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城中,现在还有大约四万左右士兵,不过此时负责镇守泉州的刘远,倒是没有太大的压力。因为忙于和库班的西流夷作战的拓跋度,现在根本抽不出精力对泉州发起攻击。
让刘远没有想到的是,世上好多事情,往往出乎人的预料。
“报告刘将军,流夷派出大军,向泉州的方向来了。”刘远正一如既往的在城墙上巡视,手下一名斥候突然急匆匆地跑来报告。
“什么?流夷派出大军过来了,来了多少人?”刘远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报告将军,初步估计,来的流夷人大概十万左右。”斥候又大声报告到。
“十万人,这恐怕是拓跋度能够派出的所有兵马了吧!这拓跋度难道疯了,他调派这么多人过来,后方那么空虚。若是库班派出大军,那他留在后方的部队,怎么也抵挡不住吧!”听到斥候的话,刘远身旁一个文官疑惑地说道。
“你们再去打探一下,一定要把这事打探清楚。我马上让将士们准备起来,我泉州城城高墙厚,又有这么多的防御设施,流夷人不善攻城,就算是他们来了十万人,我们也应该守得住城池的。” 刘远带兵多年,在这时候也能够做出冷静的分析。
斥候们不久之后又派人回来了,证实了这一消息,并且他们还发现,这次流夷士兵一改以往流动作战的作风,他们带来了大量攻城器械,看来是准备要攻打泉州城。
刘远还跟着杨云的时候,参加过守卫杨县的战斗,从那一次的战事中,学到了许多守城的经验。得知流夷人即将来临的消息,他倒是也不慌张,从容的组织手下士兵,做着各种准备工作。
流夷的大军终于出现在泉州众将士视线里,慢慢的变得越来越清晰,在众人的注视中,流夷士兵来到距离泉州城池只有数百米的地方,扎下了营寨。
敌人就在眼前,虽然对于守卫城池很有信心,但刘远第一次独立主持这么大一个战事,心中仍然是万分紧张。
夜很快来临了,想到敌人扎好营寨之后,第二天就有可能发起进攻。刘远紧张得睡不着觉,趁夜在城墙上四处巡视,看看哪里有没有疏漏的地方?
仔细的巡视所有的地方之后,刘远又到泉州将士各处营地,跟将士们聊聊天,鼓舞一下大家的士气。
之后刘远又去了城中各处,查看一下城中积累的各种物资,做到心里有数,在大战的时候才可以合理调配这些物资。
刘远在城中四处奔走,一直忙碌到很晚的时候,才回到家中休息。但是刚合眼不久,天还没有亮,他又睁开眼睛,一骨碌爬了起来。
因为流夷人很可能今天一早就要攻城,刘远不敢在床上多躺,他匆匆爬起来,胡乱吃了一点东西,就往城头上奔去。
等刘远到达城头,组织手下士兵列好队,做好防御敌人进攻的准备的时候,天才刚刚亮。
借着晨光,城墙上众将士向对面流夷人的营帐望去,见流夷士兵的帐蓬除了门口站哨的士兵,却没有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流夷各帐篷才有士兵缓缓走出来。
这些士兵走出帐篷之后,很快在营帐门口集结,看到这一情形,城上的泉州兵立
即紧张起来,做好应对敌人进攻的准备。
可是让他们奇怪的是,这些集结好的流夷士兵却没有向城池的方向靠拢,而是顺着城墙向两方散开,不久之后,便将全州城团团围住。
完成合围之后,流夷人中出来一队骑兵,他们手持弓箭向城池的方向快速奔来。还没等城上的士兵作出任何反应,这些骑兵已经张弓搭箭,几枝长箭向城墙上飞来。
这些流夷骑兵将箭射上来之后,没有做任何犹豫,立即调转马头很快返回本方阵营。
城头上的泉州士兵这才发现,所有射上来的弓箭上都绑着一块布,布上都写着一封同样的信。
信的内容主要是,流夷汗王拓跋度,此次起兵,主要是为了帮助兄长大涪吴王杨云,讨伐叛逆作乱的宇文护,并不想伤害大涪百姓,所以在开始攻城之前,所有百姓都可以选择离开。
甚至不愿意为宇文护效命的大涪将士,也可以放下手中武器,自行出城离开,流夷将士绝不阻拦,但如要负隅顽抗,大军所向一定鸡犬不留。
看到这一封信,刘远觉得头疼不已,都说流夷人一向直来直去,不愿意用这一些计谋。但现在拓跋度却不是这样,居然用了这么无耻的一个计策。
很显然,拓跋度这是想打击泉州士兵的士气,但就算是刘远知道拓跋度的目的,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得放任愿意离开的泉州百姓,出城躲避战祸。不然的话,他们父子俩这么多年在泉州建立的威信,将会荡然无存。
甚至还有一些本来就不想和杨云做对的原大涪士兵,也趁着这个机会,偷偷混入百姓队伍中,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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