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池内水气氤氲,空气中隐隐地透着股怡人的暗香,一圈的轻纱笼着四角的夜明珠,泛出柔和的光晕。三丈见方的池子里,一早被撒上了无数艳黄色的花瓣,带着水珠的花瓣随着水波轻缓地荡漾,妩媚生姿,似是对着岸边上的人,表达着无言的邀请。
阮黎望让孙福圆伺候着更了衣,缓缓地迈进池子里,放松地长长出了一口气,懒洋洋地孙福圆说道:“下去吧,这不用你伺候着了。”孙福圆弓着身子往后退着,临出去前的一瞬,眼神迅速地扫过了池子另一边的侧门,门仍是紧紧地关着,静静地垂在门外的帘子纹丝不动,没有丝毫的异样。不敢再多留,孙福圆低眉顺眼地退了出去,把正门也紧紧地关好。
侍卫说,万岁爷特意嘱咐那个门边不用留人守着,这其中必是有玄机的。太后那边前几日便找他问过话,他也不敢对阮黎望的起居有什么多言,太后似是很不满意。
一边是万岁爷,一边是皇太后,哪边都是开罪不起的主,多说,皇上就会治罪,不说,太后就会翻脸。孙福圆为自己的处境深深地默哀着。缩起脖子认命地在门边站好,不敢去细听玉清池内的动静。
“怎么才来?”一把搂住赤身滑入水中的女子,阮黎望的唇贴着她的发梢滑到耳边,低声地问着。
“回万岁爷,奴婢原本是不敢来的,可是又怕万岁爷怪罪,犹豫了半天,所以才来的迟了。”
“哦?如何不敢来?”阮黎望的手从女子的腰际向上蹭着,从腋下探出,托住女子胸前一方随着池水摇曳的丰盈,俯首凑了过去。
女子努力咽下溢到喉咙口的□□,怯怯地躲着,一双眼里有着莫名的惊恐,颤抖着声音说道,“太后娘娘教训过奴婢了。”
阮黎望的身子一滞,直起腰来审视着面前的女子,“菱儿,母后怎么好端端地会教训你呢?你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
“奴婢身份低微,哪敢说什么还是做什么啊?”女子答得甚是委屈。
“那母后平白地教训你什么了?”
“太后娘娘让奴婢记着自己的身份。奴婢去的时候,皇后才从太后那边离开,不知是不是皇后知道了些什么。”
阮黎望眉头微微皱起,扶在女子腰边的手缓缓收了回来,背过身去,双手架上池岸边的玉枕,把精壮的脊背冲向女子。女子拿起一边的帕子为他轻轻地拭着背,两人半天也不再有言语。
擦的差不多了,女子把脸颊贴在阮黎望的背上,低声哼道:“万岁爷,以后还是别让奴婢单独侍奉万岁爷了,奴婢怕太后娘娘怪罪。”
阮黎望猛地一拧身,给女子抱了个满怀,下巴抵在女子的头顶,轻声却坚定地承诺道:“菱儿莫怕,朕一半日就去跟太后和皇后那边打个招呼,收你做了妃子,就没这些事了。”
菱儿身子一颤,“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会允吗?”
阮黎望微微一笑,安抚地拍拍菱儿的背,“太后是朕的亲娘,朕开口求她,她总是会答应的,至于皇后――”阮黎望唇角一勾,带着点蔑视的笑容,“她虽是这后宫之主,朕却是这天下之主,她又有什么胆子敢拦我?”
菱儿却还是不安地说道:“万岁爷,奴婢不求封什么妃子,只求能陪着万岁爷就成,太后娘娘今天教训奴婢说,别盼着奴婢得不到的东西。”
“哦?菱儿得不到的是什么?”阮黎望语带戏谑,“若说是朕的心,菱儿可是一早就降去了。”
菱儿听了阮黎望的话,就要下跪谢罪,却一时忘了自己在水里,脚下一滑,便是呛了口水,阮黎望赶紧扶住,好笑地看她:“菱儿这是要作何?”
“万岁爷刚才的话,休要再说,否则菱儿就是死一百次也没办法恕罪。”
阮黎望眉头一皱,“菱儿说的是哪句?”
“万岁爷的心怎么能被奴婢降了?”菱儿声音微颤地说道。
阮黎望长叹一声,满眼真挚地托起菱儿的下巴,深深望进她的眼里:“菱儿啊,你我自小一起长大,朕自打那时起,心里便也再没过旁人,原本朕以为,朕可以给你所有的一切,却不想父皇临终前给朕挑了皇后,父命不可违,圣命不可违。那朕能许给你的也只有这颗心了。至于那后位,你知道就好,在朕心里,不过是形同虚设,你才是朕唯一的妻,你懂吗?”
菱儿瞬时双眼泪如泉涌,伏在阮黎望的肩头,低泣着说:“有万岁爷此话,奴婢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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