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觉得,反正是没有事儿做,不如先去那里喝口茶歇一歇再上路。
当下便驱马来到了这个小茶棚。
此处是齐州向西去的一条比较繁忙的官道,人来人往的络绎不绝,此时的小茶棚,已然是坐满了临时喝茶歇脚的人,有商贾,有农民,三教九流,形形色色。
王跃龙下得马来,打眼一扫,却见茶棚里已然是没有了空闲桌子了,只有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还有几个空位儿了。
皱了皱眉,王跃龙还是选择去那里歇一歇。
一个身着粗衣短衫、肩上搭了条白色毛巾的中年汉子迎了上来,估计是这个茶棚的所有者。只见这个中年汉子满脸堆笑的对着王跃龙道:“这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小的茶棚已经没地儿了,您可以继续往前走上十里,那里还有一个茶棚。”
“那张桌子不是还有一些空地儿吗?”刚刚行走江湖的王跃龙不明白,有空余的地方,这个老板干嘛还撵人呢?
“这。。。。”中年汉子一阵迟疑,回头看了那角落一眼,随即对着王跃龙道,“那客官,您自己去和那一位客官交涉吧。”
见这个中年汉子如此吞吞吐吐的模样,王跃龙心知或许另有隐情,便点头答应了。
中年汉子暗自舒了一口气,却是带着王跃龙来到了这张桌子前,然后整个人缩在了王跃龙的背后。
王跃龙虽然年仅十四岁,但却生得身材颀长,看上去就跟个二十岁的青年一般,中年汉子在他的身后一躲,从前面竟是完全看不出来了。
瞥了眼身后的那个中年汉子,王跃龙拱手对着这张桌子上唯一的一个客人拜倒:“这位兄台,在下欲在此歇一歇,不知可否?”
这张桌子上,此时只有一个全身黑衣,头戴黑纱斗笠的人,正端着一只茶杯,自斟自饮。他的手边放了一条长剑和一个包裹,却是未曾搭理王跃龙。
王跃龙却是没有动气。从大家族里成长的少年,一般会有较好的修养,王跃龙也不例外。只见他退后一步,又躬身一拜道:“这位兄台,在下欲在此歇一歇,不知可否?”
黑衣人依旧是不闻不问,不曾抬头看他,甚至是持杯的姿势,都未曾变过。
一而再地,王跃龙被这个黑衣人无视,即便是好修养的他,也禁不住有些恼火。不过他却是个头脑活泛的人,见到黑衣人始终是不言不语,当下便自顾自地坐下来,同时说道:“既然兄台不说话,那在下就当兄台默认了。老板,给上个杯子来。”
但是变故陡生。
一道寒光猛地亮起,旋即消失,只见黑衣人二话不说,竟是直接拔剑出鞘,直接刺向了还没坐稳的王跃龙。
王跃龙却早有提防,临危不乱,在剑临到眼前时刹那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这快捷的一剑。
整个过程一闪即逝,王跃龙身后的中年汉子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便见面前两个客人已然陷入了对峙的状态。
“这位兄台,在下不知哪里得罪了兄台,如有冒犯,还请直言。”王跃龙虽然年纪轻,但却是说的不卑不亢,一双星眸仅仅地盯着黑衣人,同时,也放开了手中抓住的长剑。
“哼!”黑衣人发出一声轻哼,寒光又是一闪,却是已然把长剑收了回来了,然后自己便专心地喝起茶来,不再搭理王跃龙了。
“多谢兄台。”少年对着黑衣人拱手谢道,他身后的中年汉子立刻凑了上来拿下肩头的毛巾擦了擦王跃龙眼前的桌子,取过一只茶杯来给他倒上水,这便退了下去。
王跃龙这边的动静,发生的突然,结束的也快。不过因为那个黑衣人此前已然逼走了好些歇脚客,所以此次王跃龙和黑衣人的交锋,还是吸引到了不少人的目光。
在见到王跃龙丝毫无损的继续坐在那里喝茶,周围的那些歇脚客们不由得三三两两议论纷纷,不但是议论着黑衣人,同时还有看上去年纪很轻但却拥有极高武艺的王跃龙。
众人的议论,王跃龙听在耳中,少年心性的他,内心多少的有些沾沾自喜。
但是和他面对面的黑衣人,却貌似是有些不耐一般,轻咳一声,浑身猛地散发出一股凌人的煞气,瞬间覆盖了整个茶棚。
这里喝茶的,基本都是普通人,被他那煞气一威胁,一个个登时吓得噤声不言,茶棚也瞬间静了下来。
黑衣人这才收回自己的一身煞气,并且略带诧异地瞟了眼面不改色,安然稳坐的王跃龙,却是依旧没有开口,继续喝着自己的茶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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