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把司马奕保护在中间,一脸戒备的盯着想要冲上来的人。
“大胆,这可是太子殿下!你们竟敢以下犯上!”
没等司马奕开口,就有人上前想要喝止众人,出了这等事,他们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所以更不能给机会让有心人伤害到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如今物证俱在,还不赶紧让你的人让开束手就擒,等待陛下决断”
江充一脸得意的看着司马奕,这个时候他已不需要去掩饰什么,若是这位太子殿下肯认命和他离开,或许事情不需要做绝,但若是他反抗了,江充也乐见其成。
司马奕幽深的目光泛着寒意,站在众人中央,他是怎么都不会跟着江充离开的,一旦失了主动权,那他便只能任人宰割了,
“什么物证?!孤从来都不知道这东西,这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孤,孤会亲自和父皇解释,不敢劳烦大人”
“殿下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这东西明明白白就是从东宫里搜出来的,这可是所有人都看见了,何来诬陷之说!殿下若想面见陛下,还请先束手就擒!”
“你——!”
“这是怎么回事?”
僵持的过程中,一个稍显虚弱的人在众人小心翼翼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见到的人纷纷退开,跪下来行礼问安,司马奕也收敛起怒气重新冷静了下来,唯有江充皱起了眉,显得有些不安。
自从那日噩梦开始,刘彻就发起了高热,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移居到甘泉宫里休养身体,朝中的事情也由臣子代理,这也是江充能够肆无忌惮的原因,原本江充想趁着这个时机一举将罪名定下来,即便到时候刘彻清醒过来,这事情也没有了转圜的余地,但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把陛下引了过来。
“陛下,经过微臣仔细的搜查,竟然在东宫里发现了刻着您生辰八字的木偶人,太子他这是居心叵测啊——”
事到如今,总不能半途而废,江充收敛起心头的杂念,走到刘彻身边,将搜查上来的物品送到刘彻的手里,语气里说不出的愤怒。
因为担心事情会到不可转圜的余地,收到消息的刘彻才会不顾身体的虚弱从甘泉宫匆匆赶了过来,等到看到手里插着金针的人偶,刘彻心里真是说不出的复杂,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他从小教育长大寄予众望的太子不可能如此愚蠢狠毒,但是他又忍不住想或许太子就是这么做了,他觊觎他坐下至高无上的位置。
刘彻面色阴沉如水,看着手里扎着金针的人偶一言不发,所有人的心都紧跟着提了上来。
“太子,你怎么解释?”
刘彻犀利的目光紧紧的锁在司马懿的脸上,不肯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父皇,儿臣是被冤枉的!”
司马奕坦然的迎上刘彻质疑的目光,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去证明他的清白,他只能去赌刘彻所剩无几的信任,他只需要争取一点点的时间。
“不管真相如何,这样东西是在你的宫里搜出来的,你也脱不了干系,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你暂时就不要随便行动了……”
刘彻淡淡的看了司马奕一眼,语气里多了些冷漠,三言两语就将司马奕禁足在东宫里。他随手丢开手上的人偶,这件事的真实与否他暂且放到一边,身为帝王的刘彻立刻意识到这是他重新洗牌的好时机。
见刘彻准备离开,江充很乖觉的紧随其后,虽然太子被禁足不是最让他满意的结果,但是从今往后这东宫将大不如前,这样一想他又不禁得意起来,这就是得罪他江某人的后果。
原本嘈杂的东宫随着众人纷纷离开重新恢复了平静,面对着一院的狼藉,司马奕脸上的冷漠,东宫诸人的心思更是沉重……
这东宫今后只怕非昔日之东宫了。
这些日子,因着巫蛊一事整个长安城里都是风声鹤唳,生怕牵扯到这桩大案里,要知道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只是谁也没想到竟会是在太子东宫里搜查出来那些刻着符篆的木偶出来,顿时间一片哗然之声。
要知道太子名声不论是在朝堂上还是民间都非常好,谁也不相信太子会犯下这样的大案,所以一时间上奏陈情的人数不胜数,但这些都被刘彻压了下来,面对着太子这般的声望,刘彻的心思愈发深沉了起来。
而另一边,司马奕还被困在东宫里,富丽堂皇的宫殿愈发衬得冷清了起来。
“殿下,侯府递来了消息”
司马奕指尖一顿,眸色深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