩跟那人走过去的时候,发现傻货奶奶手拄着拐杖坐在了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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